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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就還有用功的必要。本來要反駁,想一想還是算了,遂抿嘴一笑,把手里的東西亮出來。 英語四級真題解析。 云生撲哧笑出來,隨即道:“也是,開心了才有心情學好?!背烈饕幌?,又說:“你的戒律,似乎解除了?!?/br> 太真問:“您看到了?” 云生點頭:“小伙子又白又嫩,笑眉笑眼,挺不錯——怎么樣?你有什么打算?” 她坐在樹上,他與她說話的時候要仰起頭,太真看著便覺得脖子酸,他卻渾然不覺,臉上笑意盈盈,仿佛閑話家常。假若換了自己,至少要退后三丈平視對方,或者干脆走掉,在這種境地下跟人聊天,簡直如同受刑。何太真想,這就是莊云生與她的差別,他根本不會被環境干擾。 但此時,面對這個問題,她還是微笑著,回答:“好好準備四級啊,好好學線性代數,抽時間復習微積分,然后看一些經典著作?!?/br> 面面俱到,只是沒有他要的答案。云生點頭:“不錯,知道好好學習就好,不要浪費自己的天分?!闭f完轉身回去,走出兩步,終于不甘心,回頭問:“那我能問問,你現在顧慮的是什么嗎?” 太真已經從樹上跳下來,拍拍手,拿起旁邊的書,微笑道:“我從小到大自由慣了,不喜歡被別人管?!?/br> 他好像也沒有大的意外,點頭道:“那好,再見?!彼怨哉竞?,非常禮貌地回應:“莊老師再見?!?/br> 而后他向西,她向東,各自回去。。 情深無甘苦 小金發現,他的處境似乎有點危險。 每一次何太真見到他,都笑容可掬,鶯聲燕語,她聲音原本就偏低弱,再一溫柔,簡直就是一把春水。這本來沒什么,小盧喝誰的飛醋都不會喝到她頭上,但問題在于,十次有四五次,被楊素撞上。 楊素嘴上沒說什么,只是那張原本就不白的臉越發黑得要死,在宿舍里談笑風生之際常常忍不住向他放冷箭。 這還不算,小盧常常過來他們宿舍玩,她與太真是好朋友,言談之間常常會提及,比如,太真昨晚還和我說,你還不錯,要我珍惜你;太真說你對詩的意境很有把握;太真也一直覺得你應該學文科。她說一次太真,楊素的黑色素就多了一層。小金又不能阻止小盧,只好裝看不到,等楊素爆發。 終于有一天,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楊素黑著臉問,金天正,你丫搞什么鬼? 小金也有點火兒,瞪他,嘴巴放干凈點啊,有話好好說。 好在楊素一向善于反省,馬上道,對不起,我就是想問你,你跟何太真怎么回事?她怎么跟你那么熟? 有句話說戀愛中的人智商為零,小金心里嗤笑,愛而不得妒火中燒的人智商才真正是零,以前的楊素無論如何不會有這么白癡的問題。但楊素是他兄弟,就算真變成了白癡,他也得想辦法弄醒他。于是他耐心道:“我女朋友是你家貴妃meimei的好朋友,看小盧的分上,她對我和氣點不過分吧?當著小盧的面,她不夸我難道要罵我嗎?她腦子又沒潮?!?/br> 楊素不說話。小金苦口婆心:“你這么糾結有什么用?男子漢大丈夫,想明白的事情就去做,說,你到底想怎么樣?” 楊素道:“她說要疏遠一點?!?/br> 小金揚手:“沒問她,我問你,你打算怎么辦?” 楊素抿嘴:“我尊重她的意見?!?/br> 小金一攤手:“這不就結了!你尊重她的意見,就疏遠,從此這個人跟你沒關系,她別說對我有好感,她就是成了我女朋友,你也犯不著唧唧歪歪的!” 楊素盯著他,道:“可是我不甘心?!?/br> 小金臉都綠了:“你玩兒我呢?你給個干脆的,這個人,你是追,還是撤?” 楊素這次毫不猶豫,道:“追,只要她沒有男朋友,我就不死心?!?/br> 小金道:“好,有你這句話,別說一個貴妃,十個皇后我都幫你搞定!” 于是下一次節目的時候,就出了一點小故障,在結束主持人道別之后,多出了一點內容,一個女孩子極輕的笑,另一個低不可聞的耳語,前一個人又輕聲笑。 他們三個很快被張老師叫去開會。 沒等他開口,楊素先說:“這是技術上的失誤,是我的錯?!?/br> 馬莉在旁邊低聲說:“老師,我也不該錄完節目就說話?!?/br> 何太真沒開口。誰做錯的事情誰負責,收音設備在節目結束之后應該馬上關閉,何況還會有后期剪輯,如果她和馬莉認錯,也未免太牽強一點。 果然張老師說:“不是你們的事兒?!庇终f,“楊素,你從來沒犯過這樣的錯,這一次是怎么回事?” 楊素不解釋,不推托,眼睛望著張老師,道:“我接受一切處罰?!彼裆届o漠然,有一點勉力支撐之后的疲憊。 張老師反而不知道說什么,搖頭嘆息:“我說你什么好?!?/br> 沒有辦法說楊素,更沒有辦法說兩個女孩子,交待了幾句場面話,便讓楊素與馬莉回去,單留下何太真。 她坐在那里,微笑著,卻掩飾不住眼睛里的戒備,仿佛一早知道他要說什么。張老師忽然覺得話難出口,咳嗽了一聲,道:“何太真,你知道,電臺做技術和管理這一塊,楊素一直是我最看好的一個……” 太真看著他,眼睛異常亮,笑容維持著禮貌,張老師忽然覺得再說下去沒什么意思,便道:“你們以后都注意,不要再有失誤了?!?/br> 電臺例會上楊素做了檢討,然后,自己要求扣除當月工資。 隨后他就被調開,不再負責太真的節目。 他們后來就見得很少。太真與電臺的人私交不多,也很少聽人談論到他,楊素這個人似乎真的從她生活中消失了,這么突然地,毫無征兆地。她松了一口氣的同時,竟然有一點小小的悵然,但只是一剎那,就過去了。 再見到楊素是又一次例會。他坐在技術部那里,目不轉睛盯著發言的人,手里拿著一支圓珠筆,按來按去。以前他隔一陣子就會瞟她一眼……何太真搖頭微笑,最后選擇原諒自己的走神——每一個女孩子都會有類似的心結,她無須對自己太苛刻。 散會后她整理一點東西,出去得遲,走到轉角處,看見楊素站在那里,仿佛在等人。狹路相逢,總不能擦肩而過,于是彼此笑著打招呼。正寒暄,一個女孩子走過來,亦笑亦嗔地抱怨:“又沒有自行車,走到那邊腳都酸了?!?/br> 太真含笑道別。 原先看楊素的改變還覺得悵然,但這女孩子一出現,她便如釋重負——他既然情有所屬,她就不必刻意保持距離。 之后他們又見到幾次。楊素對小金匯報:“真奇怪,她原來還對我愛理不理的,看到你那個同學之后,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