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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頭,氣弱如絲地應道,“不疼?!?/br> 我丟開手上的早餐,伸手一把捏住她的手臂,她狠狠地倒吸一口氣,我怒道,“你知道疼為什么不說?為什么不反抗?”那一刻,一股怒火在我的胸口翻涌著,我不喜歡管閑事,更不想管別人的事情,我自己都管不過來了,可是胸口的野獸迫使我不停地逼問她。 前排的幾個同學已經朝我們看過來了,李海燕拼命地掙脫我的手,嘴唇咬得死白,好半響才說,“又,又不關你的事!” 我胸口的野獸猛地停下撞擊的動作,我頓了頓,猛地放開她的手,側過臉,眼眶里很酸。 是啊,又不關我的事,管她疼不疼,管她反不反抗,那關我什么事。 下了校車,郭晶嗷地一聲跑過來,她每次都喜歡在校車旁等我,一手就搭上我的肩膀,“下課后一起去堂西街,我好久沒去了,今天mama跟爸爸會很晚才回來,我可以去堂西街了,你到時等我啊?!?/br> 我悶不吭聲地將她的手拉下,神情有些恍惚,郭晶拉住我的耳朵,將我的臉扯了對上她的,她看到我的臉后,臉色擔憂,“你怎么了?臉色這么差?” 這時,李海燕在身上低低地說,“我惹她生氣了,我……我對不起!”說著她快速地朝我道歉。 我猛地才從恍惚中醒過來,盯著她的后腦勺,半響才對郭晶說,“下課后等我?!?/br> 說完我快速地朝班里走去。 ☆、第七十八章 班里很吵,鬧得亂七八糟的,劉書恒站在桌子上指著前面的那個男孩指手畫腳的,司徒楠趴在桌子上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被另外一個男同學踹了一下,哐地一下,司徒楠摔在地上,正好擋住我的去路,我低頭,正好對上他的眼神,接著我面無表情地跨過他摔在地上的半個身子。 班里的同學瞬間張大嘴巴。 司徒楠猛地從地上跳起來,顫抖著手指著我,“你,你,你剛剛跨過我的身子?!?/br> 我把書包放在抽屜,對上他的眼神,語氣很平靜,“然后呢?” 他一拍手,笑道,“沒事,你是班長,你想跨就跨,來跨多幾次如何?” 班里的同學一下子轟然大笑,我瞪了他那不正經的臉一眼,坐了下來,將英語詞典拿出來。 李海燕顫顫巍巍地坐在我的身邊,從書包里也抽出一本書,然后掃了我一眼,我低著頭翻著書,并沒有理她,等了一會,鈴聲響了,喬老師夾著書本走進教室。 我站起來,喊道,“起立?!?/br> 劉書恒跟司徒楠歪歪扭扭地站了起來,說道,“老師好?!?/br> 其他的同學,見狀也歪歪扭扭地站起身,然后說道,“老師好?!?/br> 喬老師看了眼人數,都齊全,她挺滿意地,點了點頭,讓我們坐下,隨后她便開始講課。 對于d班的這群學生,她總是說,“不愛學習不代表很笨,差生也不一定永遠都是差生,愛玩愛鬧是好事,誰沒有一個熱血沸騰的青春呢?!?/br> 所以d班這群山猴子,都很喜歡喬老師,我也不例外,有時我會想,如果我在小學碰到的是喬老師這樣的班主任,會不會一切都會不一樣?那常青樹就不會染上那么多的灰色了。 我撐著頭盯著講臺上的喬老師,一本干凈的練習本小心翼翼地推到我跟前,我低下眼眸掃了一眼。 是李海燕推過來的。 上面寫著:你還生氣嗎? 我愣了一下,想起早上在車里的不愉快,便扯過那本練習本,唰唰地在上面寫道:不生氣了。 李海燕看到這句話,呼了一聲松了一口氣,隨后她寫道:那就好。 我回了:嗯。 隨后我側臉看了下她,她抿著唇朝我小心地笑了一下,唇角有幾分不自然,我也朝她笑了一下,她把練習本合起來,拉拉長袖子,將本子塞回抽屜里,我的眼眸在她的袖子上停頓了一下。 現在是十月份,即使已經立秋了,但是像我們這樣的孩子,都還在穿短袖唯獨李海燕,她這個夏天都是穿著長袖,長袖底下,我知道,那是跟我身上一樣的疤痕。 中午準備到飯堂吃飯的時候,學校貼了一張告示到公告欄,這一貼掀起了一陣大風波,我剛走出班級門口,就看到無數的人聚集在我們班的走廊上,有人指著我說,“這就是李優?!?/br> “沒錯,就是她?!?/br> 司徒楠在我身后,指著那些人又指著我,笑道,“你做了什么偉大的事情,讓他們光臨我們這破走廊專門來看你?” 我推開他的手指,疑惑地掃了那群人,之后撥開人群,帶著李海燕宴海濤還有其他幾個人越過那群人。 路過他們的時候,就聽他們嘰嘰喳喳地說,“她就是李優,聽說成績很差,但是……她居然敢報名辯論賽?!?/br> 辯論賽三個字讓我一下子就明白了,司徒楠擠到我旁邊,好奇地問道,“你居然報名了英語辯論賽?我擦,你成績這么好,怎么會進我們這個狗屎班啊?!?/br> 我轉頭瞪了他一眼,狗屎班?那他就是狗屎了,這個口無遮攔的人,他被我一瞪,嘿嘿了一聲摸摸頭轉頭對劉書恒說道,“被這么多人知道d班也有人敢參加辯論賽,那還挺威風的?!?/br> 劉書恒在旁邊應道,“確實,太他媽威風了?!?/br> 就這樣我們一群人浩浩蕩蕩地朝飯堂走去,一路上不停地有人指著我,宴海濤直說,“李優,你真是夠會出風頭的,佩服佩服?!?/br> 我抿著唇,悶不吭聲地走進飯堂,打了飯,就坐下來,安靜地吃著碗里的飯菜,周圍看著我的目光從一開始的好奇,變得哎看夠了,也就不好奇了,司徒楠打了飯坐我對面,還研究似地看著我,我一抬眼,一個眼刀子就刮過去,他嘿嘿兩聲,摸摸鼻子便低頭吃飯。 這么多年了,我連李秀的半截袖子都摸不到,雖然說這次的辯論賽是陳撓拉我去參加的,我起初也是被強迫的,但是一想到昨天校車旁的兩個人,我對這個比賽充滿了顫悚感。 那可是我第一次即將跟她站在一個舞臺上,彼此對弈。 那是我過去,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吃過飯,在飯堂外,我們一行人跟張楚李秀面對面對上,我猛地停下腳步,司徒楠哐地一下撞上我的后背,揉著鼻子草了一聲,“怎么不走了?” 我抬眼,對上李秀的眼眸,她扯了扯嘴唇,眼眸里閃爍著復雜的光芒,接著她說,“我剛剛看到公告欄……”話還沒說完,我就朝她那邊走去,她猛地安靜了下來,眼眸看著我,我走到她身邊,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