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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說這話的,是誰?” 嚴姍一愣,然后艱難的開了口,“你爹!你親爹!” 陳芳冷冷一笑,“他既然連大哥都顧著,怎么不帶你走?” 嚴姍的眼睛一下子黯然了,“他68年的冬天,被一場風寒帶走了。那年,我帶你去給他收過尸,只怕你都不記得了?!?/br> 陳芳的手緊了緊,看著嚴姍的眼睛,“你就不恨?不想報復?” 嚴姍揉了揉陳芳的頭,笑道:“我不需要報復,那些人會遭報應的!我只要好好的活著,等著看他們的下場就好?!?/br> 陳芳轉過頭,不再看嚴姍。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在陳芳看來,嚴姍就是那個可憐又可恨的人。 母女倆都沒有發現,隔壁的呼嚕聲早就沒有了。 陳宇躺在床上,一雙眼睛盯著天花板。嚴姍的字字句句都在敲打著他的心,一陣陣的疼。不知道是為了嚴姍,還是為了自己。 他和陳芳不同,他不恨,他只是可憐自己。 原來,自己是個父不詳的野種! 然而,又有什么關系? 他娘是為了他才掙扎著活下來的,那么,他就有義務讓他娘活得更好! 第二天一早,陳宇送著嚴姍去了一趟民政局,和陳彥辦了離婚。 當天下午,就去蘭溪找了一處五間房帶著兩分地的小院子買了下來。 等陳芳的臉消了腫,母子仨就失蹤了。 蘭溪,多了一個帶著兩個孩子的,愛畫畫的寡婦。 家里有老人即將過世,都會請這位嚴寡婦畫上一副素描頭像,掛在客廳緬懷。 嚴姍的日子并不難過。 到了冬天,紈绔子弟陳宇居然不吭聲不出氣的報名參軍了。 嚴姍拿著兒子每個月寄來的津貼,一個人在蘭溪,一呆就是一輩子。 她終是看到了那些作孽的人的報應。 當然,這都是后話。 陳家的死活絲毫不影響喬家人的生活。 至于陳芳會不會報復? 等她有能力報復喬家人的時候,不知道還有幾個人尚在人世! 這種神祇俯視螻蟻的感覺,怎么破? 不過,還有一只神祇完全都不知情呢! 此刻,一無所知的喬小貝正在喬仁壽家里炮制著各種藥材。 這是喬小貝自己要求的,自打王國棟走后,喬小貝就沉迷于炮制藥材,日漸消瘦。 藥材炮制的工序多,各不相同,是個耐心細致活兒,喬小貝沉迷于此,就不用去想王國棟這個冤家了。 說好了放假十日,陪她四天,可之三天三夜,占盡便宜,夜里翻窗進來道了個別就走了! 這樣的人,憑什么要想他! 反正,喬小貝自己是堅決不承認自己得了相思??! 只是,王國棟若是知道了喬小貝的想法,大概得直呼冤枉。 他也想要多陪陪媳婦的,可軍令如山,武裝部的宋毅半夜騎著自行車來送的信,部隊的車子停在武裝部門口,他不能不走??! 翻墻來夜會喬小貝都是違反規定的,好吧! 宋毅為此笑了他很久,好嗎? 不過,能看到喬小貝半夢半醒的迷糊樣兒,被宋毅嘲笑,王國棟也覺得值得! 迷糊好??! 偷香竊玉的對象迷糊著,才好下手??! 想著喬小貝在自己身下柔順的模樣,王國棟咽了一口口水,抑制住自己的激動! 這種事情,還是一個人的時候慢慢想,比較好! 不過,自家老太太的醫術一定得世代傳下去,傳女不傳男。 特別是那幾頁豐胸的秘籍! 不傳下去,多可惜! 那個效果,他可是親身試驗過的。 可惜,小媳婦還不到十八呢!拆吃下腹還早了些! 這幾年,難熬咯! 不過,王國棟一回去,看著戒備更加森嚴的軍營,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很快就沒有時間和機會想他的小媳婦了! 果不其然,他很快就正式任命為偵察連某班的班長,訓練任務和巡邏任務比以前重了不少,完全達到了戰時水平。 他再也沒有閑下來過! ☆、第一百四十七章 以愛之名 諺語云:七月吹風漸漸涼,八月吹風加衣裳。 又到了農歷七月,秋風送涼的時候,喬小貝漸漸地把王國棟這個人放到心底最深處的時候,又一年的開學季也到了。 這一次的開學,格外的不同。 陳大奎早早地去了學校,喬甘草作為軍醫大的老師,也需要提前去了軍醫大報道。就剩下喬禮正一個人帶著喬小貝和喬春蘭兩個身嬌rou貴的去學校報道。 雖然有陳諾開車護送,喬禮正也略微覺得頭大! 所以,先把暈車的喬小貝扔在軍醫大門口,喬禮正頭也不回的護送著孕婦喬春蘭走了。 喬小貝一個人拎著自己的一大包書和筆記本,扶著軍醫大校門口的一顆大榕樹干嘔的時候,回頭率是百分百的! 這么弱不禁風的人,在軍醫大,真是太難得了! 顧玲瓏和劉雁一下車,就看到如此狼狽的喬小貝。 顧玲瓏微微一笑,走上前去,故作擔心的問道:“小貝,你這是,懷孕了嗎?” 說完,顧玲瓏捂住嘴,一臉不敢置信的樣子。 喬小貝用手絹擦了擦嘴,扭過頭,看著顧玲瓏,冷冷一笑,“有勞你關心了!可惜我不能自體繁殖!” 然后對著顧玲瓏身后招了招手,“二哥,我在這兒!” 喬甘草推了推眼鏡,一臉嚴肅的看著顧玲瓏,說道:“同學,你的思想品德課可能需要重修!” 說完,喬甘草拎起地上的書,揉了揉喬小貝的腦袋,轉身就往學校里面走去! 顧玲瓏一跺腳,厲聲喊道:“喬半夏,你以為你假裝不認識我,這事就算完了!你給我等著!” 喬甘草推了推自己的眼睛,冷冷一笑,“你和喬半夏什么恩怨,你找他去,這個黑鍋我不背!不過,你要找喬半夏談什么愛恨情仇的話!我只能說,人都能找錯,也不是什么情深緣淺,生離死別的,還是別耽擱時間,洗洗睡了吧!” 喬小貝也搖搖頭,在顧玲瓏傷口上補了一刀,“我有告訴你,這一位是我二哥,不是我小哥的,你怎么就不信呢!雖然他們是雙胞胎,可二哥和小哥都不喜歡別人把他們混為一談的!” 顧玲瓏踉蹌兩步,捂住了自己的心臟。九月的艷陽下,顧玲瓏覺得自己宛如身墜冰窟,遍體身寒。 劉雁站在顧玲瓏身后,喃喃的說道:“這個男人,我好像在哪兒見過!” 顧玲瓏轉過去,恨恨的看著劉雁,“是不是天下的帥哥,你都似曾相識?” 這話,可就有些毒了。 可劉家正在走下坡路,劉雁又能怎樣? 劉雁手足無措的對著顧玲瓏連忙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