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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喜押了幾個人下去,匆匆一瞥,只覺得那幾個人似曾相識,因他們低著頭看不清面貌。 崖雪迎上來,指了指東屋,“主子爺回來了,剛剛懲治了幾個外府人?!?/br> 幼清好奇,徳昭很少親自動手,都交由下面人處理的,這會竟會親自出面,也是罕見。 入了屋,徳昭在屋里喝茶,抬眸望見她,放下茶杯,語氣平平的,“回來了?!?/br> 幼清點點頭,“噯?!?/br> 未來及得入自己的屋子藏信,袖子里的手越發攢緊了那封信,忍不住地將信往袖內兜里頭塞。 徳昭掃了掃她的袖角,只瞬間的功夫,移開視線,道:“方才我從后門回府,見著你的家里人,本想等著你回來再處理,怕你見了心煩,遂做主發落了他們?!?/br> 幼清一頓,這才想起剛才被押下去的人是誰了,是姜大的家里人??夏貍€又是因為什么事上門來要銀子,不想竟碰著了徳昭。 幼清對姜家人一向沒什么好感,一直記著連氏在他們手里吃的虧,并不在乎他們是否受罰,念及徳昭的行事,出言道:“莫弄出人命來,畢竟是我姑父的家里人?!?/br> 徳昭挨近坐,伸手點了點她的鼻尖,“知道了,不要他們命,只讓他們以后滾得遠遠的,再不讓你和你家里人心煩?!?/br> 幼清點點頭。 徳昭又問,“今日上街去了哪,玩得可盡興?” 幼清想起福寶遞信的事,心中一虛,不由地垂了眸子,輕聲道:“沒去哪,就平常逛的那些地方,也沒什么新鮮事?!?/br> 徳昭含笑看了她一眼。 幼清咽了咽,捏緊袖口。 她不擅長撒謊,他再多看一眼,她幾乎就要露陷。 索性徳昭這時撇開目光,轉了話題,說起今日進宮面圣的事情。 今年春天,便不去行圍了,皇帝欲讓太子和眾皇子往洛城去春耕歷練,體會民生疾苦。因政務繁忙,便點了徳昭代替他訓導太子以及眾皇子。 洛城雖不遠,然此去需得夏末才回。 幼清道:“我讓人收拾東西,府里的事,有我和來喜,你盡管放心去?!?/br> 徳昭抬手觸碰她的手,沉聲道:“我打算帶你一起去?!?/br> 幼清一怔,臉紅,“有這個慣例的么,從未聽說春耕歷練帶女眷一同去的?!?/br> 徳昭的手指滑至她的指間,指腹輕輕摩挲紅蔻丹,“這就是你遲遲不肯應我的好處了,充作身邊人,不算女眷,許是你知道會有這么一遭,所以才不應我的?!?/br> 幼清慌慌地低下頭,“我哪里知道,我又不是神仙,哪里曉得你要到洛城去?!?/br> 徳昭湊近,伸出食指,戳了戳她軟嫩嫩的臉蛋,“羞什么,這是好事?!?/br> 幼清死鴨子嘴硬,“我才沒有羞?!逼鹕砼荛_。 不多時,他抹去笑臉,面容肅穆,喊了一聲,屋外有人快速入內。 “放回去了?” 崖雪低頭,恭敬道:“回主子爺的話,信放回去了,姑娘絕對看不出的?!?/br> 徳昭擺手示意她退下。 他起身走至窗邊,院子里那棵海棠已經開花,簇簇粉紅,活潑明朗。 看來當初是他太心軟,不該那么輕易地放過齊白卿。 就應該斬草除根才對。 · 禮親王府。 福寶陪著齊白卿回府,一進屋,就看見德慶坐在屋里,面色不太好看。 福寶怕他,下意識躲到齊白卿身后去。 齊白卿猶豫半秒,而后坦蕩上前,“王爺大駕,有何要事?”以為他要問信的事,索性道:“信已經遞出去了?!?/br> 德慶不太高興,“徳昭發現了,他如今正在派人查你,很快就會查到我頭上?!?/br> 福寶瑟瑟發抖,以為是因為今日她被幼清逮住的緣故,害怕極了,見得德慶一臉打探地望過來,生怕連累齊白卿,噗通跪到德慶跟前,“王爺,都是福寶不好,你不要怪主子,要罰就罰我?!?/br> 德慶牽唇一笑,勾了福寶的下巴,臉上帶了幾分壞意,“本王話還沒說完呢,你就這么著急地替你家主子求饒,真是忠心耿耿啊,本王要罰你些什么好呢?” 福寶臉色蒼白。 齊白卿上前扶起福寶,緊緊護住她,“有什么你盡管朝我來,不要欺負她?!?/br> 德慶嘖嘖兩聲,起身踱步,“好一副主仆情深的樣子?!彼Z氣一轉,“本王暫時沒那個心情陪你們玩,徳昭的人要想查到這,需還得費些時日,這個月徳昭要去洛城,本王會向皇上請旨,待徳昭出發后,隨即出發去洛城,到時候你扮作本王的書童,先躲過徳昭追查的耳目再說?!?/br> 齊白卿能說什么,只能任他擺弄。 臨走前,德慶想起一事,沖齊白卿笑道:“若徳昭舍不得那個小丫頭,很可能帶她一起去,到時候說不定你還能親自到她跟前遞信呢?!?/br> 齊白卿皺緊眉頭。 德慶大笑著揚長而去。 · 三月十五,徳昭出發前往洛城,大部隊浩浩蕩蕩,一路朝北而去。 徳昭與太子以及一眾皇子馭馬而行,此等草長鶯飛之際,自當策馬奔騰,盡覽江山大好風光。 毓義身子不適,坐了半天馬車,被毓明追著笑,說他是女兒家嬌貴身子,毓義同他一胞所出,沒那么多顧忌,身體恢復后一副生龍活虎的姿態,逮著毓明打。 大家一笑而過。 徳昭因記掛著幼清,騎馬至一半,也到馬車里去坐了,為掩人耳目,不但召了幼清,還召了其他幾個侍女,并來喜一起伺候。 毓明年紀小,今年才十四,納悶道:“九堂哥為何要坐馬車,跟之前三哥一樣,這才幾步路,不過一兩日行程,馬車是給娘們坐的,男兒自當御馬?!?/br> 毓義騎馬靠近上前就是一巴掌,“好啊,說你九堂哥是娘們,小心我去告狀!” 毓明同他吵嘴,“我可沒說那話,你別冤枉我,即使要說誰是娘們,那也得說一個養貓養狗的家伙?!?/br> 毓義作勢就要拿鞭子教訓他。 太子御馬奔在最前方,聽得吵鬧聲,緩住馬步,回頭道:“吵吵鬧鬧,成何體統?!?/br> 雖是訓斥的話,語氣并不嚴厲,透著一抹柔和。 太子毓覺,同皇帝生得最像,一樣英氣寬闊的眉宇,高大的身姿,貴族子弟的雍容氣質。雖才十九,然處事不驚,舉止沉穩,甚得皇帝歡心。 毓義同徳昭更為親近,毓明則更加推崇太子,平時總跟在太子身后,幾乎唯太子馬首是瞻。 是以太子出此一言,毓明當即縮了縮脖子,想了想,老實地同毓義道歉。 毓義大方地接受了毓明的道歉,側頭沖毓明笑道:“也就太子殿下治得住你!” 毓明哼一聲,不理他。 馬車里,幼清端茶給徳昭,掃了眼車廂,見其他人盡可能地縮到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