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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關,比不得曾與他有過夫妻之情的蕭琬。 對蕭琬,他心里一直都是愧疚的,那些年的感情也是確確實實存在過的。 “他將被賜婚的對象便是蕭小姐么?” 面對我突然而來的問題,赫連雪瑩狐疑地瞟我一眼,擰了擰眉,冷笑一聲:“皇上雖只是隨口提了提,特命我大伯父前來探探燁哥哥的口風,可多半賜婚的對象便是她蕭二小姐了。若是皇上真有心,燁哥哥就算不同意,那時一道圣旨下來,誰又能拒絕?我看啊,這賜婚的主意也定是她蕭家在后宮里的人想出來的,還真是不害臊!當時逼著燁哥哥和離的是她蕭家,如今竟又想將人送回來!天底下可沒這么便宜的事兒!” 我還未能消化她話里諸多的信息,便見她氣沖沖地向前沖去,我趕緊跟了上去,正看見周彥華正護送著那對母子走出了府邸大門,一路送到了車馬前。 “燁哥哥!” 赫連雪瑩背著藥箱快步走到周彥華面前,轉而又面對著蕭琬,笑容可掬地問道:“蕭小姐這就要回長安了么?這孤兒寡母的上路,可得多留個心眼。年關將近,這一路上也不太平,我家平兒雖將身邊的隨從給了你,可終究是不太方便,好歹為你遣名女眷跟隨,也能幫你照料照料孩子??!” 蕭琬彬彬有禮地笑道:“不礙事。銘兒也這般大了,能照料好自己。在此也叨擾了許久,家母年事已高,身為人女,不能在跟前侍奉已是不孝,如今又臥病在床,更不應為了私事罔顧倫常?!?/br> 赫連雪瑩聳聳肩,笑道:“蕭小姐孝心感人,我也就不多說無用的話了。祝你們母子一路順風!” 蕭琬與周銘對著赫連雪瑩行禮表達了謝意,隨即,周銘便拱手對周彥華說道:“父親,孩兒與母親回長安了,他日,父親若來長安……” 赫連雪瑩毫不客氣地打斷道:“燁哥哥不會去長安的!” 周銘聽聞露出一副哀傷失望的模樣,默默地垂下了腦袋,周彥華卻是上前摸了摸他的頭,眼中全是慈愛的光:“他日有機會,父親會去長安看望你們?;厝チ?,好好聽你母親的教導,別惹她傷心?!?/br> 周銘殷切地點頭:“孩兒知曉!孩兒等著父親回去!” 周彥華欣慰地笑了笑,又看向蕭琬,似有許多話要說,卻只說了一句:“這些年,辛苦你了?!?/br> 蕭琬只是笑笑,牽過周銘的手便上了馬車。 車馬啟動后,周銘又從車廂內探出頭,朝著周彥華喊了一句:“父親,記得來長安!我和娘會一直等著父親!” 待眾人漸漸散去,周彥華依舊望著車馬遠去的方向出神,眉宇間一片晦澀,是我看不懂的神色。 他與那對母子道別時,我一直站在角落里看著那樣溫情不舍的畫面,心中凄涼惶然。 如今,我已然不知曉該如何去愛他了。 看到赫連雪瑩頗不滿地將他拽至我面前,我慌亂地向后退了幾步,赫連雪瑩一把拉住我,瞪我一眼:“躲什么?再躲,燁哥哥的魂兒就被勾去長安了,到時候我看你還躲不躲?” 我偷偷瞟了瞟周彥華,他正目光深深地看著我,嘴角含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我不知此時該如何面對他,只得順勢拉過赫連雪瑩的衣袖,弱弱地道:“我過來,是為炤兒……” 赫連雪瑩甩開我的手,翻了翻白眼:“你擔心她做什么?她這是活該!多嘗嘗這些苦頭,也好。還有,你放心,我大伯父不會為難她。我這些年雖然四處游歷,可也知曉家里的一些事,這長安城啊,可沒人敢與赫連家的風流少爺結親啊,我大伯父正愁著怎樣為平兒討個媳婦呢!” 說著話,赫連雪瑩便瀟灑地跨進了大門,我正欲追上去問個明白,周彥華卻一把抓住我的胳膊,低聲道:“不明白的,我回家可以與你說?!?/br> 我道:“可炤兒……就這樣放任她在這兒?她一人在別家里,被人刁難該如何?” 周彥華垂眸笑道:“沒人會刁難她。昨夜本已將子舒父親說動了幾分,誰料你與炤兒會深夜前來,打亂了整盤棋。不過,子舒父親既然動搖了,這事也不難辦,子舒會處理好?!?/br> “可炤兒的孩子就這樣沒了,她嘴里說著不在意,也常說不想要這個孩子,這心里……定然難受?!?/br> 周彥華牽過我的手,一路走著一路說著:“按年齡,炤兒也比你長了幾歲,你卻總將她當孩子看……她經歷的事比你多,孩子的事,能看開,你別為此思慮過多,徒增煩惱?!?/br> 仔細想來,我似乎因周炤真心喚我一聲“大嫂”后,便真真切切地將她當作家人親人來看,即便仍有隔閡,也不至于相看兩厭。而我就因那份存有的親情,也便對她傾注了更多的關懷,希望能盡到長嫂的職責。 屋前,巧兮正抱著周洲賞花,教他牙牙學語,見了我們,便笑著迎了上來。 我問了一句:“可還聽話?” 巧兮使勁點頭:“可聽話了,還能聽懂我講的笑話呢?!?/br> 我掩嘴小聲咳嗽了幾聲,巧兮便道:“姊姊早間就有些咳嗽,可是昨夜出門染了風寒?” 我朝她擺了擺手:“沒事。這幾日天氣轉冷了,你也多注意些,添些衣裳。對了,娘和嬸嬸冬青呢?” 巧兮忙道:“哦,賴老板出門了,似乎是城中有生意上的事要處理。娘與賴老板他娘上街了,說是出門透透氣呢?!?/br> 我從她懷里抱過周洲,歉意一笑:“也真是難為你悶在這園子里了。今日天氣不錯,你也出門逛逛吧,家里也沒什么事兒了,早些回來便是?!?/br> 巧兮畢竟是少女心性,聽聞我的話,如遇大赦般,歡歡喜喜地回屋穿戴便出門去了。 一時之間,這園子又是冷冷清清的,偶爾有琴音從南院傳來,倒是難得清靜悠閑的一日。 方才一時與巧兮聊著,倒未曾留意周彥華是何時進了屋子,此時正斜倚在榻上,竟撐著頭睡著了。 周洲已在我懷里睡去,我將他放在搖車后,便坐回到床邊,展開被子替周彥華蓋上,他忽然抓住我的手,眼睛直直地盯著我。 “你是醒著的呢?!蔽也_他一眼,又百思不得其解地問道,“你這兩日怎么對巧兮愛答不理的?” 周彥華笑道:“聽說你曾要她與你一道服侍我?” 我心虛地低下頭,不敢看他,囁嚅道:“你……你都聽見了呀?” 周彥華不辨喜怒地“嗯”了一聲,忽一把將我推倒在床榻上,似笑非笑地說:“這等大事,你為何不與我說?是等著哪一日將人送到我床上,給我驚喜?嗯?” 他這是說的什么話? 我氣惱得想要起身,他依舊死死地壓著我的雙手,湊到我耳邊,低低地說著:“美珠,我誰也不要,這輩子只要你。我不要你這般委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