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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塵天門”這個名號來復仇的各大武林正派人士。 她其實有些微微的疑惑, “他們是怎么認出你的?” 一路上, 他們也換了不少車夫, 改了幾條道,但沒出多久,就會被人發現,而后遭遇各種明擊暗襲。 霍星朝倒是不意外, “門內有叛徒吧。只要我改道, 我不可能不通知暗衛,一旦通知暗衛,消息就會傳回門內,有人想要我的命,這是最好的時機?!?/br> “.......那你為什么要通知暗衛?” “你說為什么?” 男人勾唇笑,語調懶洋洋的, “消息一開始就走漏了,你以為不通知就找不到我們了嗎?!?/br> “與其把命寄托在不確定的事情上,倒不如直接把握在自己手里來的干脆?!?/br> 他轉過頭,微一伸手,直接擊在七漁后頸。 本來還好奇地仰著頭聽他們說話的小姑娘,這會兒瞬間就倒在了一旁突然出現的暗衛身上。 程知意反應不及,蹙眉,聲音有些冷, “你要干什么?” 嘖。 “我以為你應該懂規矩?!?/br> 霍星朝挑挑眉, “入鵲山要蒙面,進我們塵天門,自然也不能隨便進?!?/br> “你非我門內人,要想再往前走,除非剜去雙目,割去雙耳。不過既然我答應了你要帶你入門,自然不會用這么殘忍的手段?!?/br> 他抬抬手,語調懶散, “你自己來還是我動手,隨你選?!?/br> ...... 她擰眉,看著他, “我不信任你?!?/br> “所以呢?” “所以我不可能放任自己在一個不信任的人面前失去知覺?!?/br> ...... 靜默了三秒。 “那也行?!?/br> 他勾唇,不知道從哪挑出一塊黑布, “那就照你們鵲山的規矩,蒙眼吧?!?/br> 程知意沉默了一會兒, “可是霍公子在鵲山之中,也并未蒙眼?!?/br> “那是我說服七漁給我摘了的?!?/br> 霍星朝輕挑眼角,語氣暗啞,漫不經心,“你要是要本事,你就說服我,我也給你解下來?!?/br> 接著,還未等她有所回應,男人就徑直上前一步,抬起手,把黑布在她眼上繞了一圈。 眼前頓時一黑。 寬大的衣袖在眼前拂過,帶來一陣淡淡的藥香。 他的指尖撫過額角,似乎還摩挲了一下,而后在她蹙眉之間,輕笑了一聲。 “別動?!?/br> 布條在腦后輕輕巧巧系了個結,對方甚至還慢悠悠地替她撩了撩凌亂的頭發。 然后牽過她的手, “走吧?!?/br> 程知意整個人都僵了僵,試圖把自己的手從他的掌心掙脫開。 “怎么,我不牽著你,你打算自己摸黑走嗎?” 霍星朝沒動,語調懶散地勸她, “我們江湖兒女,不拘小節,程姑娘,你再這樣忸怩下去,反倒平白生出點不該有的意思來?!?/br> ...... 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望不見。 自小山間長大,心思澄澈的程姑娘就算不太懂這些,也覺得有點不對了。 她擰著眉, “你非要這么握著嗎?” 江湖兒女,不拘小節。 ——所以要十指相扣嘍? . 見她似乎真的要生氣了,霍星朝才松開手,勾了勾唇,拉著姑娘纖細的手腕往前走。 一邊慢悠悠地邁步,一邊還微微嘆息了一聲, “你們姑娘家,想的就是太多?!?/br> ...... 一旁的暗衛抱著七漁小姑娘,眼觀鼻,鼻觀心。 倒打一耙?;煜欠?。賊喊捉賊。顛倒黑白。反咬一口。 ——說的就是他們教主本人了吧。 就說怎么教主體魄強健,內力深厚,不過就是中個鶴管毒,身上還帶了解藥,居然能在山里治整整兩個月。 要不是每次鴿群起飛的時候,里面都能飛個信號出來,他們都以為教主已經死在里面了。 現在看來,大概不是治病。 而是會美人去了。 難怪。 . 就是可憐了林姑娘,為心上人斷了條腿,到頭來還是得不到絲毫青睞。 無怨無悔等了這么久,終于把教主給等回來了。 卻沒想到,人家還帶了個姑娘。 唉,卿本佳人,奈何眼瞎——居然傾心于教主。 他們教主,自小就不喜歡巴巴送上門的東西,非要自己去折騰一番才甘心。 主動成林姑娘那樣的,他們教主會稀罕才怪呢。 真是可憐,可嘆。 ...... . 程知意被人拉著手腕,亦步亦趨地跟著他。 黑暗的視野,身邊又沒有絲毫著力點,唯一的依靠全在身邊的男人身上。 她其實不安的很。 蹙蹙眉,輕聲問, “還有多久?” ....... “霍公子?” ...... “霍公子你......” “到了?!?/br> 耳旁傳來熟悉的聲音,低沉暗啞,若有似無的勾人。 她微微松了口氣。 然后下一瞬—— 男人突然攬過她的肩,陌生又熟悉的氣息瞬間充滿鼻間,還帶著他蠱惑人心的聲音, “程姑娘,故人相見,第一面一旦被輕易擊潰,便是一敗涂地?!?/br> “......什么意思?” “霍某誠心勸你,最好莫哭,莫抖,莫多說?!?/br> “你越是癡纏,在男人心里越低廉?!?/br> “……” 程知意在那一刻,從他的話和周圍的寂靜中,突然預料到了什么。 她的身體微微一顫,語氣卻依舊平靜。 “可以解開了嗎?” 他沉默了一會兒, “嗯?!?/br> . ——重見天日的那一刻,心里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呢。 ——是沉沉壓下來的黑暗。 . 程知意已經有近一年的時間沒有見過林景見了。 但是他變化不大。 依然是青衣,頭發高束,腰間配一把劍,眉目清俊。 看向她的眼神里,含著深深的愧疚和嘆息。 他的聲音輕輕的, “程姑娘?!?/br> ...... 程知意沒有看他。 她的視線頓了頓,淡淡落在他身旁的女人身上。 那是一個很美的姑娘,坐在椅子上,一襲淡紫色的衣裙,清凌凌如月光一般,干凈又澄澈。 程知意看見過她的畫像。 是很久很久之前。 林景見尚還在竹林里養傷之時,她無意間看見他收在一旁的畫卷。 紙上畫的姑娘,也是這副模樣。 林景見說,這是我的meimei,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