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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膽凌若,你敢說,你是憑自己的實力取得寒刃而未舞弊?” 白傲這話一出,眾神君皆為一驚,畢竟舞弊是要被處除盡修為的刑罰。 東華皺眉望向浮玉,浮玉搖頭,低聲道:“放心?!?/br> 既然并沒有人看到,那白傲所說的一切都是一面之辭,不足為信。 凌若顯然沒有自亂陣腳,她只冷眼望他,回以嗤笑。 白傲早就恨的出血,他的目光在一直沉默不語的傾安顏臉上流連了一下,便冷笑著回望凌若。 “此事的經過,瓊華洲可是盡收眼底,不如,讓他來評斷一番!” 傾安顏與君墨為了重羽鬧翻的事情早就人盡皆知,此時若有兩位上神質疑,還都是與狐貍有仇的上神,讓人不禁為凌若捏了一把汗。 傾安顏還未來得及說話,東華便站在了凌若身邊。 他深邃的目光看不穿情緒,卻給人無形的壓迫,他淡淡的掃過白傲,云淡風輕的說道:“莫不是你想說,這寒刃是凌若從你手中奪走的?” 白傲眸中冒火,似笑非笑的說道:“太子殿下何必偷換概念,我并未如此說?!?/br> “那是如何?” “是她凌若早就同屠姬串通,做的一出戲罷了!” “你有證據?” “證據?”白傲不屑一笑:“霜靈是魂消而散還是自己消失,這點本事,太子殿下您,莫不是沒有?” 東華眸色一斂,低聲喝道:“你放肆!” 白傲雖是蓬萊帝君,卻也沒真敢同這龍族的太子正面頂撞,只能吃了這個啞巴虧,望向傾安顏。 “羽族帝君看的真真的,自你們演戲的開始,他便在空中盤旋?!?/br> 原本還能勉強鎮靜下來的凌若此時已經心慌至極,她斷定傾安顏不會幫她,即便小時候,是他同君墨一起撫養她,此番她留在青丘,成了帝君,早就在明面上站在了君墨那邊,他怎么能不恨。 她緊握雙拳,指甲甚至掐進了rou里,只為了自己此刻能夠平靜下來,至少即便在發抖,也要讓自己看起來與往常無異。 傾安顏的目光只在凌若面上淡淡掃過,他看得出她很緊張,他太了解她了。 同君墨將她撿回來的時候,便是當成親生女兒來養的,做父親的,若是連自己女兒此刻的恐懼都看不出來,那才真叫一個失敗。 她小時候,君墨忙,便常送她去瓊華洲小住,那時候,他同君墨,總是能常常見面的。 一切都是很美好的回憶,直到重羽那個女人的出現。 他閉上眼睛,極力的平復心情。 他同君墨的最后一面,是得知他與重羽的婚事,那晚上他們鬧翻了,知道君墨傷情失蹤,他們再沒見過對方,而凌若,那時候只曉得怯怯的站在一邊,待他走時,才敢上前拉住他的袖子,求他莫要生氣。 事后安顏自己也后悔,為君墨,更為凌若。 他從未想把與君墨那場歇斯底里的爭吵放在她面前,她像一只受傷的小獸,一句話也不敢說,只能站在一邊不停地哭著。 安顏的心很疼。 此刻望著凌若臉上消逝的童稚,全然換上一副大人模樣時,更不忍心再叫她受到傷害。 所有人都在等他的答案,一個具有決定性的答案。 他依舊立在原地不動分毫,低垂著眼臉,沉浸在自己營造的世界里,略長而綁到腦后的青絲被風吹拂著,碧綠如涂山玉的雙眸淡漠而平靜。 “風雪太大,我不曾看見?!?/br> 凌若為九尾紅狐,他不能讓她樹敵太多,只這一句便足夠了。 ☆、第三十四章 青丘此刻正一派喜氣洋洋,皆為自家帝君得了優勝而歡慶。 芙蕖殿內,早早地便用鮮花裝飾,姹紫嫣紅,嬌艷欲滴。 凌若因為胸前的傷口而皺眉,皮rou翻耕如田,望著慘不忍睹。 她眉頭皺的已經能擰出水來,回想起當時的情景,那白傲的目標分明就是朝著她來的! 蒼炎在一旁,同樣面色凝重。 “蓬萊此番,怕是同咱們青丘徹底撕破了臉面?!?/br> 凌若眸底冒火,唇邊卻漾起冷笑,“他白傲這些年也狂夠了,蓬萊再如何也不過一個仙洲,我青丘,又是他蓬萊豈能相比的!” “帝君,曲云的祭典便在一個月之后?!彼抗鈷哌^她胸口還在滲血的白色紗布,眸色一斂,低聲問道:“可否提前?” 凌若捂著胸口,深深地呼吸,壓下又一陣傳來的劇痛,咬著牙才沒叫出來。 “先把傷養起來吧?!彼]上眼睛,“曲云怕是不肯跟我,到時候免不了一場惡戰?!?/br> 蒼炎想到東華,雖不情愿她與他再有糾葛,可眼下唯有他能幫她。 “東華要藥君給你診治,你為何不同意?藥君醫術高超,想來你這傷很快便能痊愈了?!?/br> 凌若搖頭道:“若是我答應了,只怕紫宸殿的那位要恨的出血,我本無心插足他們二人?!?/br> 她想到自己的腿受傷時,東華對她無微不至的關照,半晌,也只能嘆了口氣,“若我見了藥君,東華定然會趁此機會,強留我在紫宸殿住下,那我才真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舉行祭典了?!?/br> 兩個人的對話并不多長,凌若覺得身子乏累,便早早地歇下了。 蒼炎關了門,站在芙蕖殿外,仰首望著天上彎成勾的明月,心中一陣悲嘆。 其實所有的事情都與她無關,可偏偏所有的一切都要她來承擔。 月色正肆無忌憚的傾灑,玄色在夜晚是最好的掩護,可天外來客領口的朱色太過顯眼,很快,蒼炎便辨認出來,是東華來了。 東華踏著月色,自九重天而來,只怕是一忙完事情沒有耽擱的就來了。 蒼炎見了他,只略略點他。 “若兒可還好?”東華面帶了些許急色。 “帝君……”他張了張口,想到凌若那番話,終于只道:“帝君今日有些乏累,先睡下了?!?/br> 東華略松了口氣,道:“這些日子,勞煩你多照顧她些?!?/br> 他細細的囑咐著:“她早上喜歡睡懶覺,所以晚上定不能讓她玩的太瘋,三餐要規律,生冷的食物這幾日少吃,她脾氣若是不好,只怕你要多擔待些,過了這幾天便好……” 蒼炎聽著他事無巨細的交待著,心頭慢慢涌現的都是三千年前她滿身是血的回到青丘時的撕心裂肺,陡然的惱火起來,他暗諷道:“紅狐卑微,就不勞您掛心了,太子殿下!” 東華眸色微暗,他許久都沒能接上他的話,只低聲道:“我進去看看她?!?/br> 說罷,便不再看向蒼炎。 她的芙蕖殿遍是鮮花,微醺的香氣沁人心脾,他輕手輕腳的走到她的床邊,望著她微顫的睫毛,發覺人睡得并不安穩。 他有心將她帶回天界尋藥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