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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之間羞紅了臉,卻不知該作何反應。 “那么,高考之后,我們在一起吧!”侯司宇繼續說道,眸子里是難得的認真。 魏顧心這下直接呆愣住了,她凝視著侯司宇的眼睛,想從里面發現一絲戲弄的成分。然而,并沒有。 “侯司宇,你是不是欠虐???”魏顧心想起以前對侯司宇的種種,恨不得立馬選擇性失憶。 “以后,加倍償還怎么樣?”侯司宇挑著眉毛問道。 魏顧心又瞅了瞅侯司宇的眼睛,發現他的目光很溫柔,柔的仿佛能溢出水來。 而她,早已深陷其中。 “好呀!”魏顧心如釋重負般地應道,回了他一個大大的笑顏。 “哇嗚~~~”周圍的吃瓜群眾也同魏顧心一樣松了一口氣,一時之間霹靂扒拉的掌聲不絕于耳。 “都聚在一堆干嘛?還不趕緊回到自己座位上看書!”躲在教室門外看了半天的老班扯著嗓子喊道。 幾乎在同時,同學們以百米沖刺的速度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隨手抓起一本書裝模作樣地讀著。 梅辰朗拿著物理卷子,湊近丁阿溫小聲道:“賭約別忘了?!?/br> 丁阿溫琢磨了半天,臉上多了一抹紅色,抿著嘴點頭。 到了六月八日,天氣轉晴了。太陽在天上不知疲倦地烘著,將昨天積的一個個大水坑換成了小的??諝馐怯旰笄逅奈兜?,叫人聞著上癮。 考完理綜后的丁阿溫心情頗好地回到教室,見老班一如既往地守在講臺上,光看一眼就叫人安心。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教室里突然響起一道不和善的聲音,全班同學聞聲而望: 只見學習委員陳明月一只手撐著頭趴在桌子上,另一只手捂著自己的肚子蜷在座位上,用尖銳的聲音吼道:“我要我媽過來!” 一旁的老班用溫和的語氣道:“咱先去醫務室看看好不好?” “滾!我要我媽過來!”陳明月又重復了一遍。 “好,那你先等一會兒,我已經給她說了,她現在正在路上?!币琅f是溫和的語氣。 丁阿溫縮在座位上看得心驚膽戰,生怕戰火波及到她。 “真是沒想到,學委這么小身板一人爆發力這么大!”魏顧心湊在她耳邊說完,又縮回自己的位置上。 過了一會兒,一位穿著樸素的中年女人急匆匆地趕來教室,跟老班說了幾句抱歉的話后,將女兒帶走了。 陳明月自始至終低著頭,一聲不吭地走出教室。 丁阿溫長吁一口氣,不由得感嘆好事多磨。 六月八日下午五點,高考結束了。 同學們從各個考場竄回教室,臉上掛著輕松的笑,與周圍人閑聊著。 老班李鳳清走到講臺上,讓班長把畢業照發下去,笑著對同學們說:“謝謝孩子們這一年來的堅持,你們辛苦了。我希望你們今后不論遇到多大的困難,都能像面對高考一樣勇敢堅強。加油,我祝福你們!”說完擦了擦自己那要流下來的淚水。 丁阿溫望著那張溫馨的畢業照:梅辰朗從后面摟著自己的肩膀,笑得溫柔;候司宇用四個手指給魏顧心頭上安了兩個羊犄角,笑得得意;曹晨光跟張佳豪一人搭了一條胳膊在侯司宇肩上,笑得燦爛;陳明月站在老班的身后,用手比了個愛心,笑得靦腆;老班被一群學生圍在中間,笑得滿面春風...... 高中已經結束了嗎? 為什么開心之余,不舍更甚呢? ☆、第17章 初三時 初三的某節體育課,是丁阿溫人生中最刻骨銘心的一節體育課。 因為,作為乖乖女的她,被扣分了。 那是她人生中第一次跟“扣分”兩個字掛鉤,而扣分的緣由更是用奇葩也難以形容。 那天中午,丁阿溫穿著半截袖短褲喜滋滋地出教學樓買飯,路上碰到小學好友路美,她隨手扔給丁阿溫一個棒棒糖,獻寶兒似地說道:“丁阿溫,這個棒棒糖可是由兩個圓球串起來的呦~而且還是混合口味的。高級吧!” 丁阿溫是第一次聽說這種棒棒糖,嗷嗷叫著從路美手里搶過來,興奮地喊道:“太棒了,我會好好珍惜它的!” 路美給完棒棒糖就回教室了。 丁阿溫拿著棒棒糖在手里晃呀晃,邊走邊晃,嘴里還哼著輕快的歌,仿佛得了什么貴重的寶貝似的。 突然一個戴著小紅帽的女生從離她一百米遠的地方沖她招手:“哎~這位同學!” 丁阿溫疑惑地瞅著她,只是轉瞬就將目光移開了:“自己應該不認識她吧!” 小紅帽以為丁阿溫要逃,于是加快步子朝她走來,“同學,你手里拿的東西影響校園環境,需要沒收?!闭f完將手伸出來,眼睛盯著丁阿溫的棒棒糖。 丁阿溫懵懵的,將手里未開封的棒棒糖遞給她,然后從她手里接過一張扣分單。 然后懵懵的回到教室。 她坐在教室里,拿著扣分單,平靜的出奇,似是還沒從剛才的事中反應過來。不過也只是靜了一會兒,之后眼淚如滔滔江水綿延不絕。 越哭越委屈,越哭越后悔,越哭越不甘……越哭越餓。 午休過后,她成功的把自己的眼睛哭腫了。 等下午上體育課的時候,丁阿溫頂著一雙核桃眼張望著,試圖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突然,她發現另一雙核桃眼。 她看著那雙自帶喜劇色彩的眼,一時沒忍住,不厚道地笑出聲。 “你怎么了?”待平復后,丁阿溫好奇地問道。 “還不是那個紅帽子,你說我吃棒棒糖礙著她啥事了?人家可倒好,強迫我把棒棒糖扔了不說,還把我分扣了?!倍瓡哉f完撫了撫自己的胸口。 “你是不知道我,我連棒棒糖樣兒都沒見到,就被她沒收了?!倍“叵裼龅街喊愕貎A訴著。 “你也扣分了?”董曉的眼里寫滿不可思議,音調也拔高了許多。 “恩?!倍“乇贿@句話刺激得眼淚差點又在眼眶里蹦出來,她眨了又眨,眨了又眨,終于將它按下去。 “真是同病相憐??!”董曉將丁阿溫的手放在手里緊緊握了握。 丁阿溫將另一只手搭在董曉的手上,頗有同感地嘆道:“真是人生何處不知己??!” “看開點兒,看開點兒?!闭驹谒赃叺呐{慃惏l言了,這句話她都和尚念經似的重復一中午了,然而并沒有什么用。 站在丁阿溫身后的梅辰朗,望著那一對互相憐惜的核桃眼,嘴角抽了抽,強迫自己把目光移開。 到了cao場,丁阿溫讓牛麗麗去爬雙杠,自己則是待在一顆柳樹底下發呆。 他們學校的cao場特別小,不到四百平方米,其中一半的空間被置了兩排雙杠,女生們最大的樂趣就是圍著它竄上竄下;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