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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為你們兩個從小就訂下親來……” “可不能,近親結婚危害大,生下的都是怪娃娃?!毖嗥呙Φ?。 “星河也是這么說,此事便作罷了,”燕子恪看著她,唇角彎了彎,“星河與我都認為,伴侶,總要是彼此鐘意的才好?!?/br> “那么他很幸運,找到了自己鐘意的伴侶,”燕七道,“你也很幸運啊,擁有兩個鐘意的朋友,伴侶不一定只能是夫妻,還可以是小伙伴兒,是星辰大海,是詩和遠方,是你始終沒變的最初的夢想?!?/br> 燕子恪垂眸輕笑,雙睫輕覆下的兩彎眼隙里,大海蔚藍,星辰璀璨。 “今夜好漫長,我都餓了,要吃夜宵嗎?”燕七問他。 “吃?!边@位毫不猶豫。 傾訴了,痛快了,釋然了,解脫了,“可以放浪形骸了?!毖嗥哒f。 夜宵是前頭從秦執玨身上扒下來的宮制點心,燕子恪還帶了一竹筒的好茶葉,燕七煮了水泡上,兩人就茶吃點心,有一搭沒一搭閑聊個幾句。 “把你送到山外邊上了船我就去找大部隊,你想讓我給你編個什么樣的死法???”燕七問,“被大摩人殺了扔下懸崖還是自己失足掉下懸崖,還是被狼吃得只剩下一根腳趾頭呢?” “留個全尸吧?!毖嘧鱼〉?,不愿自個兒死成一根腳趾頭。 “行,那你自個兒先好好玩兒,在船上就少喝點酒啊,我已經勒令一枝要嚴格把控你的飲酒量了?!?/br> “哦?!?/br> “別不開心啊,這是為你好,你想啊,你一喝醉那位就會出現,他會甘心離開京都嗎?一定會讓一枝往回劃,然后你醒了,你再讓一枝往京外劃,你醉了他又出現了,再讓一枝往回劃……一枝受得了船也受不了啊?!?/br> “……”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雙重人格有時候是可以融合回一個人格的,放下了心結的話,應該能夠慢慢自愈的呢?!毖嗥甙参康?。 “哦,是這樣?!?/br> “昂。對了,我記得你帶著酒呢,要不現在把他召喚出來,我幫你倆說合說合?”居委會燕大媽工作到位待人熱情。 “……” 然后就活活把她大伯灌醉了。 連個下酒菜都不給人準備。 醞釀情緒的時間也都沒有。 伸了一根手指頭在人面前測試:“這是幾?” “手?!?/br> “這么輕易就答對了可不許裝醉啊?!?/br> 燕子恪呵呵地笑,歪著頭靠在洞壁上昏昏欲睡。 燕七等了片刻,自己也困了,鉆回狍皮筒里躺下,瞇了一小覺,睜眼見那位還在那兒坐著,滿臉醺然,便問:“變身了嗎?” “……還是……我……” “……” 難道必須心懷愧疚與悲傷才能成功召喚?強行灌醉看來不頂用啊。 那沒轍了,躺倒睡吧。 過去把那位擺好放平,重新鉆回自己的皮筒,閉了眼睛,聽著他的呼吸漸漸均勻平穩,便也慢慢睡去。 洞中的柴火噼噼啪啪,燒得安逸又酥暖,洞外的枯樹支撐不住太厚的雪,發出咔吧吧的斷裂聲,大片的積雪掉落下去,掀起一陣清新的、黎明來臨前的涼冽氣息。 燕子恪慢慢地睜開眼睛,偏了頭,隔著金黃色的火焰望住燕七的睡顏。 饒有興味地細看了良久,察覺她的呼吸漸輕,于是勾起半邊唇角,慢慢地,不出聲地做了幾個口型: “time travelers?!?/br> …… 元昶險些同燕七走了個兩岔,正在白雪覆蓋的山壁間瘋狂趕路,就瞅見山窩子里有人冒了冒頭又蹲了下去。 “——燕小胖!”莫說只看到半拉后腦勺,便是只露一根頭發元昶都能認出那是燕某人的,當下大吼著撲了過去。 “噯?”后腦勺轉過來,啥還沒看清呢就覺得眼前一花,一頭龐然大物從天而降直接將她撲進了厚厚的雪里。 “——你沒事兒吧?!”元昶支起上半身先居高臨下地在她臉上狠狠盯了幾眼,轉而怒發沖冠,“你這是要氣死我——燕!??!胖!你亂跑什么?!下這么大雪你亂跑什么?!山里這么危險你亂跑什么?!大摩人說不定就在附近你亂跑什么?!” “艾瑪淡定淡定,看給氣的,排比句都氣出來了?!毖嗥哌B忙給這位順毛,“我沒事我沒事,平安健康氣色好,敬請放心?!?/br> “我放個屁的心我!一路找你一路這心就往下沉,再找不著你心就從腸子里沉出去了!”元昶汪汪汪地吼。 “你這顆心不走尋常路啊?!毖嗥呖渌?。 “閉嘴你!真氣死我了你!”元昶使勁瞪她,“看見我眼睛沒有?!是不是滿眼血絲?!知道我幾天沒睡覺了嗎?” “看到了看到了,除了血絲還有眼屎,挺熱鬧的還……你別眨眼啊?!毖嗥哒f。 “干嘛!你幫我擦???!”元昶氣。 “不是,我怕你一眨眼它們就掉下來落我臉上?!毖嗥咦晕冶Wo意識很強。 “?。?!”元昶用生吞活剝的表情瞪她半晌,末了抓起她一只手摁在自個兒臉上乎拉了個翻江倒海才丟開,恨恨地道,“恨不能一口把你吞肚里!” “我手上可沾著你自己的眼屎呢啊,我勸你最好考慮清楚,不要什么都亂吃?!毖嗥呔嫠?。 “……”元昶惱火又無奈地瞪了她半晌,最終胳膊一軟,整個身子栽撲在她身上,“我睡一下……” “別在這兒睡,去找個山洞吧?!毖嗥咄扑?。 “呼……”這位已經睡死過去了。 幾天幾夜不眠不休地趕路,鐵打的人也受不了,如今一眼見著燕七平安無事,繃了幾天的弦就松了下來,一下子就撐不住了。 燕七推開還壓在自個兒身上的大家伙,起身拍拍滿頭滿身的雪,再把這位背到背上,深一腳淺一腳地走了好長一段路方找著個還算干燥的山洞,把背上的家伙套進狍皮筒里,再旺旺地生起火來,坐在一旁守著這位睡飽醒轉。 元昶卻也沒有睡多久,心里惦記著燕七,強迫自個兒睜開眼,瞅見她安安穩穩地在火堆邊坐著熬rou湯,心里踏實了下來,翻個身兒才又睡了過去。 好在是習武之人,又修習內功,睡至次日天剛亮就滿血復活,跑去洞外拿雪揉了把臉,著重地把眼角擦干凈,這才回到洞中,伸出手摁在還坐在火堆旁熬rou湯的燕七的腦瓜子上,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一陣搖,這口惡氣才算盡除,擠到她身邊坐下,問她:“你怎么一直在這兒熬rou湯?昨天我邊睡邊聞著,餓得我不行,偏又困得醒不過來——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欠揍?”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啊……”燕七嘆著,“昨天怕你睡醒了餓就先熬上了,結果看你一副要睡到地老天荒的樣子,我就自己全吃了。這鍋是今天新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