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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一起吃飯?” 劉焱搖了搖頭,“吃過了?!?/br> 孫祺問,“下午干什么,一起玩牌吧?” 劉焱說好。 好像話題就這樣卡住了,高川訥訥說,“那我們先走了,打牌的時候敲門?” 劉焱點頭,高川冷色問,“耶,不會今晚你要跟我換房間吧?” “沒有,我重新開了間房?!?/br> 孫祺和許關面面相覷,隨后壞笑著看她,心知肚明的“噢~”。 房門關上,門外的腳步聲漸行漸遠,劉焱走進洗手間,周琛正站在鏡子前用電動刮胡刀刮胡子。 嘴巴的四周是不張揚的沫漬,劉焱在他身后站了會兒,他埋頭沖洗的功夫,她從身后抱住了他。 周琛抬頭,看鏡子里的自己,以及身后的劉焱,年輕時候的她還是素顏的樣子,白皙光澤的臉龐,長相秀氣,細長的睡鳳眼,小巧圓潤的鼻頭,櫻桃小嘴,看起來軟弱卻帶著孤勇的倔強。 他擦了把臉,把她拉到身前。 兩人一時無話,劉焱的額頭支在他的胸口,委屈的下拉嘴角。 “喲呵,”周琛捧著她的兩頰,看見她的眼眶有眼淚打圈,親了口,釋懷的說,“是你要知道的,知道又這個樣子,”他想了下,抬起她的下巴,在唇角咬了口,故意問,“不會是后悔和我在一起了吧?” 鼻尖是好聞的薄荷味,劉焱瞠他,“瞎說什么?!” 周琛的笑容難得開懷,他將她的嘴角扯上去,說,“我不想你難過,你笑笑好不好?” 劉焱齜牙。 周琛哭笑不得,“牙齒都不齊,真他媽難看!” 劉焱重重的拍打在他身上,沉重的心情暫時擱淺,竟然也笑了。 周琛說,“笑的時候還能看?!?/br> 劉焱握住他的指尖,在年歲尚小的時候,她的輕快與歡脫,都和他有關,但是他呢,為什么又遭受了天差地別的感悟...... 本來不怠惡意的心靈有了一絲歹毒,她問,“那人現在怎么樣了?”頓了會兒,她淡淡說,“要是死了就好了!” 廚房里的油煙味漸漸散了,老廚師開了窗戶,抽煙的功夫,聽見職工宿舍的聲音越發的脆響,還有聲嘶力竭的吶喊,時斷時續。 老廚師把小伙計叫了進來,指著左邊的小房間,“你聽聽?!?/br> 小伙計愣了下,這下噼里啪啦的雜聲直接串進了耳朵,他本以為駝子應該老老實實睡覺才對,這下才知道壞了事兒。 他趕忙的從廚房跑了出去,駝子剛好開門沖出來,嘴里罵罵咧咧的說了好多新京罵人的話,一句比一句難聽,手里拿著一把尖刀,瞠目怒視,額頭的青筋爆出,像是入魔了,好久才聽懂一句,“你們把我的東西藏哪兒了?” 小伙計往后退了一步,他和他住的是一個房間,上下鋪的關系,這么些年,也沒怎么聽見他說話。 小伙計做著投降的動作,朝著廚房里喊人,不一會兒功夫,一個手拿尖刀的亡命徒身邊聚集了大群人。 小伙計慌不擇言,“什么東西?你是不是丟了什么東西?我們給你找,你先把刀放下!” 他哪里來的刀,還是一直有刀?想想都讓人不寒而栗。 “我的東西,都是我的東西,”駝子陰測測的笑著,猙獰可怖,脊背兀的直了起來,他的表情扭曲又怪戾,說的都是些因果報應,“你們偷了我的東西,我要殺了你們!” 他惡狠狠的吼著,往前沖了幾步,正對的是一直共事的葛叔,葛叔并不忌憚他,就直直的站在他的跟前,伸手就要奪走他手里的刀具,一巴掌拍在他的腦門上,駝子接近于瘋癲,尖刀直直的刺過去,劃破了葛叔的手掌,葛叔年輕的時候是賣力氣過活的,雖然現在上了年紀,但是對付這些個小年輕還是綽綽有余。 葛叔的手掌有鮮血溢出,圍觀著驚慌失措一陣嚎叫,隨后做鳥獸散,好在葛叔捏住了他的手腕,控制住了方向,老廚子將煙頭一甩也走上前準備幫忙,駝子不知道突然哪里來的力氣,猝不及防的一個側身,急急的刺在老廚子的腹部。 許關剛好出來催飯,掀開簾子走進后門,正好看見了職工表,她眸光頓了下,指著職工表上的那個灰頭土臉的年輕人,重復了聲他的名字。 她好奇的往里走,身邊途徑的人瘋了一樣沖了出去,一聲脆響,一把帶血的尖刀落在她的腳邊。 許關看見老廚師被葛叔攙了起來,他自己一只手重重的抵在腹部,然后濃稠的,血腥的,溫熱的血,汩汩流出。 許關一聲尖叫,腳步往后退了好多,重重的跌在臺階上。 第31章 chapter 31 山上衛生所的醫生在給老廚師包扎, 警察應付性的來了兩三個,因為本來就不是什么大案子。 年輕的警察負責口供, 而年長的那位, 雙手靠在身后, 對著職工表來來回回的踱步。 小警察是剛入職的, 還是考試進來的,沒什么實際經驗, 他每問一句都要看一眼老警察,生怕自己問的顛三倒四讓人笑話, 可是觀察下來,老警察從始至終沒有表情, 也不知道聽見了沒有。 小警察囁嚅了下嘴角, 繼續問, “你是說他突然發瘋一樣的要捅人,沒有原因嗎?還是他精神狀態有問題?” 小伙計貼在墻邊, “誰知道呢,一天到晚都不說話也不跟人交流, 到了時間吃飯睡覺,一年到頭都不洗幾次澡,深夜的時候神神叨叨的, 哭一會兒笑一會兒?!?/br> 小伙計盡顧著說壞話,年輕警察問他,“這么神經質,你們都能忍?” 小伙計愣了下, “也不是,讓他干活他一般沒什么怨言,”尤其是跑腿的時候,勤快又認真,算是好欺負的類型,這樣的人,留著也是個發泄的途徑,“就是偶爾還偷點東西?!?/br> “什么東西?” “就是一些別人不要的,比如說用剩了的衛生紙,小肥皂,牙刷牙膏什么的,他都留著?!?/br> “你們剛才說他的東西不見了,什么東西不見了?” 一時間鴉雀無聲,倒是葛叔說了話,“他有一個紅色塑料盆,里面裝了這些個無關緊要的破玩意兒,我想著他這么大了還沒媳婦兒,一時氣不過就讓人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