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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一氣呵成,再見到徐婕時,張媛已經辦理了退學申請,而學校關于徐婕的處分也是一拖再拖最后不了了之。 徐婕還是以往桀驁的樣子,甚至有過之,貌似有所收斂,卻依舊陰魂不散。 好在期末考試之后,就是略微漫長的假期。 劉焱帶著劉一復診的時候還悄悄看了張媛一眼,一個人的病房,她依舊閉著眼睛,嘴角一抹笑,那樣子似乎是安逸的。 悄悄的注視了一會兒,才知道,張媛的精神似乎有些不正常了,她只知道憨笑,護士給她說什么她都聽不懂,她母親進來最先的反應就是抱怨,就像對待兩三歲的孩子一樣,一個不順心就動手動腳。 整個圓桌上坐著的基本上都是長灘的人物,每年年末都要聚個一次兩次,而今年聚會的安排由娉凝承擔,她將場地安排在莊園,只帶了周琛一個人過來。 長灘是外地人的天下,之前這些人大部分都是這片的地痞流氓,后來大都洗白,變成了新京響當當的企業家,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在奪場地爭地盤上面,他們只是將手段下移,卻并沒稍減暴戾與血腥。 場面上聊得都是些不溫不熱的話題,將自己的不滿隱晦的表達出來,做式微的警告。 娉凝瞄見周琛漫不經心的應酬著,一直靠在椅背上玩著手機。 突然,有人喝多了些,酒壯慫人膽,問說,“娉凝你說你都四十二歲的老剩女了,到現在沒生養沒男人,要是以后歸西了,四爺留給你的那么大產業你要怎么處置?” 娉凝小抿了口,她一向不喜與這群人打交道。 “嘿,”那人笑笑,凈說一些上不了臺面的話,他猥瑣的瞥了周琛一樣,說,“你看你如饑似渴的年紀,如果盡養著些小狼狗,還不如嫁給我,你嫁給我長灘還不至于那么多麻煩,你我兩家做大,什么規矩就都有了少了多少爾虞我詐——” 他話還沒說完,周圍人就已經哈哈大笑,周琛一杯酒澆灌在他臉上,冷冷說,“嘴巴干凈一點?!?/br> 那人猝然站了起來,光頭正臉瞠目怒視。 周圍安靜下來,娉凝不動聲色的喝著酒,就他一人自找沒趣,想想還是坐了下來。 高斌愁眉苦臉狀,他老婆就坐在自己對面,今年終于離了婚,卻又掛名開酒吧對打在自己對門。 這酒桌上每個人都虎視眈眈,覬覦著每一份開疆擴土的機會,再加上近年利好的政策,每個人幾乎都有自己的謀劃,反觀高斌這邊,損兵又折將。(應該能猜出來高斌是高川的爸爸吧) 娉凝一向以靜制動,像一朵高處的白蓮,可望不可褻玩,倒看不出她有什么能耐,卻能甩開自己三位哥哥于四爺臨死的時候得到幾乎所有的遺產,娉凝幾個兄弟都被四爺驅散到新京以外的地方,而早前的娉凝因為萬昌的幫助如魚得水,后來即使萬昌死了,她的產業也是有增無減,甚至有加速的姿態。 不得不說,這個女人有可怕的地方。 關于生意的事情是事后的閑茶會,品的是上好的龍井,彼此開誠布公的指責對方滋擾生意,娉凝的會所之前被坑了一次,金鏈子是誰安插的倒無所謂,這種明面上的sao擾實際達不到大的傷害,再者,報警臨檢之后,受影響最深的也不是她。 突然,莊園的外面傳來一陣喧鬧,這聲音聽得耳熟,娉凝讓周琛出去看一下。 她目光一直注視在周琛身上,直到消失。 不免有人好奇,但是娉凝面無表情的喝茶,那些微的好奇心不消片刻便不見蹤影。 周琛越往出走就越覺得這聲音透進了腦子里,人他是見過照片的,但是這聲音,想不起在哪里聽過。 他讓人放開他,叫了聲他的名字,尋常問,“有邀請函嗎?” 那人不屑,“你告訴娉凝,我劉某人過來是不是還要邀請函,不八抬大轎我都是給面子,怎么,現在個個混得好,我都不用請了是吧?” 對付這樣胡攪蠻纏的人,一般的做法都是打一頓攆出去,但是周琛只是讓人攔住他,然后去到茶客廳對娉凝耳語了下。 那些人心知肚明,其中一個說,“這個劉政,從四爺開始就沒有甩掉啊,娉凝,莫非是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 周琛不發一言的看向娉凝。 娉凝冷笑了下,站起身來,“你們先聊,我去去就來?!?/br> 當天夜里娉凝與劉政單獨聊了一會兒,臨走的時候劉政多了張卡,然后還特意的給茶客廳里的人打了招呼,當初是一起混起來的,現在他沒落了,還是有幾個人假情假意的搭個腔,頂多就搭個腔。 在他們眼里,他和乞丐沒有區別。 周琛在僻靜的角落里看著劉政離開,他晃悠悠的出了莊園,上了拉貨的綠皮車,嫻熟的倒車掉頭,貨車從遠處發出呼嘯的聲響,很快的就消失不見。 綠皮車一路奔騰,劉政起先還優哉游哉哼個幾首歌,慢慢的,在一望無盡的高速上,竟然察覺了一絲孤單,他今天剛拉了一批貨,手上有個千把塊錢,打算今天晚上隨便找個女人樂一樂,但是,一轉念,把車開向另一個方向。 大晚上的樓下喇叭聲響個不停,劉一揉揉眼睛翻身繼續睡,過了會兒,家里的房門被人敲個不停。 敲門聲依舊,劉一有些害怕,這個時間劉焱還沒有回來,他想了想,赤腳走在地上,將板凳放在門前,小心翼翼站了上去,透過貓眼,看見劉政一張大臉。 劉一撤開凳子開了門,劉政大搖大擺的就走了進來,他今天心情好,將兜里的一筆錢放在桌子上,左顧右盼了下,問,“你姐呢怎么這么晚還沒回來?” 劉一囁嚅了下嘴角,猶豫著說,“jiejie在打工,還要過一會兒?!?/br> 劉政“哦”了聲,桌子上還有些剩飯剩菜,就是冷的,他掀開罩子隨便吃了點,又問,“聽說你的手受傷了?” 劉一往后退了下,他一直怕他,一來是他不喜歡他,二來是他性格的確不怎么樣。 劉一輕聲說,“已經好了?!?/br> 他又說了句“我先睡了”,然后逃一樣的鉆進臥室,將門反鎖。 劉政的脾氣一把沒有點起來,罵咧了說“個老子”。 吃完飯后他也索然無事,敲了下劉一的房門,劉一正瑟瑟發抖,聽見劉政說,“你姐回來告訴你姐,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