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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支部隊的隊長瞧見張震的第一反應讓蘇子琳很是疑惑,他很害怕,眼睛里透出來的恐懼是刻骨銘心的,他當即給軍區總部發了電報,電報內容并沒有加密,蘇子琳根據電報員敲擊的頻率直譯了出來:“張翻譯官死在長安寺,請通知大帥?!?/br> 蘇子琳很是吃驚,這個處事高調的張震竟然會是他們一直找的人!可是,跟蹤張震的林蔓和燁磊去了哪里呢?會不會易容成百姓混在這群香客里呢? 這件事情絕對沒有表面上那么簡單。 已是初冬季節,沈陽城已經被初冬的第一場雪覆蓋。大片兒大片兒的雪花飄到長安寺時,已是夜幕降臨了。蘇子琳是典型的江南女子,由于氣候的原因,從未見過雪,如今雪花漫天飛舞,她也顧不得室外的嚴寒與冷風,連外套都等不及穿,便跑到外面的白雪世界了。 寺廟被皚皚白雪籠罩著,透著些特有的靈氣。彼時,恰巧趕上整點敲鐘,雄渾厚重的鐘聲便在這山間回旋,空靈而悠遠。 馮致遠從客房走出來的時候,蘇子琳正跪在地上朝著大雄寶殿的方向叩拜,冷月的光華將她纖瘦的身姿勾勒出來,那投映在雪地里的影子竟然帶了幾分妖嬈,他的大腦空白了三秒,三秒過后他依舊是那個翩翩佳公子。 “地上寒氣太重,穿這么少會著涼的?!瘪T致遠將手中的呢子大衣披在蘇子琳身上,又將她扶起,問:“南方女子竟真沒見過白雪?” 蘇子琳點點頭說:“小時候冬天特冷的時候也是下過雪的,不過都是在夜里,我又睡得熟,白日醒了,那薄薄一層的雪也早就化了,自然是沒見過了?!?/br> 馮致遠笑了笑,又問:“白日里怕是被那種場景嚇壞了吧?” 蘇子琳點點頭說:“我雖然提醒自己這是在佛門清凈地,自然不會有鬼怪,可還是有些……怕……” 馮致遠風輕云淡的笑了笑,握緊她的手說:“別怕,有我在……” 他們倆的情愫在這一晚得到蔓延,濃情蜜意過后,蘇子琳意識到應該想辦法將這里的消息傳出去給燁磊和林蔓知曉。于是就去偷大隊長上次用過的電臺,沒想到這個電臺裝置了警報,一發電報就會自動報警。 刺耳的報警聲響起的時候,蘇子琳意識到,這是一個圈套!她暴露了!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更新啦!首先,紫紫道歉,請了一個月的假,這段時間工作上出現了一些調動,時間上有點緊,所以就沒有按照約定更新。紫紫保證,從現在開始恢復更新的頻率;四月末去了香港、澳門,旅行,是我除寫作之外的另一個愛好,放松心情之后,一切又恢復如初,感謝大家對紫紫的支持。 第26章 失蹤 我問:“你被抓了?” 蘇子琳點點頭,眉目間有些愁苦,說:“這是他們設下的圈套,事實上從我和林蔓剛才沈陽下火車的時候,他們就已經開始了這個計劃,張震的死也在計劃之內?!?/br> 我又問:“那么真正的翻譯官其實就是馮致遠嗎?既然他們早就知道了你們的身份,那為什么不直接把你們抓起來,這樣繞一個圈,有什么目的?” 蘇子琳蹙眉說:“他們并不知道我們來到這的真正任務,只是知道要來兩個人,在沒弄清我們的真正意圖之前,他們不敢輕舉妄動。其實,大帥的翻譯官實際上有兩個,處事高調的張震是一個,另一個就是馮致遠?!?/br> 我有些心疼的抓住蘇子琳的手,揣摩了一下,終于問她:“那么,馮致遠對你,是真情流露,還是……逢場作戲?” 蘇子琳咬了咬嘴唇,蓄滿了眼眶的淚便溢了出來,她說:“我本以為這一切都是他的虛情假意,沒想到,我沒想到他……” 故事又回到蘇子琳被抓的那個夜晚,她經歷了敵方的嚴刑拷打后被關在寺院的柴房里。簡陋的柴房沒有任何取暖設備,她凍得瑟瑟發抖,整個身體蜷在地上。 她想了整整一夜,終于想通一件事,那就是張震的死其實是他們設下的障眼法,他們讓她以為翻譯官已死,可以進行下一步任務了,于是就設下陷阱等著她踩。 他們說,這一切多虧了馮大翻譯官獻的計策。 馮大翻譯官,馮致遠,那個風輕云淡的男子。蘇子琳突然覺得自己非常好笑,這個充滿戰亂的年代里就不可能存在淡泊名利的謙謙君子,他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裝出來的騙人的。這么拙劣的騙人把戲竟然把自己耍的團團轉…… 清晨,天蒙蒙亮的時候,柴房的門被打開,朦朧中,蘇子琳瞧見一個模糊的影子,當熟悉的氣息包裹住她的深思的時候,她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她的身上裹了一層厚厚的棉被,滿屋子氤氳著nongnong的藥氣,看室內的陳設,這是一家普通的民宅,不遠處圍了爐火,爐子上燒著熱水。如果不是身上的疼痛提醒著自己昨夜發生的事情,她大概會以為這其實是一場夢,一場溫暖的夢。 不多時,馮致遠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藥走了過來,他瞧見蘇子琳醒了,清潤的眸子里竟然透著nongnong的欣喜,他緊忙對她說:“你身上的傷還沒好,寒氣入骨,得趕緊把這碗祛寒藥喝了,快,趁熱喝,喝了就不疼了?!?/br> 蘇子琳面無表情的瞧著眼前的人,她仔仔細細的看了看他的神情,緊張?欣喜?心疼?她突然笑了笑,道:“都這個時候了,就不必在演戲了吧?怎么?又想到什么計策了?覺得我這個手下敗將還有利用的價值,竟然勞煩馮大翻譯官親自動手?”她一把將他手中的藥碗打翻在地上,有些激動道:“夠了!別在這假惺惺的!要殺要剮請自便,不要讓我得到機會,否則,我會親手殺了你!” 馮致遠的臉瞬間變得慘白,他退后兩步,不可置信道:“你……要殺我?” 蘇子琳嘴角一扯,道:“我只是說出了你心中的真實想法罷了,你我是同樣的人?!彼偷胤砺涞?,拾起地上的碎瓷片用力刺向他,血紅的液體流出來的時候,她的心一陣絞痛,仿佛那疼痛順著對方的胸口傳到自己身上一般,將往日的情分都劃破了,扯斷了。 馮致遠右手捂著受傷的地方,眸子里的情思化作綿綿不斷的悲哀,他似悲不可言的問她:“在你眼里,我們是什么關系?” 蘇子琳扔掉手中的碎瓷片,一字一頓道:“我們不過是在相互利用?!?/br> 馮致遠面色蒼白,眸子里面的哀痛染進了些許水汽,似仰天長嘯般悲痛道:“芳華任誰貪,憑君枝頭占。不承望,花飛粉謝珠散落。待得來日霜鬢垂肩亂,回頭看不見來時伴?!?/br> 他的聲音向來是儒雅清潤的,如今摻雜了些許沙啞和濃重的悲痛,竟讓人感覺到心疼,他讀完這詞,便轉身離去,落寞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