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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你有福了?!?/br> 說到最后又不正經,在來梵行剎土之前,她就是想破了腦袋,也不會猜到他是這樣的老妖。 她轉身把盆里的水潑到洞外,淡然道:“明日一戰,我愿與令主同往?!?/br> 令主說不必,“取一截樹枝都要娘子親自出馬,我這個男人是白干的?!比∵^包袱擱在膝頭上,解開后里面孤伶伶躺著一把梳篦,他拿在手里愉快地揚了揚,“娘子你乏么?我給你梳梳頭好么?” 作者有話要說: 小伙伴們,明天起打算試試網站的防盜功能,第一次使用不嫻熟,后臺提供了幾種選擇,分別是訂閱率達30%、50%、80%、100%的讀者不受防盜影響,我設置了最低的那個,也就是說你對本文的訂閱率達到30%,就可以正常本文,如果連30%都達不到,那就要等72小時后才能看到更新內容了。 無奈之舉,盜文又開始泛濫,訂閱大幅縮水,趁著現在還沒更幾章,跳訂的妹子可以補到30%,我覺得應該不算為難。app用戶可能會出現章節混亂,不要緊,清緩存應該有用,網站正在加緊解決這個問題。 預先跟大家打個招呼,防盜明天開始哦,謝謝大家的支持和理解,么么大家=3= ☆、第 29 章 無方對自己的身體發膚一向很愛護, 也因為行醫的緣故, 她習慣和人保持距離。從來沒有過親人和伴侶,對于生人的接觸感到恐懼, 所以令主大獻殷情提議為她梳頭,她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她說多謝,“我不乏, 這點路對我來說不算什么?!?/br> 令主收回手, 略感失望,“我忘了騰云和步行不能比,只有被凡人拖累才叫真的累。所以我說葉振衣麻煩……”小聲嘀咕著, “丟了不是正好嗎,為什么還要費力找他?!?/br> 無方不打算和他解釋,所謂的道義和責任,說了他也未必理解?;叵胨麄冮L途跋涉的來路, 到達須彌瀚海時璃寬茶就出現了,想必那時候令主便已經對他們的行蹤了如指掌了。 她歪著頭問他:“雪頓山那次,是令主第一次見到我嗎?其實我一直有種感覺, 你離我并不遠?!?/br> 事到如今令主覺得沒什么好隱瞞的,他一拍大腿說:“娘子, 這就是心有靈犀啊。我跟你說,你們踏上瀚海那刻起, 我就遠遠看著你了。從鎢金剎土到梵行剎土,沿途有很多妖怪,你帶的那一人一鳥道行可以忽略不計, 我實在不放心。我想了很久,反正我近來無所事事,干脆出城接你。原本七道口有諸懷,須彌瀚海有鉤蛇,都是吃人的妖怪。我擔心你害怕,先行一步把它們打跑了,所以你能夠順順利利踏上梵行,嫁給我做新娘。你看,像我這種默默在背后全心付出的男人,現在已經很難找了。因為娘子你足夠好,才配得上我這么優秀的人啊?!?/br> 前半截說得挺不錯的,無方確實有點感動。但到了后半截慢慢就出現了偏差,她來這片剎土可不是奔著嫁他來的,誰遇見個不知根底,又臭名遠揚的男人說要娶你,都會覺得很頭痛吧。還有最后一句,她覺得自己確實挺好的,但是他優不優秀,那就說不好了。 她看他的眼神帶了點狐疑,令主說:“娘子你不要這么看我,我會忍不住以為你愛上了我?!?/br> 無方嘆口氣,把視線挪開了。 他不死心,又揚手,“我梳頭的手藝很好的,那時候第一批偶人還小,每天都排著隊來找我束發,我會十八種發式,娘子要不要試一下?” 無方幾乎可以想象那種畫面,既當爹又當媽的令主一手拿著梳篦,一手撈起頭發,嘴里還叼著發簪,面前是看不到盡頭的,等待梳頭的隊伍……不知怎么,讓人覺得心酸。 “你捏那么多泥人干什么呢,就為讓他們當你的手下?” 令主的盛情得不到回應,把梳子塞進帽兜,給自己梳了兩下,“不是的,我不需要手下。剛到梵行剎土的時候我一個人很孤單,所以就想捏些泥人做伴。娘子你也看見了,我捏泥人堪稱出神入化,下次鏡海紅蓮盛開的時候,我帶你一起去,讓你領略一下我精湛的技藝?!苯Y果她一點都不感興趣,居然撇著嘴走開了。 人有的時候,很容易被某些傳言左右。比如令主的為人,鎢金剎土上幾乎把他傳得十惡不赦。后來慢慢相處,無方發現他除了有點傻,大部分惡名都能找到合理的解釋——滿城兒啼是因為泥人幼小需要他照顧,私奔的偶無端死了,是因為離開魘都后得不到他的供給,靈力枯竭了,沒有一樣是他的錯。鎢金剎土距離梵行太遠,以訛傳訛就算了,那些得了他恩惠卻反咬他一口的女妖,才是最可惡的。 “你有沒有想過整頓九陰山?拐走你心血的女妖,不該好好懲戒一下嗎?” 令主的志向倒挺大,“世上有種痛苦叫望洋興嘆,只要我捏出女偶,就可以讓她們嘗嘗這種滋味?!痹捰终f回來,腆著臉問她,“那娘子,你什么時候和我洞房?” 這個不要臉又扶不起來的老妖怪,無方動輒被他氣得半死,好好說女妖,又扯到洞房上去了。仿佛洞房是解決一切問題的根源,只要能洞房,魘都的危機就都迎刃而解了。 罵他,她找不到合適的詞匯,其實罵了也沒有用,只有不理睬他。她轉身坐到洞前的山石上,雪還在下,紛紛揚揚的,下久了確實有些冷。 令主大概察覺到什么了,很久都沒有說話。她下意識回頭看了眼,他把梳篦擱在膝頭,空空的布片上只有一把梳子,加上他給她的玉容膏,他的包袱里就帶了這兩樣東西。 怎么說都是一片丹心,落得慘兮兮的收場,難免有些可憐。無方無可奈何,起身坐回他身邊,“麻煩令主,為我梳頭吧?!?/br> 她背過身,長長的頭發像緞子似的,在黯淡的山洞里發出微藍的幽光。令主心花怒放,悄悄伸手摸了一下,未婚妻的發質太好了,讓人想起春天從指間流淌過的清風。 就如他說的,他梳頭的手藝和捏泥人的手藝一樣好。無方起先很擔心,怕他拽疼她,可是沒有,他的手勢輕柔,除了偶爾發出吸溜口水的聲音,梳發的過程還是很和諧的。 他給她梳了個元寶髻,兩個靈巧的揪揪利落又可愛。梳完后說好了,伸手畫了個圓,無方面前出現一面水波蕩漾的幻鏡,他說,“娘子看看,沒什么不滿意的吧?” 她微微偏過頭,很仔細地左右照了兩鬢,驚訝于令主的創造力,“魘都都是男人啊,你怎么會梳姑娘的發式?” 令主得意道:“梵行剎土上有很多女妖,我看見她們這么梳的,改良了一下,在偶人身上試過了?!?/br> 所以他是個有心人,無方沒有試過這樣的發髻,第一次覺得十分新鮮。頭發束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