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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自己的犧牲并沒有換來他們的認同,那么以后,他絕對不會再那么傻,但凡是應該屬于他的,或者他可以努力得到的,他絕對不會再放松一絲一毫——至于人心這種虛無的東西,他不再奢望,就留著讓他們去騙那些幼稚的人罷。 只是這些并不能和太真說。事情過后,他只有在跟小金喝酒的時候,笑著說了一句,我還以為大多數人會認同我。小金同他碰杯,道,管那么多干嘛?自己認同自己就夠了。 他點頭微笑,也不錯了,除了他自己,認同他的還有小金。 從三號樓到六號樓,也不過幾句話的時間,眼看她要回去,楊素便轉了話題,問,你喜歡什么花?太真看著他,微笑道,我對花沒什么研究,我比較喜歡樹。 太極打得太明顯,楊素簡直氣餒。她已經走到樓門里面,收了傘,笑著說,謝謝啊。楊素揮揮手,看著她進去了,才慢慢走回中區。 周三晚上錄周四的節目。一進去就看見張老師也在,與楊素兩個人正聊得開心,地上青蔥耀眼,擺了一地的花花草草。見她們來了,張老師笑道,快來挑,楊素送花兒呢。 太真笑著不說話。與她搭檔的女孩子說,太好了,我前天還說這邊買花不方便呢,是都有嗎?還是就我們有? 張老師看看她,看看楊素,笑道,這么巧?我明白了,我們都是沾馬莉的光! 馬莉知道說錯話,登時滿臉通紅。楊素看看太真,若無其事地岔開話題,道,我宿舍一個兄弟的,讓我幫著賣,就送臺里兩盆擺辦公室,你們兩位一人一盆,幫我在女生宿舍那里打打廣告,回頭我請你們吃飯。 張老師笑,你都是借花獻佛,還都沒有我的份兒,赤裸裸的性別歧視啊。 楊素也笑,說,給您哪能送這些花兒啊。 張老師打趣,給我不能送,給女孩子你就敢送。 楊素也紅了臉,不接話。見太真笑著站在旁邊看,便說,何太真,你喜歡什么? 太真搖頭道,我就不糟踏花草了,我不會養。 楊素想說什么,終于笑笑,沒再開口。張老師看到了,笑著說,你不要可不行,你不要,馬莉也不好意思要是不是?你們都不要,我連辦公室這兩盆都泡湯了,快拿上,不會養就問楊素,讓他負責到底。 -------------------------------------------------------------------------------- 作者有話要說: 親愛的楊桑啊,笨拙的楊桑 君心冷若冰 楊素想說什么,終于笑笑,沒再開口。張老師看到了,笑著說,你不要可不行,你不要,馬莉也不好意思要是不是?你們都不要,我連辦公室這兩盆都泡湯了,快拿上,不會養就問楊素,讓他負責到底。 楊素在旁邊猛點頭。太真不好再推,看了看,就選了一盆景天樹。楊素在旁邊提醒她,那是景天樹,不開花的。 太真笑道,景天樹我是認識的,我們叫玉樹,我就是看它不開花才拿的,反正我就是有點綠色就好,花就不用了。 馬莉在旁邊說,玉樹啊,這個名字真好聽。 太真道,名字是好,我高中時候,一個朋友就是給這個名字蠱惑,買了一盆放在教室里,辛辛苦苦養了三年,年年等它開花,年年不開,臨畢業才知道是不開花的,被我們笑死。 那天要錄的節目很簡單。不久前大三的一個女孩子參加了一次國際性語言賽事,成績頗為可觀,省電視臺為她制作了英文專訪,學校電臺拿來播放即可。事情做完還不到八點,張老師那邊有點事要馬莉幫忙,楊素便和太真一起走。 那天何太真穿了件米白修身薄棉衣,走出一段路,楊素把那盆景天樹從她手上拿過來,笑著說,我來拿罷。太真還要推辭,他道,我一個大男生,空著手走你旁邊,不象話,再說你這件衣服又不禁臟,小心蹭上泥。 正說著,一個人迎面走過來,不知道跟誰講電話,語調柔軟地說,沒事兒,過一陣子他自己就好了,不用,不用。 太真趕忙放手,心里苦笑一聲,都說校區這邊地界邪,沒想到邪到這種程度,那人竟然又是莊云生。她只盼著他專心打電話,看不到她。然而剛一動這個念頭,莊云生便抬起眼睛,看到她,微微點了點頭,她無奈,只好僵硬地沖他扯一下嘴角了事。 大概他原來就笑著,但是落入太真眼里,便覺得那笑頗有深意,想著他又看到楊素,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便越發不痛快。偏偏楊素轉頭同她說,你這件衣服有點薄了,這里晚上冷,小心感冒。 她又不好說什么,道了謝,便不再說話。她不開口,楊素一時也找不到話題,兩個人都沉默起來。走到六號樓前,她把花盆接過來,又若無其事地笑著說,我要是連景天樹都養不活,你可不要怪我。 楊素見她笑,心里松了口氣,道,不會的,景天樹很容易養,忘了澆水都沒關系。 她便笑一笑,說了再見,轉身進去了。楊素靠著樓前一棵白楊樹,自己呆了一會兒,他直覺何太真講的高中同學的故事,意有所指,不知道是不是暗示他呢?假如是——即使是,也沒關系,反正沒有明說,太極拳誰不會打? 晚上小盧又過去她們宿舍。 太真因為錄音,沒有去自習,將椅子對著暖氣片放了,半躺在上頭,腿搭在暖氣上,懶洋洋地翻一本。小盧走過去,笑著說,你也真會享受。太真回頭,見是她,笑著向自己桌子一指,道,坐。 也許是溫度的關系,她兩頰粉紅緋緋,越顯得眼睛亮,小盧忍不住去捏她,太真偏頭躲過了,瞪著她,道,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小盧大樂,說,我回來的時候可看見有人在咱們樓門口發呆,就是你那位電臺同事,我見他不是一次了啊,老實交待,怎么回事? 太真拿書蓋著臉,說,世上本無事。 小盧氣結,她卻忽然自己把書拿開,從椅子上跳起來,笑道,來,我帶你看個東西。小盧狐疑地跟著她到書桌前,只見她從桌上捧了一盆蔥郁的植物,蹬開陽臺上的門,把它放到窗臺上。 小盧問,這是什么?太真笑而不答,把陽臺門關好了,便把外頭的玻璃窗一把拉開,冷氣登時灌進來,她也不躲,指著那盆植物大笑道,看,這就是玉樹臨風! 小盧拉上窗戶,問,什么跟什么??? 太真笑道,這是景天樹,又名玉樹,你不是常說你們莊生玉樹臨風么?我就給你看看玉樹臨風是什么樣,唉,原來所謂玉樹,真的沒有什么海拔的。 小盧無奈,搖頭道,何太真,不要自暴自棄,你不是這么幼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