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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的小姑娘,硬是一滴眼淚都都沒掉,主動休了學,頂住所有的事,挨家挨戶求人借錢?!?/br> 他手里的蘋果削到一半,抬眸看向趙安安:“當時是嚴家出手幫的忙,所以她才對嚴煜有那么深的執念?!?/br> 趙安安接過他遞來的蘋果:“那她挺可憐的?!?/br> 元遠笑一聲:“你倒是大度啊。不過嘛,這世上有誰不可憐,人只要活著,就會有無能無力的時候。其實我也勸過她,何必為了一棵大樹放棄整片森林,她努力了那么多年,嚴煜要是想愛她,早就愛她了?!?/br> 趙安安啃一口蘋果:“哎,我之前一直覺得她超壞?!?/br> 元遠:“從某些方面來講,她確實是很壞。不過我沒想到,她竟然會跑去給你捐腎,這要換做是我,捐個屁,直接讓你死掉不更好嗎。男人喪妻,正是趁虛而入的好時候?!?/br> 趙安安噎住。 元遠嘆口氣,聳聳肩:“所以說,女人啊,就是狠不下心?!彼肫鹗裁春眯Φ氖?,“你知道她之前為了讓我早日俘獲你的芳心,還去找了大師弄什么姻緣藥,讓我給你下藥,你說是不是特搞?!?/br> 說完,他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立馬捂住嘴。 趙安安:“下藥?什么時候的事?” 元遠搖頭:“沒有的事?!?/br> 話音落,忽地門外響起急促的敲門聲。 趙安安呆住,“不會是蘇莉又殺回來了吧?” 元遠從沙發上跳過去,“哦,應該不是蘇莉,我剛打了電話,讓嚴煜來接你。沒想到他行動這么迅速?!?/br> 趙安安瞪大眼,作勢就要往樓上跑。 門已經打開。 身后傳來嚴煜低沉的嗓音:“趙安安?!?/br> 趙安安緩緩轉過身,“嗨,嚴先生?!?/br> 嚴煜揮揮手指。 十個黑衣保鏢快速上前,趙安安逃無可逃,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人架著抬出屋子。 身后元遠喊:“嚴先生,別忘了給我打錢?!?/br> 嚴煜冷冷一回頭:“打錢沒問題,但是請你以后別再打我妻子的主意?!?/br> 元遠笑著沒有回應。 趙安安被抬進車,嚴煜面無表情,為她系好安全帶,他不由分說牽住她的手,對前面的司機發號施令:“開快點?!?/br> 車內氣氛很是恐怖。 趙安安瞥一眼嚴煜,弱弱說:“剛才蘇莉來找過我了?!?/br> 嚴煜呼吸一滯。 趙安安繼續往下:“我知道捐腎的事了?!?/br> 嚴煜回眸,他黑曜石的眼睛閃過一抹慌張,隨即恢復鎮定,“不要放在心上,我已經回報過她了?!?/br> 趙安安:“其實,你完全可以悄悄告訴我的,雖然你答應過她,但是……” 嚴煜猛地打斷:“趙安安,你現在是不是覺得愧疚?” 趙安安:“嗯,遇上這種事,無論是誰,只要是正常人,總會覺得有負罪……” 話未說完,她的臉忽然被嚴煜捧住,他冷峻的臉神情復雜,一字一字對她說:“趙安安,就算蘇莉不要求我瞞著你,我也會瞞著你,趙安安你記著,你沒有欠任何人的,每個人的路都是自己選的,所以你不需要有任何負罪感?!?/br> 趙安安一怔。 這種話,好像在哪里聽到過。 很熟悉。 熟悉得像是她每天都在對自己說的話。 嚴煜喃喃低語:“你只要做好被愛的準備就行,其他的事,有我?!?/br> 趙安安低下腦袋,她老老實實告訴他:“嚴煜,這是我失憶的第六天,我腦子里有一大堆謎團想要解開,可是我無從下手,我知道你瞞了我事,我也瞞了你事,所以就算扯平了?!彼詈粑ь^問他:“我想一件件理清楚,你愿意幫我嗎?” 嚴煜沒有急著回答,他抓住重點,問:“你瞞了我什么事?” 趙安安鼻孔張大。 數秒后,她淡定地表示:“沒什么,就是我六天沒拉屎,便秘而已,怕你嫌棄?!?/br> 嚴煜掃了掃她的肚子。 趙安安趕忙轉移話題:“當初我為什么會離家出走???” 嚴煜眸光深深盯著她:“因為你要和我離婚,我不肯答應?!?/br> 提起離婚的事,嚴煜眼眸一黯。 他現在還清楚地記得那天是個陰雨天,一回家,就看到趙安安面容肅穆地坐在沙發上,她將離婚協議遞給他,告訴他,她要跟他離婚。 他和她結婚兩年,從來都看不透她,她要怎樣,他就讓她怎樣。 可是這一次,離婚,他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 在她提離婚前,他本來以為他們終于可以捅破最后一層紗——她吻了他,當著眾人的面,強吻了他。 趙安安從來都不會跟他一起出現在任何公眾場合。 她口頭上說著對他的喜歡,可是她從來沒有把她自己當做是他的妻子。 就連蘇莉提出要求后他和蘇莉一起出席聚會,她都假裝無動于衷。她一次都沒有問起過,即使他跟她提起的時候,她還笑著說:“沒關系的啦,不要怕我誤會,你們好好玩?!?/br> 她提離婚的時候,他問過她,是不是因為蘇莉。她說不是。 她告訴他:“要不是當初咱倆一夜情,你堅持要娶我,我絕對不會嫁給你?!?/br> 他氣得快要炸開,卻還是保存了最后一絲理智,給了她空間與時間。 他以為她會冷靜下來。 結果,一個半月后找到她,她卻失憶了。他既生氣,又高興,生氣是因為還沒弄清楚她為什么提離婚的原因,高興是因為她終于可以忘掉她要離婚的想法了。 嚴煜穩住情緒,迅速瞥她一眼。 趙安安問:“不對啊,咱倆不是契約夫妻么,如果我要離婚,你凈賺十億,多劃算,干嘛不答應?!?/br> 嚴煜不自然地撇開目光,他咳了咳:“那份契約書,是假的,為了增加可信度,所以說是半年到期?!?/br> 趙安安:“哈!我就知道是假的!你這個內心丑陋的男人!竟然偽造假的契約書騙我!” 嚴煜一本正經:“但我們確實簽過契約?!?/br> 趙安安眨眨眼:“什么契約?” 嚴煜:“賣身契約?!彼贸鍪謾C,相冊里調出一張紅手印的合同紙張照:“你喝醉酒的時候,逼我簽下的?!?/br> 趙安安咽了咽:“誰賣誰?” 嚴煜:“我賣你,價值人民幣一元錢?!?/br> 趙安安的聲音弱下去:“可你從來都沒有將這個給我看過咧?!?/br> 嚴煜收起手機,“嗯,我獨家珍藏,反正你醒酒之后什么都不記得?!?/br> 趙安安猶豫半晌,最終還是問出聲:“嚴煜,你之前幾天對我那么冷淡,是因為還在氣離婚的事嗎?” 嚴煜雙手抱肩,看向窗外:“對?!?/br> 趙安安貼過去,眨著水汪汪的眼睛:“我覺得我以前應該是喜歡你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