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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一把捏住郭晶的手,讓她兩腳騰空,郭晶在半空中撲騰著,就是打不到唐君。 撲騰的雙腳,倒真的蠻像小豬的,我忍不住笑了出來,楊天撐著頭漫不經心地瞇著眼,笑道,“笑了就好,剛開始成名嘛,肯定不習慣了,時間長了,你自然而然就習慣了?!?/br> 確實,人的太多事情,一開始總是不適應的,慢慢的,總會適應的,比如現在回家mama基本都沒有回來了,被mama關愛了那么多年,這一下子總是不習慣的,但是時間長了,我也就習慣了,習慣了一個人回到家里先翻冰箱里有沒有東西,然后再拿去熱,接著一人坐在桌子邊上開始寫作業,然后進畫室去畫畫。 出畫室了,李秀基本就回來了。 我把李秀的一整套漫畫全丟了,剛買了不到一個星期,她找不到,一個晚上都失魂落魄的,我冷眼抱胸倚在墻上,還有四天就期末考試了,考完之后我就是升初二了,李秀也要升初三了,我們離大學的門檻又近了,而她還沉浸在愛情跟漫畫當中。 想起替她隱瞞的那種難受的感覺,我走上前去,一把拎住她的領子,她楞了一下,直直地看著我,“李秀,你上初三了,你能不能清醒一點?”我逼近她,朝她吼道。 她嚇了一跳,身子下意識地往后倒,隨后她抬眼,冷冷地看著我,那眼神跟多年前爸爸mama第一次吵架那樣,冰冷而又潛伏著,直視進她的眼底,她冷笑,“我現在這樣,不就是你想要的嗎?那個時候你不是說過,不止我一個人優秀嗎,現在換你優秀啦,你滿意了吧,現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李天助的女兒是個畫家,你還學習干什么啊,你去畫畫??!你去畫畫?。?!”說到最后,她是用盡了全力地吼著。 我下意識地想放開她的領子,可是我沒放,我蜷縮著手指,“這就是你墮落的理由?”我的語氣很平靜,平靜地毫無起伏。 “是,也不是,你們懂什么,你們懂什么!你們壓根就不懂!”說著她抬手,用力地推開我,我那本來就有點松的手指被她一推就放開了,她跌坐在床上,抱著腿,很安靜,我也坐回床上,看著她,許久之后,她側身躺著帶著佛珠的手搭在洋娃娃上,那串佛珠我在張楚的手上也看過一模一樣的。 這一夜,無眠。 考完期末考試,本來我計劃跟楊天他們一起出去玩的,但是孟宴老師的電話就那么好巧不巧地打了進來,說讓我陪他去云南,那個美麗的地方,那里有個更美麗的地方叫大理。 我匆忙地收拾了行李,便跟著糖糖老師的車去了揚小調。 這個暑假,我跟孟宴老師走遍了整個云南,那個只存在許多人腦海里的國度,我一寸一寸地摸熟了它,在云南,我畫了一副畫,叫,里頭有金沙灣,碩都湖,東川紅土地,梅里雪山,這四個地方匯成了一幅畫,歷時兩個月。 回到揚小調之后,這幅畫被掛在揚小調畫展的正門,它成為了繼孟宴老師離老師蕭木老師等人以外,一副無價之畫,也是這么多老師徒弟當中唯一一個能讓畫永久掛在揚小調的唯一一個人。 孟宴老師這才摸著我的頭,第一次說道,“我為你感到驕傲?!?/br> 我抿著唇,看著已經掛好的畫,心頭涌起一種叫成就感的東西,服務員jiejie笑著問我,“小主人,你其他的畫有買家在標,你要不要去選買家?” 那是我第一次去見標畫的人,在看到畫展里我的那么多畫以后,我才發現孟宴老師從我那里收走的所有的畫在我成名了之后,全都出現在揚小調的畫展,還建立了一個專區,專區名叫:李優,看著那小小的兩個字,一股說不清的悸動感,在我胸口撞擊著。 那時我才知道,我人生的職業正式開始,多少年以后,我感激孟宴老師默默為我所做的一切,他讓我無所選擇,一路到底,卻不會流離失所。 標畫的過程是任性的,端看我的心情還有我看那人順眼不順眼,不過對于當時的我的心情,我覺得看誰都會順眼,那兩個男人順利地買走了我的畫,服務員jiejie低頭笑了一下說道,“聰明的人就會找你這種小主人,剛剛出道,沒有脾氣,所以誰要誰都可以買走?!?/br> 我不解地看著她,她偷偷湊近我,眼神瞄著不遠處的孟宴老師,“你師傅第一次被標畫的時候,那人就差跪下去了,也沒有把畫買走,后來你猜他是怎么買到畫的?” 我看了眼在跟糖糖老師說話的孟宴老師,搖頭,服務員jiejie掩嘴道,“其實很簡單,那人買了一張火車票給你師傅,是海印市往北京的火車,才把那畫標到?!?/br> 我朝那穿著灰色唐裝的男人看去,總算是明白孟宴老師為何會把畫標給那個人了,而那張火車票去往的地方,是鞏老爺子第一次帶孟宴老師出門的地方,那時的他七歲。 也許在他的心里,七歲那年,是人生路程第一次被打開。 就像我一樣,如果現在有一個人拿著海印市前往上海的火車票來給我,我也會把畫免費標給他的。 那是我灰暗過去終結的第一站。 從那天晚上開始,我跟李秀也跟爸爸那樣,即使在同個屋檐下,也仿佛對方的透明似的,我不會再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地去管她的成績了,要不是為了mama,我對她的興趣不會高到哪里去,這么多年了,在我有怨氣的時候她也堆積了不少的怨氣,從那天晚上她吼出來的話就明白了,再溫柔再善良,心里的黑洞依然少不了。 1996年九月份,我升初二,這時必須面臨分班的問題,喬老師說我的成績可以直接去a班了,班里的猴子們嚷著不讓我走,李海燕幽幽地看著我,雖然沒有開口說不舍得,但是那表情十分的不舍。 更別說司徒楠了,他站在桌子上,指著我說,“你就留在這里吧,你是紅花我們是綠葉,襯托著你無比的美麗?!?/br> 劉書恒直點頭,“對啊,你走了誰當班長啊,留下來。我請你吃冰激凌,兩毛五的那種?!?/br> 宴海濤站起來,淬了一口,“我擦,那是最便宜的,你至少請個五毛的啊?!?/br> 喬老師死命地敲著講臺,大聲嚷道,“安靜安靜!”敲了有十多分鐘,這些人才晃悠悠地回了自己的座位,留下我坐在位置上,手心掐著書本,眼眶紅彤彤的,心口翻涌著,我知道我遲早是會離開這個班的,去年讓我當班長的時候我是一萬個不愿意,當久了我還是不像一個班長,平時都靠司徒楠他們幫忙鎮壓住,上學期結束的時候我也是可以離開這個班的了,但是我留了下來,只是沒想到這次終于要走了,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