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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沙棠覺得自己的語氣有些過分,她等不到回答正要岔開話題,就見木蘭將重心全部靠在了欄桿上,輕輕呼了一口氣道:“他弄丟了我的u盤?!?/br> 沙棠不解,想說弄丟個u盤也至于分手,倏而想到一個人,說出的話就帶了三分小心翼翼:“是有那個人照片的那個嗎?” 木蘭點點頭,終于抑制不住傷感紅了眼眶,她半掩住臉無聲地宣泄著情緒,沙棠手足無措地看著她,見床頭柜上放了一包抽紙,連忙過去抽了幾張遞過去。 “我沒哭,”木蘭轉過臉看她,臉上干干凈凈的沒有痕跡,“我的淚腺已經萎縮很多年了?!?/br> 沙棠訕訕地收了手,將手里的紙巾搓成一條,而后揪著紙屑,低下頭一字一頓:“都已經十多年了,你因為前人放棄現在的幸福值得嗎?” 木蘭咬緊了嘴唇,沙棠知道她的心結,但畢竟時過境遷,還是想勸她珍惜當下:“你和穆安戀愛,我以為你已經走出來了,但還是繞不過那個人……你這樣對穆安,未免太不公平了一點吧?” “如果初戀那么好忘,怎么會有那么多人心有朱砂痣,眼有白月光?”木蘭打斷了她,搖搖頭道:“從一開始我就明明白白告訴過穆安我的心里有個人,是他自己說不介意,我對他問心無愧。再說公平什么的,感情里哪有公平可言?本來就是兩個人的較量,總有輸贏?!?/br> 沙棠不能理解,她覺得感情就是兩個人公平地付出,再公平的得到。他們擁有彼此,又只被彼此擁有,如果心里另有他人就不要展開一段新戀情,不然對自己是輕慢,對新的伴侶也是一種侮辱踐踏。 木蘭揉了揉她的頭:“你是不是覺得我對穆安不夠專一?不一樣的,我愛他,我只是接受不了坦誠相待以后他又試圖刪除我的過去,這件事和愛情無關,總有一天你會懂的……算了,你這輩子都不要懂比較好?!?/br> 沙棠開始和她辯論,但她們對感情的觀念都不一樣怎么也說不到一起,木蘭本來還有些傷感,但驢頭不對馬嘴地辯駁幾次后實在是心煩到了極致,直接強行結束這個話題把沙棠推了出去,沙棠拍門無果后,只好嘆著氣坐到了客廳發呆。 沙棠和木蘭小時候遠沒有現在和睦,兩個人如果聊天,通常第三句話就能打起來,所以那個時候沙棠只知道木蘭談了戀愛,只知道被叫了家長,只知道因為老師干預而分手了,卻不知道具體情況。所以關于木蘭初戀這件事的具體過程,她是上了大一,和木蘭關系緩和以后才全盤知曉的。 木蘭的初戀,一直是心結,也是死結。 那時候木蘭是初中,情竇初開,正是抱著浪漫言情天天幻想戀愛的年紀,她初中雖然還沒有長開,但勝在性格開朗大方,在班級的小團體里一直是個很受歡迎傻大姐型。告白的人雖然一茬接一茬,但她總覺得誰都差那么的一點點,木蘭一度失望,本以為初戀要等上高中才能發生了,直到有一天,那個男生走進了她的生活。 那個男生是初二時轉校來的,清秀可愛又羞澀含蓄,兩個人性格明明很有反差,但不知怎么就被其他人說成了一對,一起出去玩了幾次后,那個男生終于在ktv里唱著歌表了白,而木蘭自然紅著臉答應了。 初中時候的戀愛有多美好呢? 沙棠只斷斷續續地聽過一些,只知道木蘭第一次坐的自行車后座是他的,第一次穿的男生校服是他的,第一次收到的玩具熊是他的;而她第一次織的圍巾是給他的,第一次看籃球買的礦泉水是給他的,第一次在cao場上的初吻是給他的。那時候有多簡單就有多快樂,只是那時候的感情大都像話梅糖,甜到發苦,到最后只剩下了酸澀。 沙棠記憶不好,再加上事情畢竟過去了太久太久,很多細節她已經記不清了,她只記得家長干預以后他們就分了手,木蘭還因為早戀挨了打,這件事就像所有的初戀一樣草草畫了個尾巴。 那之后呢? 之后的木蘭還是像一個傻大姐,每一天都樂呵呵的,只不過她的日記本越買越多,她的柜子越來越多鎖,她有了自己的秘密,原來的沙棠不屑去看,等后來想看的時候,那些秘密都被木蘭一把火燒了個精光。 她還記得那個十一假期,剛上高中的木蘭攢了很久的零花錢買了一件連衣裙,她偷偷涂了簡母的唇彩,抱著小靈通從早等到晚,直到暮色四合,才失落擦干凈嘴,將那件連衣裙脫掉壓在了衣柜最底下,沙棠那時候也懂了些人情世故,只覺得木蘭被人放了鴿子,當天晚上很多通電話進來,木蘭按的不耐煩就直接選擇了關機,等第二天開機,聽著朋友帶著哭腔的聲音,才知道了被放鴿子的原因。 那是木蘭哭的最慘烈的一次,沙棠覺得以前挨打她都沒哭的那么撕心裂肺過,伴隨她哭聲的還有那些日記本連衣裙燃燒的聲音,而那次之后,沙棠就再也沒見她哭過了。 “穆安啊穆安,”沙棠在茶幾上一遍遍畫著圈圈,嘆著氣,抖著聲音念道,“你說你,跟一個地下的人爭什么爭呢?” 第三十一章 你欺負人家小董父母不在是不是 表哥表嫂是下午六點半左右進的家門,月杉早早就在門口等待,幫著他們把大包小包的東西卸在了客廳。彼時沙棠聞著廚房的香味早已食指大動,見他們回來,打過招呼就趕緊幫著姨媽布置碗筷。 飯桌上一陣寒暄,表哥表嫂一直喜氣洋洋地夸贊木蘭和沙棠,說倆姐妹小時候還沒長開,現在出落的越來越標致了,沙棠聽了幾句就有點飄,紅著臉埋頭吃飯,笑的傻兮兮的。 “要不是朋友幫忙,我們倆還真得明天過年吃年夜飯時才能回來呢——我記得上次見面棠兒還是初中生吧,那時候留著長發都蓋不住男孩子氣,現在剪了短發,反而像個大姑娘了?!?/br> 表嫂給月杉剃著魚刺,對自家老公說的話很不滿意:“什么是像,棠兒本來就是個大姑娘,小時候是英氣多一些,現在長大了氣韻自然不一樣,你會不會說話的?” 表哥笑呵呵地挨教訓,又開始夸木蘭成熟美艷,表嫂又糾正他的用詞,說應該是穩重優雅,兩個人一搭一唱,氣氛反而融洽了些,一頓飯下來,沙棠久別重逢的拘束感都被他們的斗嘴減輕了不少。 表哥是從事煤炭行業的,而表嫂是個重點大學的高材生,在沙棠記憶里,表嫂總是在糾正表哥講話。她原來以為他們兩個吵吵鬧鬧很消耗感情,但就現在看,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