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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是代親王那邊送來的,背后有靠山,比屋里那個強多了?!?/br> 大家不敢附和,畢竟之前徳昭對幼清的寵愛有目共睹,玉婉就是再怎么得寵,那也不一定持久。說不定就只是這一次呢。 在眾人紛紛持觀望態度之時,徳昭似乎拋出了答案。 自那夜之后,他就再也沒有與幼清同寢過,每晚都宿在書房,夜夜讓玉婉作陪,并時不時當著眾人面賞她無數金銀珠寶。 眾人紛紛傳,如今玉婉才是徳昭心尖上的人。 都上趕著討好她。 玉婉表面風光,心中卻是有苦說不出。外頭都說徳昭如何疼她愛她,甚至想讓她為王府傳宗接代,殊不知,她與徳昭待了這么多個夜晚,徳昭連她的手都不曾碰過。 說得好聽是夜夜作陪,說得不好聽,其實就是每夜罰跪。 玉婉知道,她其實就是徳昭拿來刺激幼清的一枚棋子,徳昭從來就沒正眼瞧過她。 長得和宋阿妙相似又如何,終歸是老情人,哪里比得上幼清這個新人。 玉婉恨啊。 一方面她享受著眾人對她的追捧,一方面她又害怕,怕不知何時徳昭就不再傳她,那么到時候她連跪墻角的資格都沒有。 偏生她又不敢去動幼清,至少她自己是沒有這個能耐去動幼清的。 徳昭寵愛玉婉的消息傳到太妃那里,太妃很是高興,派人去請玉婉。 玉婉聽得太妃要見她,一時有些緊張。 進府之前,代王妃同她說過,送她入睿親王府,也是黃太妃的意思,是以她不敢怠慢,里里外外整理衣袍頭飾,這才跟著嬤嬤往太妃屋里去。 她進門的時候,太妃正好在品茶,抬眸見著玉婉,驚得連手里的茶具都摔碎了。 “太像了,實在是太像了?!碧锨?,仔細端詳玉婉的臉,而后又瞧瞧她的手,又摸摸她的耳朵,將玉婉一把摟入懷中,“阿妙,你就是阿妙啊?!?/br> 玉婉低下頭,乖巧地喊了聲:“太妃?!?/br> 太妃歡喜地搖搖頭,“從前你喊我黃娘娘,不喊太妃的?!?/br> 玉婉立馬改嘴,“黃娘娘?!?/br> 太妃笑著拍拍她的后背,一口應下,“噯,我的乖阿妙,當真是一點都沒變?!?/br> 玉婉知道,太妃這是徹底將她當成宋阿妙了。 如此也好,雖未能憑借這張臉撈著徳昭的歡心,但只要討得太妃喜歡,就不怕沒有立足之地。 兩人說著話,太妃越看她越覺得喜歡,當然了,更多的是因為她那張酷似宋阿妙的臉。 仿佛只要長著這張臉,說什么都是好聽的。 加上太妃對幼清的厭惡,只恨不得徳昭多多疼愛玉婉。 玉婉也不是個笨的,但凡太妃問起她和徳昭的事,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她拿捏恰當,幾句話就哄得太妃連連大笑。 “你且放心,徳昭是我兒子,他雖面冷,心卻熱得很,但凡入了他眼的,他定不會虧待。日后你若能生下一兒半女,我定進宮為你請名分?!?/br> 玉婉高興,有了太妃這話,就像是有了一顆定心丸,多日來忐忑不安的心總算是安定下來。 忽地她想到幼清,只覺得心口仿佛被人刺了一下,連帶著面上笑容都消失了。 太妃忙地握住她的手,問:“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玉婉抬頭,眼淚盈眶,“黃娘娘,能得您這樣喜愛,是奴婢三世修來的福氣,王……王爺待奴婢也好,這一切一切都是極好的,只是……” 太妃立馬想到幼清,“難不成那個丑丫頭欺負你?” 玉婉搖頭,“不是,奴婢只是覺得愧疚,畢竟是那位jiejie先來的……” 太妃拍拍她的手背,“真是個善良的好孩子,難怪徳昭這樣疼愛你?!?/br> 玉婉低頭不語。 太妃又道:“現如今徳昭身邊既然有了你,那就無需再讓那個丑丫頭在府里待下去了?!?/br> 玉婉心中一喜,面上卻依舊平靜,“黃娘娘,您是要趕幼清jiejie出府嗎?” 太妃一笑,“傻孩子,怎么能用趕這個字呢,我是要開恩放她出府?!?/br> ☆、第47章 出府 一連半月,假意寵愛玉婉的這些日子,徳昭特意命崖雪探察幼清的心思變化,結果幼清和從前并無兩樣,該做什么就做什么,壓根就沒有任何變化。 相反的,據崖雪回稟,他不在東屋的這些日子,幼清比以前更開心了。 徳昭聽得怒氣沖沖,不等崖雪說完,便急急屏退她。 一個人坐在屋里生悶氣。 最后耐不住性子,尋了個理由,往東屋而去。 哪想她竟不在。 “姑娘往連嬤嬤那邊去了,剛走的?!?/br> 多日來徳昭第一個進東屋,丫鬟們都覺得好奇,以為他終于回心轉意了。 幼清待人好,從不擺架子,賞罰分明,東屋的丫鬟們都喜歡她,自然不想她失勢,卻又不敢貿然留下徳昭。 徳昭喝了一整壺茶,幼清還是沒回來。 他只得找借口:“將爺的衣袍收拾好?!?/br> 也不說是哪些衣袍,是夏季穿的還是冬季的,只讓人一件件全擺出來曬,然后慢悠悠地挑。 等幼清回院子,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景象——庭院里擺滿了徳昭的衣袍,眾人紛紛跪在屋外伺候。 幼清走進屋一看,果然見得徳昭在屋里頭。 “王爺大福?!倍Y數還是該有的,態度依舊拒人于千里之外。 徳昭原等得心急,一見她來,立馬變臉,恢復成以往冰冷高傲的姿態,“恩?!?/br> 兩人誰也不理誰。 半晌,徳昭忍不住,斜著眼睛望她那邊瞄,見她坐于案上,面無表情地看賬本,仿佛當他是個空氣人,連看都不曾看一眼。 徳昭氣悶,面上仍裝得云淡風輕,交待一句:“等會讓丫鬟們將爺的衣袍收拾好,送去書房?!?/br> 幼清頭也不抬,“好的王爺?!?/br> 再無二話。 屋里寂靜,徳昭瞧著她這樣態度,只覺得心肝脾肺都要氣出血,多日來同玉婉之間的逢場作戲,她竟不曾有任何感觸。 就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軟軟的,沒有一絲效果。 徳昭站起來,一步步走過去,“過幾日我要出府,半月后才回來?!?/br> 從前他出府,總是要將她帶在身邊的。 她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徳昭恨恨吐出一句:“我要帶玉婉去,你安排一下?!?/br> 話音剛落,幼清終于有所動容,她抬起臉,乖順應下:“好的,我一定會安排妥當?!?/br> 話語中透著竊喜,仿佛他帶玉婉出府,是多么值得高興的一件事。 徳昭再也忍不住,轉身拂袖而去。 他這邊剛出屋子,幼清便放下賬本,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這些日子的傳聞,她何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