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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了原因,容彥只說這是太后的意思,其他的也并未多說。 “七弟,這秦太后也太不厚道了,別院中還有那么多空置的院子,個個都比你這院子要強,為什么獨獨給你這么個破舊的院子?”瑞王沈池素來性格沖動,說話也不經大腦,當著容彥的面,便直接開了口,“好歹你也是一國君王,怎么能住這種破地方?” 沈池原本的意圖,應該是想挑撥秦太后與沈澈的關系,想激起沈澈的怒氣,讓沈澈與秦太后對著干??墒菦]想到,他用錯了方式,說出一番對秦太后大不敬的話。 對于自己這個五哥,沈澈向來是沒放在眼中的。沖動無腦,行事莽撞,空有一腔野心,卻沒什么謀略。從小到大都這樣,即便是成為藩王這么多年,也還是沒有變過。 想到這里,沈澈便笑著擺擺手,說道:“五哥如此為我著想,讓臣弟心中甚是慚愧。不過,太后她老人家這么安排,想必也是有自己的道理。按輩分算,我們七個藩王中,除了皓王叔和承王叔,其他的都是小輩;按年齡算,小輩中我又是最小的。理所當然的,我要尊敬長輩,尊敬各位兄長,所以住這個院子,也沒什么不妥?!?/br> “宜王殿下能這么想,想必太后娘娘會很高興的?!比輳┞犃诉@番話,心中不由自主地點點頭,如此說著,“既然各位殿下沒什么異議,那下官就先告辭了?!?/br> 說完這話,容彥再次照著眾人作揖鞠躬,便轉身離去,回宮向秦太后復命去了。 別院中的七個藩王互相對視一眼,寒暄了幾句,便各自散開,回到屬于自己的院子去了。 沈澈的臉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就連一直跟在他身邊的姜怡,也覺得沈澈這番舉動有些奇怪。 進入院中,姜怡便迫不及待地問道:“殿下,你怎么能當著宣陽侯的面,說出那么一番話?是嫌秦太后對你的關注還不夠多嗎?” “你懂什么?本王這么做,自然有本王的用意?!鄙虺翰淮蛩愣嘧鼋忉?,只是從袖中拿出一些銀票和銀子,交到姜怡的手中,“這些銀子你拿著,明日一早,我和其他幾個藩王入宮面見太后,你讓元寶陪著去京城逛逛,然后買些東西回來?!?/br> “買什么?”姜怡十分不解。 “你看我們這個院子缺少什么,你就買什么?!鄙虺豪渎曊f道,“而且一定要買最好的最貴的,要弄得大張旗鼓人盡皆知才好?!?/br> 姜怡很想問為什么,可是她看著沈澈已經冷若冰霜的臉色,話到嘴邊卻什么也說不出來了。 沈澈頗有些心煩地看了姜怡一眼,轉身走到房間去休息了,趕了這么久的路,也的確有些疲憊,他需要好好休息,做好萬全的準備,應對即將到來的對峙。 此時此刻,沈澈開始前所未有的想念6映泉和云瑤。他相信,如果今日站在他身邊的是6映泉,他必定不會費這么多口舌去解釋自己要做的事情。因為云瑤總能一眼就看明白他的目的,而6映泉也總是會用自己的方式,來幫他辦成他要做的事情。 當著容彥的面說出那番話,是為了向秦太后表達臣服的意愿。他的意思是,只要是太后的吩咐,哪怕是最破的院子他也住,完全沒有任何異議。 而讓姜怡去置辦東西,是為了告訴秦太后,他沈澈在宜國是過慣了養尊處優花天酒地日子的,這么破的院子他雖然住了,可是住不慣,而他又不敢違抗太后的意思,只能自己掏腰包來補貼,讓自己住的舒服點。 這樣一來二去的,既向太后表達了忠心,又給秦太后造成一種他常年不務正業荒yin無度的假象,讓秦太后對他放松警惕。 然而這樣的心思,姜怡這種只會耍點小手段的人,又怎么會明白? 反正他在宜國的時候,也是以不務正業游手好閑作為障眼法,來當自己的護身符,包括秦太后安插在宜王宮的那些細作,也沒能看出他的破綻。而秦太后所有的消息來源,都是從細作那里知道的,并不曾親眼見過,所以沈澈這一招也算是高明,能降低秦太后的戒心。 果然,此時的建章宮里,當太后聽了容彥的回稟之后,心中對沈澈的為人,也有了一些基本的判斷。 “宜王果真這么說?看樣子,他還真是深得哀家的心思呢?!碧笏菩Ψ切Φ母袊@著,對容彥說道,“行了,反正七個藩王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明天哀家在建章宮召見他們,在皇上還沒回來之前,你可得把他們看好了?!?/br> “微臣遵旨?!比輳┤匀皇悄且桓辈幌滩坏谋砬?,波瀾不驚地應承著,隨后告退離去。 在容彥離開之后,太后臉上的笑容卻盡數消失,變成了冷笑。這突如其來的轉變,讓錦繡姑姑也沒來得及適應,便覺得有些詫異。 “太后娘娘,可是覺得這宜王殿下有何不妥?”錦繡想了想,開口問著。 “當然不妥?!碧笳f道,“那個瑞王,倒是不足為懼,他說話不經大腦,敢這么明目張膽得罪哀家,說明他是個沒什么腦子的人。反倒是沈澈,他母親是個什么樣的人,我心中清楚的很。他越是低調,越是臣服,說明心里的盤算也就越多?!?/br> “太后英明,什么也瞞不過您的眼睛?!卞\繡躬身說著,“不過,宜王殿下這十幾年如一日,從未有過半點差錯,咱們在宜王宮的細作也沒傳出什么有價值的消息,會不會是娘娘您想多了?” “你說的也不是沒有可能。不過,沈澈到底是真心臣服,還是臥薪嘗膽,這件事情還有待觀察?!碧笳f道,“總而言之,別院里的那些人,一個個都要給哀家盯緊了,哀家可不希望這段時間,生什么無法控制的事情?!?/br> “奴婢遵命?!卞\繡點頭應承著,暗自感嘆太后疑心太重,小心謹慎,不管宜王到底是真的臣服也好,還是假裝也罷,很可能這一次入京,就是真正的羊入虎口了。 七月二十一,秦太后在建章宮召見藩王,并于風來水榭設宴款待。席間君臣盡歡,也算是其樂融融。沈澤不在,正好給了秦太后機會,這樣的場景讓她覺得,自己就是掌控天下的女皇,而不單單只是一個皇太后。 同一時間,顧清銘和云瑤等四人,在經過大半個月的長途跋涉之后,抵達皓國都城。并且在住進客棧之后,收到了大寧京城的來信,正是沈澈差人送來的。 第004章 無從下手 信還是沈澈沒到京城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