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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他和瞿如一起上鎢金十六城,這幾天里兩個人發生了什么?” 令主的臉上犄角上沾滿了面粉,他拿刀切面團,邊切邊道:“我只知道他們倆老是打架,想發生點什么,除非酒后亂性?!?/br> 無方訥訥地,回想一下,自從璃寬茶出現的那天起,他和瞿如兩個人確實就水火不容。本來冤家對頭一樣,忽然之間由恨生愛,這愛來得太無緣無故了。瞿如倒還正常,她對璃寬談不上喜歡,深深的鄙夷照舊藏不住,全寫在臉上了。璃寬茶呢,失去煙友后受到重大打擊,好像徹底瘋了??释彝ド钸@點能理解,但饑不擇食就可怕了。 令主和無方沒有辦法,看著璃寬捧著一捧麥秸稈從面前經過,院子里草木變幻的家丁愣愣地,“大蜥蜴,你干啥?” 璃寬出聲驅趕,因為郁塞,舌頭都分叉了。嘶地一聲探出去兩尺遠,把那些家丁嚇一跳。 “不順利?!绷钪鲹u頭。 無方也覺得無能為力,夫妻倆端著飯碗坐在那里旁觀,無方覺得璃寬出擊的時機選得并不好。瞿如剛和明玄散伙,他現在該做的是安慰和等待,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嘛。以前明明是個中好手,怎么輪到自己就慌了,難道是真愛? 因為手藝欠佳,面條做成了面疙瘩,將就吃飽,打算上去睡午覺。剛走到樓梯口,聽見外面尖叫聲四起?;琶s出去看,瞿如一腳踩著璃寬茶的腦袋,璃寬滿臉是泥,正趴在地上痛哭流涕。 怎么回事?打起來了?大家上去拉架,無方怪她蠻橫,瞿如上躥下跳,“這王八敢上嘴親我,揍他都是客氣的,沒咬死他,算他命大?!?/br> 璃寬茶挨了打,灰頭土臉的。令主拉他起來,他什么都沒說,一個人蔫頭耷腦轉身便走了。 無方怕他想不開,示意令主追上去看看。令主尾隨他,一直跟到最高的那片城墻上,他白著臉問令主,“越喜歡一個人,得不到的時候就越痛苦,是這樣吧?” 令主撓了撓頭皮,“這個問題得請教明玄,你來問情場得意的我,我沒法回答你?!?/br> 何時何地都忘不了炫耀,璃寬耷拉著嘴角轉過頭去,落寞地坐下遠望皇城,“她一定是在宮里受了明玄的虐待,才對愛情失去信心了?!?/br> 令主表示是他太性急,“小鳥剛回來,還沒從上一段感情里掙脫出來。你親她算什么好漢,有種你睡她呀?!?/br> 璃寬聽后囁嚅:“我不是不敢嗎……根據我以往的經驗,快速投入下一段感情,才能忘記前面受的傷。我這是在幫她,誰知她一點都不領我的情。本來她也不是什么癡情的鳥,碰壁了就放棄,有什么難的?我除了不是皇帝,明玄有的我全有,質量可能還更好,她是不是瞎了眼,才對我視而不見?” 令主歪著腦袋出謀劃策,“要不把你的長處亮出來,讓她比較一下?” 璃寬愣了下,“我也想過,可剛才她的反應您看到了,這時候亮,萬一她把我砍斷,那就接不上了?!?/br> 兩個人都覺得很棘手,感情這種事,大多時候不隨個人意愿發生轉變。一只頭腦簡單的鳥兒都這么難搞,可見令主當初追求魘后費的心思,一點兒都不冤枉。 璃寬把視線停留在令主的腦袋上,語氣艷羨,“主上的犄角真威風,您現在如魚得水吧?” 令主很謙虛,“一般一般?!?/br> “等將來我也要給自己上個勛章,我沒角,可以留條尾巴。尾巴越粗長,夫妻生活越圓滿,您看怎么樣?”他自顧自說,“要是一條不夠,我就長兩條,以后我們闖蕩中土,就叫幸福二人組……”可惜現實給了他當頭棒喝,照柿走了,好不容易把小鳥盼回來,結果她全然把同行那幾天的□□忘記了。他除了感覺到與一段曠世愛戀擦肩而過的悵惘,剩下的就是滿肚子的自怨自艾。 后來的幾天,璃寬都悶悶不樂,飛來樓里沉寂下來,弄得大家也很低落。 令主作為守護社稷的神獸,當然不是登基大典上露一下面就萬事大吉的。新君臨世,各方妖魔都在觀望,短暫太平了一段時間,皇帝的治世上了正軌,四方邪煞便也重新開始作祟了。中土有降妖除魔的組織,比如當初明玄拜師的鶴鳴山,山上弟子下山,消滅一些小妖小怪是不成問題的。但人畢竟是人,短短的修行,堪破幾重法門,沒有太過高深的道行做鋪墊,遇見厲害的角色,也是束手無策。 皇帝召見令主,和以往不一樣,這次正襟危坐,話也說得簡短有力,“洛陽入夜滿城鬼燈,隔三差五就發現有少年暴斃,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了半月之久。朕派大理寺查辦,毫無頭緒,只好請護國出面妥善解決。朕剛即位,人心不能動蕩,朝中有朕坐鎮,外面的鬼神事,就勞煩護國為朕平定了?!?/br> 這本來就是令主的份內,保這天下太平,并不全是為了明玄。羅剎撤出長安后,他曾經對著滿城燈火嗟嘆,身在其位,他骨子里生來就有這種捍衛正道的本能。洛陽是長安陪都,洛陽大亂,勢必會累及長安。所以他領命后沒有多言,出宮便直奔向東,心里知道這只是一個開端,往后這種事會越來越多。明玄在朝的幾十年歲月,對于梵天上的神佛不過一眨眼的工夫,他這個自由慣了的人,卻要無盡的奔忙了。 令主和璃寬茶出去辦事,飛來樓里就只剩無方師徒。無方沒事可做時,以前荒廢的課業也會重拾起來。點一爐香,盤一串菩提,邊上瞿如狠狠盯著她手上的金鋼圈,“師父那個圈子不是已經丟了嗎,什么時候找回來的?” 她闔著眼,念完一卷經才回答她,“蓮師又贈了我一個?!?/br> 瞿如聽后哂笑,“蓮師多情,果然名不虛傳?!?/br> 燈下的美人虔心禮佛,香煙裊裊后眉目如畫。她試探著靠近半步,“師父,令主出門怎么都不說一聲,到底是干什么去了?” 無方沒有答她,他把乾坤鏡給她留下了,讓她無聊的時候可以看看短片,當然最要緊的是能夠追蹤到他。 瞿如見她不說話,料定她自苦,不好回應,心里暗暗歡喜,再接再厲道:“師父,最近我發現令主老是偷偷看我,那眼神里似乎有些別的什么含義。我一直在猶豫,該不該告訴你,說出來又怕影響你們之間的感情。加上那天我回來,他就拽著我的手不松開……師父,令主他該不是對我……” 結果修行中的人依舊充耳不聞,隔了很久才抽空道:“你別多心,他看你,是因為你越來越丑了?!?/br> 瞿如噎住了,摸摸自己的耳朵尖,臉上露出了惱恨的表情。 靜謐的夜,血液在血管里歡快地流動,那種聲音震耳欲聾。她咽了口唾沫,視線落在無方雪白的脖子上。煞修身,這具皮囊對于嗜rou的人來說,簡直像全素宴后唯一的一道葷菜,靠近了就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