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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輕才給她解釋:“太白金星年紀大了,有些不記事是常有的。不過有一點,卻是值得我們注意的地方?!?/br> 陸浮生十分有求知欲地看著東方輕。 東方輕卻將目光落在了半閑身上。 半閑了悟:“太白金星一副不認識我的模樣,若是真的不記事了,那也該最認得我才對?!?/br> “難道你們的意思是,太白金星是裝的一副不記事的樣子?”陸浮生絞盡腦汁地想了想,卻還是覺得不能理解。 東方輕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樣肯定地點了點頭:“所以,太白金星問不聞道長的那句話,其實才是試探?!?/br> 陸浮生覺得十分復雜。 東方輕只好又解釋了一遍。 陸浮生在鑄劍臺覺醒身為煉器師的力量應該是在覺醒的那一刻才會上達天聽,而那個時候不聞道長明明在思過亭,等到東方輕和陸浮生回去的時候,對于東方輕的嘚瑟不聞道長表現的十分淡定。 一個原本不應該認識陸浮生的人,為什么會對陸浮生的技能如此熟悉? 謝英當年的事情在眾目睽睽之下被眾人理解的同時,也都對不聞道長的人品產生了懷疑。 一個連一個剛出生的孩子都不放過的人,這么多年一直尋找著謝英,口口聲聲說要賠罪,卻在第一時間斥責謝英的不顧大局。 也許,可以說是一個仙人的冷情。 可在浮云驛人心中,這不過就是一個心腸歹毒的惡人。 且不說謝英夫妻二人在仙魔大戰中的功績被如此對待令人心寒,單單是此次情人卷現世牽連的全是浮云驛門生一件事情,便足以令浮云驛上下對不聞道長說的話產生懷疑。 什么當初并不知道情人卷如何被鍛造出來,什么不知道情人卷現世應該如何應對。 如果真的不知道如何應對,那么不聞道長當年又是如何將謝英那個孩子送進化靈池的? 陸浮生越聽便越覺得這些修為高境界高的修士心里的彎彎繞繞真是多,她聽得十分頭疼,卻也大概理解了東方輕的意思。 天子樓和浮云驛并沒有外界傳說的那么和諧,什么浮云驛為天子樓輸送人才,基本上形同于放屁。 可桑燕糾正她:“這個傳說其實還是可以相信的,只不過不聞道長屬于” “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秉S迭哼哼了一聲。 陸浮生驚訝地看著黃迭,連連點頭。 心中腹誹,原來黃迭居然是這樣的黃迭。 不過對于不聞道長這個人的定義,一時之間東方輕也沒有辦法給陸浮生講明白,只囑咐陸浮生不要太把不聞道長看成個事兒就行。 云卿仙子也破天荒地贊同了東方輕的意思。 盧寬看著大家都說的差不多了,這才有些沉重地看著陸浮生說:“其實今天叫你來,主要是想商量看看是不是真的沒有辦法化解情人卷的危機?!?/br> 半閑突然笑了一聲,問:“為什么你們認定了情人卷帶來的一定是危機呢?” “因為從來沒有帶來過好事兒啊?!痹魄湎勺臃藗€大大的白眼。 半閑更加奇怪:“總共出現過兩次的事情就能夠確定為必然了?” 黃迭又猛地一拍桌子:“我覺得半閑說的很有道理啊,我說諸位是不是太過緊張了?” “沒有你家孩子你當然不緊張!”桑燕嗔怒地白了黃迭一眼,“我聽說苗疆的那個小姑娘也牽扯進去了是不是?我也蠻擔心的,苗疆姑娘修仙本就不易,這要是” 桑燕說著便有些愁苦地嘆了口氣。 想到江清茶,陸浮生忍不住問了一句:“桑真人可知道像清茶那樣的苗疆姑娘都會如何對待愛情?” 桑燕有些奇怪地看了陸浮生一眼:“你是想問蠱術嗎?都是外頭瞎傳的,一般人哪里配得上苗疆情蠱?像江清茶那樣的姑娘是不會對余生用蠱的,更何況那個余生,也不簡單啊?!?/br> 150嘗試 關于余生不簡單的話題,陸浮生已經不是第一次聽了。 對于桑燕的這個說法,陸浮生沒什么太大反應地點了點頭。 桑燕卻突然不說話了,只管盯著陸浮生。 陸浮生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問:“怎么了?” 桑燕搖頭:“你對江清茶是什么樣的態度?” “阿茶是我的好朋友啊?!标懜∩唤?。 “好朋友?”桑燕冷笑,“既然你明知道余生不簡單,為什么你不提醒她?這就是你對待好朋友的態度?” “桑燕你過分了?!睎|方輕皺眉。 桑燕用一種悲愴的眼神看了東方輕一眼,嘆息:“你不懂,苗疆的姑娘掏出一顆真心來,卻被你們中原人的卑劣心腸所蒙騙。我為那個姑娘不值而已?!?/br> “桑真人,我不知道您為什么會這么想?”陸浮生笑了笑,“我和阿茶之間的感情不是您一言兩語就能定論的,在阿茶和余生這件事上,我無條件跟阿茶站在一起??赡茉谀銈冞@些心存大意的人眼中,既然一個人可能會有威脅,就該想法設法地離間開去??墒窃谖倚睦?,阿茶是我的朋友,余生是阿茶喜歡的,阿茶相信他,那么我也愿意相信他?!?/br> 頓了頓,陸浮生又補充了一句:“當然,如果有鐵打實的證據證明余生會對阿茶不利,我一定會親手阻止?!?/br> 桑燕還是有些不高興:“陸浮生你不要只是嘴上說的好聽,我們既然有懷疑就該令江清茶規避風險,而不是由著她的性子” “我只是朋友,我只希望我的朋友開心?!标懜∩滩蛔〈驍嗔松Q嗟脑?,“您既然這么關心阿茶,那么您應該聽說過,因為余生,阿茶跟慕箏的關系一直不太好。您覺得,我為了一個不確定的事情和阿茶疏遠,有必要嗎?” 桑燕怔住。 盧寬輕咳兩聲,示意大家安靜一下。 他神色凝重地看著陸浮生問:“你愿不愿意幫貧道一個忙?” “師伯您這樣就太客氣了,有事兒你說就是了?!标懜∩B忙站好垂手立在一旁。 盧寬點了點頭,嘆息一聲,讓黃迭去將盧瑟瑟和鄭不凡喊了進來。 等到人都進來了,盧寬便將他的意思跟他們幾個說了一遍。 陸浮生了然。 她將那個碧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