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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設局的黑手。 正巧蘇mama端了午食來,冒著熱騰騰的白氣,“王爺說得對,這回是說什么都沒用,你且好好在屋里待著。天塌下來都有你爹他們頂著,哪用的著你一姑娘家家煩心的?!?/br> “還不是你們平日里慣的?!逼疥柾鯖]好氣嘀咕。 蘇mama聞聲回頭覷了他一眼,“您說這話站得住理兒么,早做什么去了?!彼翘K氏的陪嫁丫鬟,為了照顧姜淮獨身留府,cao持苑子功不可沒,平陽王更是給了那一份敬重禮遇。 平陽王被噎了一句,索性默聲自己動手盛了剩下的面條嘗。蘇mama的手藝也只能趕著兩個小的面子,頗不容易。 姜淮亦是接過她遞來的面碗,被勾得食指大動。用醇厚雞湯煮出來的細致面條勁道爽滑,上面撒了蔥末亦是增色,一面看了眼她爹無奈模樣劃過一絲狡猾笑意,知道此事算是揭過去了。 不過等平陽王走后,姜淮用完了面,卻沒逃過蘇mama一頓念叨?!把垡娭伎旌昧?,就是歇不住,也不曉得心疼心疼你爹,一個大男人當真是叫你們娘仨給折騰怕了,瞅瞅頭發都白了不少,你且讓他省點心?!?/br> “還有案子那樁,既不是你撞的人,那等潑皮無賴自有人收拾,就是車子給大理寺扣了,還不知什么時候能還回來,要查清楚了,可得一并好好追究的?!碧Kmama回想起那些人來提時的情景,眼下太后華誕在即正值嚴查之際,正好碰了風口浪尖,可不就棘手了。 “馬車”姜淮吶吶,腦中霎時劃過一道靈光,憶起前些時候一幕兀的變換神情急聲道,“快去將四娘請過來!” 京城里是徹底變了天了,零零落落下了幾天的雪夾雜著大雨,反而叫人覺得滲骨的冷意。 臨著開堂問審的日子,京城里傳的沸沸揚揚,以致還遠不到升堂的時間,順天府的府衙外都被前來觀案的百姓圍了個水泄不通。畢竟這些日子傳什么的都有,還有傳言王麻子被滅口的,直到瞧見一早跪在堂前的王麻子才算破了謠言,更遑論其他。 而此時,隔著一條巷子不遠停著一輛青皮馬車,極是低調。 一名灰衣小廝快步從順天府府衙后門快步行了過來,一路似乎還在瞧看有無被人看到,不一會兒就溜到了馬車旁,壓低嗓音稟道,“公子,事兒都打點妥了。 請的是長春樓最能說的師傅,包管待事了之后能一字不漏的傳達與那位聽?!?/br> 馬車里飄出一聲淡淡哼應,里頭坐著的赫然是太常寺顧典簿家的嫡長子顧青棹,此時手里把玩著一枚精致玉件,嘴角緩緩綻開一抹陰鷙笑意。 辰時尾聲,平陽王府的馬車姍姍來遲,因著二者同為原告與被告方,且是到了當日方聚堂上。姜淮一襲墨蘭絨暖繡玲瓏玉簪花長裙,外罩水紅軟兔絨斗篷,襯得嬌媚面龐愈發柔嫩白皙,甫一下馬車便引來不少驚嘆目光。 玉竹撐著油傘擋去風雪,一面扶著她往里頭去,神情倒是比那正主還要肅然,只是見了周遭佇立的衙役還是露了一絲驚怯,所幸旁邊有姜四郎老神在在,撐住了底氣。 “那就是圣上眷寵,平陽王的掌上明珠,看起來也非是傳聞中那般驕縱蠻橫罷?”分明瞧看是個嬌滴滴的小美人兒,柔弱無骨,頗有她母親當年的風范。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何況是那樣一個弱小女子,那些沒有交集頭一回瞧見的紛紛溢出贊美之詞,相較之下并排跪著的王麻子就顯得不能入眼極。而知道或見過那長樂郡主行事的,此時則是驚掉了下巴,險些不敢認了。 其實這也怪不得姜淮突然矯揉造作了起來,誰能想到這風寒反反復復倒更厲害了,調養這些日子她沒淌著鼻涕來已經算是不錯,當然也沒成想會有這肅場的作用。 巳時一刻,黃府尹帶著師爺從內堂走了出來,摸了摸八字的小胡子,對外面這鬧哄哄的景象似乎是一點不意外,拍下驚堂木。 “升堂!” 伴著師爺一聲喝令,衙役分列兩邊,擊杖高呼“威武”,四下隨之靜了下來。 黃府尹從堂下二人身上掃過,在長樂郡主身上逗留稍久,“堂下何人,有何冤屈要訴?” 姜淮嬌蠻歸嬌蠻,眉宇自流露一股英氣,拂開了玉竹攙扶的手穩穩當當站了堂下,卻叫王麻子搶了話語先機,狀告長樂郡主縱馬害命。 “我爹死得冤枉,還請青天大老爺為小民做主??!”王麻子一開腔便是哭嚎,一口咬定是長樂郡主所為。 “大人已經收了我四哥的狀子,列數王麻子罪狀,還望大人明斷?!苯匆簧韯C然,四哥寫的狀子她自是有信心的,只是這過程倒是知曉那王麻子是個不學無術的惡棍賭徒,觀感更差,只覺得是被倒霉訛上。 本是弄點錢財誰知踢上了鐵板鬧上官府。姜淮回想起那日臨行大爺還塞了她一地瓜表以感謝,再看王麻子,此事必然要弄個清楚。 “王麻子,你爹究竟如何死的,你還不速速把真相道來!” “我爹當然是你撞死的,人證物證俱在,你休想抵賴!”王麻子往黃府尹那又是咚咚磕了兩頭,“大人明鑒,小民深知爛賭不好,連累老父,已經在努力悔改了,大人萬莫憑著以往就下論斷!” 堂外的議論聲又起,伴著浪子回頭金不換等字眼,引得不少同情的。 黃府尹又拍了拍驚堂木,斥了肅靜,后看向姜淮道,“依照仵作所證,王祿身上多處挫傷,左腿骨折,內臟破裂,是為撞傷后不治身亡,頭部淤傷亦是與你馬車上缺口吻合,你可還有話說?!?/br>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原先隨著傳聞證據兩邊倒來倒去的一眾,似乎感覺受到欺騙,紛紛譴責起姜淮此等賊喊捉賊的囂張行徑。 “當日在馬車的人并不是我?!苯凑?,“庶姐為學琴借用,而在此期間,攏共不過兩回,一回是十五那日未有碰傷,第二回則時隔兩日,不過那天庶姐因身子不適,與人調換馬車先行回府,并不知此事?!?/br> 這話如何看來都是砌詞狡辯,故意推脫。 “哦,是與何人調換的?”黃府尹順勢問道。 姜淮抿了抿唇,亦是瞧出他神情里未有幾分認真,想到姜嬈所言擰起眉頭,“詹事府左春坊趙黍之女趙玉珺?!?/br> 黃府尹見她說得有板有眼,顧忌她身旁的姜四郎皺眉沉思,只是外面圍觀的則就沒那么顧忌了,更有陰謀推斷她是找替罪羊的。 可這事確是真真的,姜嬈本就心虛,最后自然沒扛住拷問招了徹底。那只玉生煙的鐲子就是顧青棹所贈,兩人在朝華閣相識,一出寶玉贈美人的戲碼虜獲芳心,后就有了私下交往。 那日姜嬈原是要赴顧青棹的約,怎料突然腹痛難忍,黑燈瞎火下也沒瞧清楚就上了趙玉珺的馬車,等出了青燈巷方才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