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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說文幕山可以一邊為舒氏工作,一邊接自己的私活。當然,私活只能是為個人,企業不行。 而今天再看,文幕山提出的條件顯然不只有那些。 所以池靜相當疑惑。憑舒氏,想請誰會請不來?何必簽這種“霸王條款”。 舒律倚著圍欄,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當年跟文老談合約的不是我。至于為什么非他不可,只能說他比較幸運?!?/br> 因為除了他沒有人能如此深刻地延續zing品牌創始人梅芳華的風格。 池靜坐在沙發上仰視他:“換做是你,你會答應他的條件嗎?” 暮色已沉。 從二十八層的高度望下去整個城市如同一片色彩斑斕的星河。 他就站在那,姿態閑散,由內而發的自信和沉穩讓所有璀璨都成了背景。 舒律嘴角勾起,那笑淡得幾乎看不出。 “我不會接收一個看不出價值的人?!?/br> 人骨子里那個性格是很難改變的。似乎沒有事情能打亂他的步伐。工作中舒律理智得近乎無情。 即便猜到他的答案,池靜依然擋不住心頭那點刺痛。她站起來,裙擺隨著她的腳步微微晃動。 “果然是舒總的作風?!?/br> 她忽然就不想再待下去。說完這句話,木著臉準備離開。 手腕卻被舒律一把拽住。 “你回來,不就是為了讓我看見你的價值?” 她抿著唇掙了一下手臂。 “不是?” 池靜有些動怒:“舒總是想跟我在這里拉扯?” 舒律下一刻卻攬上她的腰。 隔著薄薄的布料池靜清晰地感覺到他溫熱的體溫。他的手貼在她的后腰,就像以前擁抱她那樣。 池靜的心跳微微失了頻率。 失神間,他低沉的聲音傳到她耳邊:“你要知道,無論出了什么事丟臉的都不會是我?!?/br> 這是實話,也是威脅。 他們弄出點什么動靜,不管真相如何,傳出去的版本只會偏向舒律。 所以說,商人大多是光鮮又卑鄙的。 池靜一下就笑了。 “作為一個‘不熟’的人,舒總如何看待我的價值真的一點都不重要?!彼讣鈸嵘纤麍砸愕南掳?,嫵媚的笑容假得可以,“這個回答您滿意嗎?” 舒律低著頭,池靜被他的影子籠罩。隔著玻璃門隱約傳來喧鬧的聲音,微風無聲浮動。 下一刻池靜腰間的溫度驟然消失。舒律推開她,冷著臉轉身離開。 —— 如果說去的路上是北極,那么回去的路上那就是下著冰雹的北極。 洪特助目不斜視地開著車,臉上的神情十分決然——即使凍死,他也不再多說一句話。 氣氛一直冷到池靜下車。 時間已晚,她沒回家直接在酒店開了一間房睡,打算明天找文幕山報銷。 洗過澡,池靜安靜地看著夜色。 以前,他們似乎沒有這樣劍拔弩張過。那幾年是舒律最難的時候。公司里蛀蟲太多,他忙著斬草除根。 池靜覺得自己應該體諒他,聽話一些。然而終究是高看了自己。 他們之間有六歲的年齡差,舒律對她更多的是寵愛和包容。她享受慣了。 只是后來,才終于明白:他的伴侶應該是一個獨立有主見的女人。只懂得聽話和體諒是不夠的。 第二天一早,池靜便回了鎮上。見到文幕山第一眼就把發.票甩給他。 “昨天的住宿費,麻煩您老幫我報了?!?/br> 文幕山見她一副氣兒不順的樣子頓時眉開眼笑。從皮夾里拿了幾張紅票子給她。 “你搬市里住吧,這兩天有時間去找找房子?!?/br> “用得著這么急?” 她只在家里住了兩個晚上,離開三年就不多留留她? 文幕山卻理直氣壯:“你不去工作,難道留在家里吃閑飯?” 池靜被堵得啞口無言。氣吼吼地摔門回房間。 躺在床上,她深深嘆了口氣。拿起電話給何芮打了過去。 “這兩天有時間嗎?我被文老頭趕出去了,陪我找找房子吧?!?/br> 同一時間,舒律剛剛結束會議。 洪特助跟著,免不了又開始吐槽。 “就那點破股份等著年底分紅不好嗎?每次都要找點存在感?!?/br> 舒若舟哥哥的兒子,也就是舒律的大伯父舒寧啟,持有舒氏百分之三的股份。架子端得倒是高。 每次都是綿里藏針,說話找茬時從來都是笑容可掬,簡直想讓人一腳踹上去。 舒律見他義憤填膺的樣子,難得有了笑意。洪特助卻郁悶了。 “大少爺,你不氣?” 舒律坐到椅子上,扯下領帶,松了領口兩顆扣子。言簡意賅:“沒時間?!?/br> 說穿了就是根本沒將那人放進眼里。 “你很閑?”他翻著文件,示意洪特助別在這礙事。 洪特助委屈臉,臨走前又多嘴問了一句:“池小姐真的會來?” 然后他得到一個“問廢話”的眼神。 洪特助離開沒過幾分鐘,辦公室又來了人。 陳格菲一襲水藍色套裝,貼合的服飾既顯身段又襯膚色,凸顯出她的知性美。 她拿文件給舒律簽字??粗堬w鳳舞的簽名,陳格菲幽幽開口。 “文老真的準備退圈?” “嗯?!?/br> “昨天……跟你一同去酒會的女人就是他徒弟?看著很年輕,會不會經驗不足?” 舒律將簽好的文件合上,抬眸看她,有些審視的意味。 陳格菲被他這樣看著,心中微微一跳。她正了正身子,忽略那點不自在。 “怎么了?” “池靜跟在文幕山身邊二十多年,五歲起開始接觸調香,年紀比她大的人也不一定比她經驗多。你的擔心完全多余?!?/br> “原來是這樣。我還說憑你的性格也不會隨便找個人過來?!彼砬檩p松不少?!皩α?,爺爺讓我給董事長送些東西。我們一起回去?” 陳格菲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