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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的湯婆子了。 “太后娘娘您別忘了,往日景國的消息,都是蝶衣她們通過并肩王孟逸杰拿到的。如今這戰報上,明明白白地寫著,景國五萬大軍由孟逸杰率領,可蝶衣她們卻沒有任何消息傳來,這只能說明一件事,孟逸杰已經脫離了蝶衣的掌控?!卞\繡到底是旁觀者清,不過掃了一眼戰報,便已經明白了其中的貓膩。 秦太后派到各國的細作,通常都是由錦繡負責聯系的,這么多年來從未出過錯,所以錦繡對各國的情況也算是了如指掌。 錦繡深知孟逸杰對尋找meimei的執念,也知道這么些年來,蘇蝶衣利用孟怡婷的存在,一直牽制著孟逸杰,從來沒有什么意外。 可如今,景國參戰,孟逸杰領兵,可蘇蝶衣卻沒有半點消息傳來,這樣的情況只有兩種原因。 第一,蘇蝶衣已經叛變,不再向寧宮提供消息;第二,孟逸杰脫離了蘇蝶衣的掌控,蘇蝶衣再也無法向寧宮傳遞消息。 蘇蝶衣自小被太后收養訓練,對太后的忠誠從來不會改變,所以第一種情況顯然不存在,那么肯定就是第二種。而能讓孟逸杰脫離蘇蝶衣掌控的方法,要么是孟逸杰已經找到了meimei,不再受制于蘇蝶衣,要么是蘇蝶衣已經死亡,無法再威脅孟逸杰。 不管是哪一種原因,憑著孟逸杰的性子,肯定不會再放任蘇蝶衣活著,也就是說,蘇蝶衣早已不在人世。 很快,太后也明白了錦繡話里的意思,對于這接近真相的推測,秦太后沉默了。 “錦繡,你有沒有現,最近一段時間,各國的細作都很少再傳消息過來了?”秦太后開口問著,“承國、碧國自不必說,他們如今已經歸順哀家,他們的消息哀家知道的一清二楚??绅﹪c宜國結盟的事情,還有景國突然出兵的事情,事先卻沒透露半點風聲?!?/br> “娘娘的意思是,咱們安插在皓國和景國的探子,都被人拔除了?”錦繡聽了太后的話,當即問道。 雖然這個結論聽起來很不可思議,可除了這個原因,她想不出還有什么理由,能讓安插在各國的探子送不出任何情報。 如果說皓國的事情是個意外,那么景國同樣沒有消息傳來,那就值得深思了。 更重要的是,皓國和景國全部與宜國站在了同一陣線,而錦繡可沒忘記,那個素日里韜光養晦的宜王,是如何在秦太后的眼皮子底下,使出了一套金蟬脫殼之計,從京城里逃了出去。 既然宜王能在京城如此嚴密的封鎖和防備之下逃離,說明他本事不俗,能找出秦太后安插在各國的探子也不是什么難事?;蛟S,這也是為何秦太后沒有收到來信的原因。 “阿敏在皓王身邊那么多年,從未出過任何紕漏,一直深得皓王的信任。她也是最讓我放心的一個,可連她都沒有消息傳來,這說明她在皓王宮的身份已經被拆穿了?!鼻靥笳f道,“皓王既然已經站在了哀家的對立面,就沒有理由再留著阿敏?!?/br> “那現在該怎么辦?”錦繡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便開口問著。 這些安插在各國的細作,個個都已經潛伏了至少三年以上,敏夫人更是長達十多年之久。這么長時間都沒出問題,可是卻在最近短短幾個月之內,接連出事,甚至京城中一點消息都沒收到,可見對手的手段有多么高明。 更重要的是,她們都不知道那些細作的身份到底是怎么被泄露的,又有什么人,能如此精準的將那些安插在各國的釘子一一拔除? “如今戰事緊張,寧宮和宜國之間的交戰僵持不下,雖然有景國相助,可就兵力而言,宜國仍然不是寧宮的對手?!鼻靥笪⑽⑺尖馄?,便說道,“如今大寧境內,沒有參戰的分封國便只剩下瑞國和玉國,瑞王沈池沖動無腦,不是那種心有城府之人;玉王沈滬體弱多病,對玉國的掌控力也不算很高,我擔心宜國將他們也拉下水?!?/br> “奴婢明白了,太后娘娘是想派人分別去玉國和瑞國,守株待兔,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暗中下手,幫助宜國?”錦繡問道。 “不錯,哀家費了那么多心思,才逐漸掌控各國的消息,怎么能如此輕易就被人掐斷?”秦太后的目光中閃過一絲冷意,“你吩咐下去,找到這個人,殺無赦!” 最后的三個字,殺氣騰騰,讓錦繡不由得心中一凜。 在錦繡看來,秦太后已經很久沒有釋放如此大的殺意了,而這個暗中幫助宜國聯盟的人,成功觸怒了秦太后的逆鱗,挑起了她的殺心。 而錦繡甚至可以想象得到那個人未來的下場,必定是死無全尸的,因為從來沒有人在忤逆和挑釁了秦太后之后,還能夠全身而退,不管她是誰! 從建章宮正殿離開,錦繡便去安排相關事宜了,而秦太后卻也沒繼續在殿中待著,她想起這建章宮還軟禁著一個人,一個跟宜王沈澈大有關系的人——姜怡。 而這個女人,或許會是秦太后對付宜國的一個籌碼,畢竟……姜怡現在可不能算是一個人了,她肚子里的胎兒是沈澈的親生骨血,有了這個籌碼,姜太后和沈澈,未必不會投鼠忌器。 第049章 滯留邊城 狹小而略顯幽暗的房間里,姜怡坐在桌邊刺繡,自從她知道自己懷有身孕開始,便央求錦繡姑姑給她找了些針線和布匹,給肚子里的孩子做衣服。 哪怕現在還只有兩個多月,平坦的小腹甚至看起來沒有半點懷孕的樣子,可是卻也阻擋不了姜怡一顆做母親的心情。 最初被扣在這里的時候,她也曾失落和絕望,這狹小的空間,連她在宜國怡景宮的一個偏殿都比不上,可是身為秦太后手中的人質,她能活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 嘎吱一聲,房間門被推開,秦太后在兩個宮婢的伺候下進來,那雍容華貴的身影,往這屋子里一站,便顯得屋里的位置更加狹窄。 “身為哀家的人質,你倒是很有閑情逸致,看起來日子過得不錯?!鼻靥罂粗种械拇汤C,如此說著。 看得出來,姜怡繡的是一個虎頭帽,那虎頭活靈活現,尤其是那一雙眼睛,十分可愛。 “既來之則安之,就算我痛苦絕望,哭鬧不止,太后娘娘也不會放我離去,我又何必作踐自己呢?”姜怡見狀,放下手中的東西,起身行禮,“不知太后娘娘今日駕到,有何指教?” “沒什么指教,不過是今日收到了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