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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如此讓人敗興,不想天雷勾地火, 就不要來撩撥!她強自忍耐了半晌,終于有些躺不住了。 山不來就我,我便去就山。她一把捉住了他的后脖頸,“你的乾坤鏡里,有沒有人形與人形的片段?” 令主想了想,緩緩搖頭,“獸形荒郊野外想戰就戰,人形時候都躲到洞府里去了,我不能扒人家窗戶。娘子你想看人形的嗎?我有三十二種動物合集,如果要求不那么高,看起來也蠻有意思的?!?/br> 她憤然瞪他,“所以你到現在其實什么都不會,也在這里混飯吃?” 令主反思了一下,“也不能說什么都不會,大方向上我都明白,因為這是本能啊?!?/br> 所以小細節就不那么考究,他學會了動物求偶時花枝招展的顯擺自己,學會了互生好感時彼此嗅嗅熟悉味道。明白自己的要害該往哪里尋出路,卻不懂親吻的精髓是勾勾繞繞。 無方慶幸,還好自己知識面比較廣,過去千年的積淀,也比玩了一萬年泥巴的令主強許多。她捧著他的臉,帶他與自己口唇相交,然后舌尖在他唇腹上一掃,令主的身體頓時僵住了。他像發現了神奇的密宗,唔了聲就要張嘴,她趁著這個機會竄進去,把他勾出來,帶著戲謔的味道,在他舌上輕嚙了一下。 真是一把辛酸淚,她無比懊喪地想。從南到北,從上到下,哪里有她這么倒霉的姑娘,找了個看似精明的男人,實則連親吻都要她引領??梢灶A見不久的將來,穿著花褲衩的令主會是怎樣一副狼狽模樣,如果洞房也得她主動,這也太傷她的心了。 好在令主不愚笨,師父領進門后,他就懂得開發創造,把一切資源最優化。 他嘗到了蜜糖的味道,未婚妻是一個巨大的蜜罐子,怎么會這么奇妙呢。他一直以為親吻不過是唇與唇的問候,沒想到里面機關重重,還可以深挖。于是他纏住她,不依不饒。身體某個部位和嘴唇是相連的,抬頭、再抬頭……他下意識沉了沉腰,聽見她驚惶的抽氣聲,令主覺得自己作為男人,已經大圓滿,他終于能讓未婚妻神魂顛倒了。 無方羞愧地想,也許煞的天性里包涵yin/欲的成分,她沾染之后就戒不掉了。居然這么喜歡和他癡纏,喜歡他的臉和身體,還有他的悟性。令主雖然傻,但絕不是無可救藥。說真的他還是很聰明的,進退得宜,輕重有度,沒有咬得她生疼,也沒有磕破她的嘴唇。 戀戀不舍地推開他,再親下去要壞事了。他似乎不怎么滿意,酡紅著臉頰,雙目盈然,“娘子怎么了?不好嗎?” 很好,真的很好。她仰在蓮蕊上,微微瞇縫著眼,抬手撫摩他的臉頰,“記住了,從我這里學到的本事,不許外傳。你要是動心思想和別的姑娘試試,當心我打斷你的腿?!?/br> 他愉快地答應了,“你放心,我只和你親。剛才那個……我好喜歡,反正大家感覺都不錯,不如順便洞房吧!” 他說完就要撲上來,她笑著搖頭,“等我正式嫁給你,咱們再談洞房的事。別整天吵著嚷著,被別人聽見不像話?!?/br> 他嗚咽了聲,像只小獸,退而求其次,緊緊摟住她的腰。這樣的幸福,無方沒想到自己竟有機會品嘗。她一直覺得跳出紅塵外,和青燈古佛相伴,就是最大的成就。結果現在兩下里比較,終于發現溫暖的感情,要比冷冰冰的香煙和四壁誘人得多。她劣性未除,六根不凈,看來是修不成正果的,還是和他一同捏泥巴算了。 自發把自己歸入魘都,偶人的幸福也成了她要關心的重點,“魘都上萬泥偶,要個個替他們配上伴侶,你還得再花三千年?!?/br> 開封后的令主簡直柔若無骨,他盡情地黏著未婚妻,答得沒心沒肺,“哪個國家也做不到人人有配偶,不說別人就說我,單身上萬年,我的痛苦有誰知道?女偶要一個一個捏,能得垂青的先娶媳婦,運氣不好的稍晚兩年。這種事也得講究緣分,或者良性競爭一下,也不是不可以?!?/br> 無方靜靜聽著,發現他的手不知何時悄悄攀上了她的腰。她嫌他膩歪,想撣掉他,他卻牢牢粘附怎么都甩不脫。她偏頭看他,“你做什么?” 他驚訝地喊起來:“娘子你這么瘦,腰上居然有贅rou?!北凰荒_踹過來,轟地一聲落進了水里。 那不是贅rou,是她的元嬰袋。煞的魂魄不像人,沒有扎實的軀殼做依附。她們有一個小小的皮rou做的口袋,里面存放元嬰,如果軀殼毀了,元嬰四散,遇見一個愿意收集它們的神人,也許千萬年后的某一日,還有重新臨世的機會。當然那種幾率微乎其微,基本是無望的。 落進水里的令主倒也自在,鏡海水不深,沒有泥沙,底部是天然的鏡面,他在水里游曳,紅袍襯著綠水,很是悠然自得。 渾身都濕透了,袍子緊貼身軀,那利落的線條和精壯的胸膛,看得她面紅耳赤。他抹了下臉上的水,浮在海面上笑得燦爛。浸濕的皮膚,愈加散發出剔透的光澤。他的白凈是健康向上的,因此妖嬈的耳飾和臂釧并沒有令他過分陰柔,反倒有種玄異的,佛性超然的感覺。 他在水里繼續賣弄,“娘子,來呀,這里的水一點都不涼?!?/br> 她坐在巨蓮上,耷拉著眼皮,從那一線縫隙里鄙視他。他撩水,浪得人沒眼看,邊撩邊裝腔作勢感嘆:“這時候有壺酒多好!烈酒、美人、紅蓮、碧海,還有獨一無二的本大王……人生快意,不過如此?!?/br> 她嘆口氣,把燥熱和羞恥一并嘆了出來。 仰頭看天,鏡海上倒有繁星,但在蓮火的映照下,實在有些黯淡。令主游過來,兩臂搭在蓮瓣上,“娘子,你是不是遺憾看不到月亮?”然后抬手一指,一道強光從他指尖迸發,直沖天際。起先耀眼異常,待到了半空中,光逐漸柔和下來,只見細細的銀絲繞著圓球流轉。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以為又是他的戲法,他說不是,“那是我的內丹,我花了好大工夫才煉成的?!?/br> 本來他們這族是不需要那種東西的,天生有靈力,本尊就是通行證,到哪里都受人敬仰。他們壽命不長,兩千年后或浴火或飛升,那珠子很多余,要了也沒用。但他比較特殊,闖過了大劫后隨便活,為了趕上潮流,他日夜琢磨弄出了一個內丹,里面凝集了八千年的靈力。因為身后有魘都和滿城泥人,萬一他哪天必須離開了,這丹朱可以留給他們當遺產。 人怪,內丹也不一樣。無方訝然:“好大呀……” 令主羞澀地微笑,“當然很大,我滿身都是重器,不信你來看?!?/br> 她完全沒有理會他,一心一意看假月亮去了。水里的令主很郁悶,他都這么犧牲色相了,她怎么不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他氣惱半天,大聲咳嗽,她都不關心,最后他發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