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
喇牛仔褲,隱約現出黑色圓頭小皮靴,襯得腳只一點點大。楊素看著,忍不住說:“你的腳真小?!?/br> 她卻忽然生氣,斂住笑,瞪著他,道:“關你什么事?”轉身走了。 -------------------------------------------------------------------------------- 作者有話要說: 喜莫喜兮新相知 回首煙花破 她卻忽然生氣,斂住笑,瞪著他,道:“關你什么事?”轉身走了。 這也是無奈的事情。他在所有人那里都可以妥帖,可是到了她面前,怎么做都是唐突。其實她本來也不是這么容易生氣的,只是這一陣子,不知道是怎么了。楊素在心里替她找理由,也許是快要考試,壓力大。 怏怏回到宿舍,小金正在看臺灣的金曲獎。因為那兩個戴著耳機打游戲,他便放了外音,一個男人中氣十足地唱:“如果我能看得見,就能驚喜地從背后,給你一個擁抱……”小金聽到他回來,也不抬頭,調侃道:“這要是你家貴妃meimei,你驚喜地從背后給她一個擁抱,她肯定迅速地從下面給你兩個掃蹚腿?!?/br> 楊素心里不痛快,也不理他,自己躺到床上,瞪著天花板發呆。 小金等了一會兒,竟聽不到他回擊,一回頭見他木偶一樣躺在那里,便把電腦調了靜音,問:“吃釘子了?”楊素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小金笑道:“不是我說啊,你那貴妃meimei,架子夠大,脾氣比架子還大,愛穿白衣服,肯定挑剔加自戀,你伺候得起嗎?趁早逃脫了她魔爪吧,多少meimei等著你哪?!?/br> 楊素苦笑,是,仔細想想,她又驕傲,又傻,脾氣又壞,真如小金所說,沒有什么好,可是沒辦法,他不放心的,就是她這些毛病。 想想又不對,他在她面前簡直是一句話都不敢說,她何需他來不放心呢?可是她那么傻。沒辦法。 一轉眼就是期末考試。 因為考試時間與部分選修的人相沖突,為了讓選修的人都拿到應有的學分,莊云生把的考試分成兩塊兒,基地班的人閉卷考,選修的人交小論文。何太真只是旁聽,并不需要參加任何一塊兒考試,卻也交了小論文。 課間云生笑著同她說,你可是拿不到學分的啊。太真笑,不說話。小盧在旁邊替她說:“我們在乎的不是學分,我們純粹是想學到知識?!痹粕粗?,笑問:“你們還有多久考?”小盧答了,他點頭道:“好好復習,你們要是考不好,我可就沒辦法見你們鄭老師了?!?/br> 對于選修的人而言,那是最后一節課。許多人戀戀不舍,在后排說:“老師,留下聯系方式?!痹粕Φ?,不是留了郵箱了嗎?后面人拉長聲音,齊聲道:“□□——” 教室里一片會心的笑聲。云生道:“我是老人家,我不玩□□?!庇质且黄L的聲音道:“申請一個——”云生垂下眼皮,搖頭笑道:“當你們的老師容易嘛,什么業務都要有——沒辦法,你們就是上帝啊?!?/br> 后排有人接話說:“您是上帝的老師?!?/br> 大家都笑,云生也忍不住大笑。小盧笑得倒在太真身上,太真嘴角含笑,低著頭,在本子上默寫背過的蘇詞。有情風萬里卷潮來,無情送潮歸??村X塘江上,西興浦口,幾度斜暉。一筆一劃,力透紙背。 圣誕節前一天破天荒晴了。晚上滿天繁星,越發顯得夜空明凈。下了很久的雪,空氣也清冽,學校又在大cao場那邊放煙花。單憑這樣的天時地利,已經成就了許多人,原本不想出去的,怕辜負了這良辰美景,也就順水推舟出去了,校園里一時笑語盈盈,都是成雙成對的人。 楊素原本是打電話叫何太真去看煙花,毫無意外地被推脫了。才掛了電話,又有人打過來叫他,他是意興闌珊,卻不好意思拒絕女生的邀請。虧得小金善解人意,主動加入不算,又拉了幾個老鄉,一群人也就不怕什么。 cao場上人很多,說笑聲不斷。每當煙花升起來,人群就情不自禁發出低聲贊嘆。大抵那種流光溢彩的東西與催化劑的效果相若,不過是讓幸福的人更幸福,讓失落的人更失落。楊素呆了一陣子,便同一班人打了個招呼,從人群中退出來。 到外頭想起電話里何太真聲音低弱,大概是真的生病了,這么多人都出來,估計宿舍只剩下她一個,一時又擔心起來。他躊躇著,去田田興那邊買了一盒巧克力,走到六號樓門前,卻又停下——如果這會兒她一個人在宿舍,他過去,自然會惹她不快;況且,他看著手里的巧克力,想,何太真那個人,應該不會接受這種含義曖昧的禮品吧。他甚至能猜到她的托辭:“我怕胖,不敢吃巧克力——” 他在那里站著。已經有人從大cao場回來了,兩個小女生從六號樓這邊走過去,好奇地打量著他。他笑,心里想,原來這樣好奇的目光,并不是何太真的專利,只是她的好奇,在他看來就成了特別。這樣看的話,喜歡一個人,在外人眼里,應該是荒謬的吧。 比如一向決斷如他,也在敲門與否之間猶豫了半個小時。那兩個小姑娘又走回來,見他還站在那里,不禁驚訝。他走上去,攔住她們,道:“同學,幫個忙可以嗎?” 兩個女孩子顯然吃了一驚,其中一個圓圓臉的鎮定一些,微笑著點點頭。楊素把那盒巧克力交給她們,道:“能不能幫我把它交給左手邊201的何太真?拜托了?!眱蓚€女生了然,笑著答應了。 過了一會兒,她們一起走出來,笑著向他做了個V字手勢,徑自走了。 楊素向她們抱了抱拳,轉身回去中區。心里竟然有一點好笑,大概在何太真眼里,他終究要成為一個懦弱的人了。 對于何太真而言,那個平安夜也同樣讓人百味雜陳。 兩個女生敲門的時候,她正靠著暖氣,一邊翻一本,一邊聽小盧說話,話題始終不離莊云生。 圓臉女孩子把巧克力遞上來,笑著說:“一個挺高的男生送過來的,他沒說名字,說你知道是誰,哦對了,他還滿黑的?!闭f完大概知道不妥,悄悄吐了吐舌頭。太真也忍俊不禁,楊素的確不白,尤其跟眼前這個牛奶般的女孩子一比,的確有一點膚光勝煤的意思。 送走兩個女生,小盧已沖她眨眼睛,說:“這個meimei我見過的——” 太真便笑著指一指自己桌上那盆玉樹,若無其事地道:“是不是應該放到陽臺上吹吹風?” 小盧瞬間紅了臉,扭頭道:“你這個人,人家跟你說正事呢,你還拿人家取笑?!?/br> 太真學著她的語氣道:“人家沒有取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