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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面相覷,等劉一風卷殘云后,高川伸手搭在孫祺肩上,小聲討好的說,“別什么事情都那么認真,有什么大不了的是不是?” 孫祺冷淡的點頭,“嗯,你對?!?/br> 高川猜測,“又生我氣了?” 孫祺搖頭,“還不至于這么小氣?!?/br> 說著,扯出一個牽強的笑容看他。 高川就討厭她口是心非的樣子,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猝不及防的捧著她的臉吻向她笑盈盈的酒窩,孫祺連忙慌張的推拒,之后,變成了嗚咽的附和。 吳姜捂住了劉一一雙圓瞪瞪的好奇的大眼睛。 劉焱凌晨好不容易刷到別人的退票,本來還想買張返程的,可臨近春節,看的都是緣分。 整整一個白天,她先是將劉一交付給孫祺和吳姜,再接著趕忙回到家里將臟衣服來個大清洗晾曬在陽臺,再之后去到菜市場買了最新鮮的排骨和魚頭回來煲湯,待冷卻之后放進的冰箱,足夠劉一七天的鈣質補充。 她自己的行李是最后張羅的,加上衛生間的洗面奶乳霜什么的,越是接近離開的時間她越是興奮,忙碌了一整天的辛苦不知怎么的都消散于無形。 她買的是下午六點的T打頭的火車票,要比普快早三個小時到達。 此刻晚霞漫天,絢麗又濃烈,甜甜靜靜的,她背上輕便的背包戴上帽子圍上紅色圍巾,剛出門又折返,強迫性的再次檢查煤氣。 一切就緒,她直起身子走向鐵門。 可是開門的不是她。 門外的許艷,從干枯的花盆底下掏出鑰匙。 算是不速之客。 劉焱僵在原地,愣了一會兒,面無表情的走到門邊換鞋。 許艷走進來,疑惑問,“你要走?” 劉焱低頭,表情極淡,“出趟遠門,你來的不是時候?!?/br> 說著又抬頭勉強看她,“無事不登三寶殿,你說吧,來干嘛的?” 許艷將新買的兩套名牌衣服放在桌子上,打趣道,“我就不能來看你?” 劉焱“呵”了聲,雙手不遲疑的系著鞋帶,“你還記得上次見我你說的什么,記性那么好,不至于忘記吧?!?/br> 許艷的指尖有節奏的敲打在桌面上,她說了什么,大抵就是陽光道獨立橋各過各之類的話,現在,她依舊如是想。 思索了下,她看見劉焱毫無耐心的站起身,于是開門見山,“我就想知道劉政去哪兒了,上一次他突然跑來我家大吵大鬧,攪得雞犬不寧——” 劉焱苦笑,“他去找你了?”那真是一出好戲,“你懷疑我告訴他的?” 許艷囁嚅了下嘴角,其實這么想的,但是嘴上不能這么說,畢竟面前的劉焱,已經不若小時候,她有血有rou有愛有恨,才多久沒見,就變成了個獨立思考的大人。 一旦長大,成人世界的自私、懶惰、虛榮,無處遁形,沒有借口。 “不是這個意思?!痹S艷眉眼嫵媚且溫柔,最擅長虛以委蛇那一套。 “你說劉政都鬧到‘你’家了,”許艷言語已經不自覺進行了區隔,她和劉一,自與她無關,好在劉焱并不在乎,“你的兩任丈夫怎么表現的,才和胡醫生領證不久,不至于將近就要離了?” 許艷面色黯淡下來,她說,“老胡很體諒我,是我自己要找的劉政,有些事情總要解決,還有,”她頓了下,“劉焱,你應該盼著我好,我生的你?!?/br> 劉焱煞有其事的點點頭,說的漫不經心,“你說的對,我也祝你幸福了啊不是嗎,也從來沒去打擾你過新生活,就算餓死也沒向你討過生活費,我們都這么懂事了,能不能過好那就憑你自己本事?!?/br> 她走到門邊,“你想待就自己待一會兒吧,向來都是劉政自己回來的我也沒他聯系方式,你問我還真不上道,不過他經常去紅*燈區,你去那兒守著,運氣好的話如你所愿?!?/br> 左手沉重的擱在門把上,她譏嘲的勾起嘴角,淺淡的轉頭看她,補充了句,“許艷,你說的沒錯,你是生我的人,”喉嚨處又澀又啞,她說的無關痛癢,“但是你知道,生而不養,養而不教,這兩樣你可都占了?!?/br> 許艷都覺得自己說的虛浮無力,“我有苦衷?!?/br> 房門打開,劉焱卻不自覺的停了下,卻遲遲沒有等到她所謂的冠冕堂皇的苦衷。 劉焱自嘲說,“你不一直挺灑脫的嘛,有選擇就有放棄,你是主動放棄了我和劉一,不是走投無路,所以不要總拿苦衷說事兒?!?/br> 劉焱不再多做口舌,多跨一步就把門帶上了。 果然室內外溫差挺大,劉焱猝然打了個噴嚏,往門縫看了眼,黑漆漆的,還是沒開燈。 到自動取票機上取票之后剛好上的車,火車上果然不是一般的擁擠,因為買的硬座,過道以及車廂銜接處擠滿了人,火車里開了暖氣又沒什么通風,在里面待了稍長時間臉色就會慘淡又油膩,要不是四個小時的行程,劉焱是肯定不會進到里面找自己的座位。 對過道里坐著躺著的人說了不少句“對不起”“不好意思”“麻煩讓一讓”“能不能讓一讓”之后,劉焱終于找到了自己靠近車窗的座位,她側身讓了下后面拖著箱子繼續往前找位置的小年輕,一晃又是幾分鐘。 一切結束,劉焱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輕輕呼了口氣,她這才想到,這是第一次,自己一個人,去到千里之外的異鄉。 目光所及,火車車窗上是凍結的霧氣,劉焱悄悄伸出食指,在上面勾勒出周琛的名姓,還囫圇了一個愛心。 周琛要是看見了,肯定又得嘖嘴說,你丫真他媽幼稚。 說就說吧,她掏出手機將車窗拍了下來,給周琛發了個微信。 想想表達的還是有點委婉,索性還拍了張車廂內部的照片,再給他發了過去。 遲遲沒有回應,車廂里的氣氛又沉悶,她戴上了耳機。 是幾首熟悉的歌曲循環,好巧不巧,第一首就是陳奕迅的。 同樣一首歌,在高川的酒吧里就被演繹的嘈雜又驚顫。 畢竟年紀不一樣,吳姜的家距離新京市區兩個小時,她早早的就回去,剩下高川和孫祺,都是愛玩的性格,高川說要不帶著小劉一去自家酒吧,孫祺猶豫了下,覺得這個主意可行,一拍即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