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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子言根本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在她看來,這輩子雖然又和傅坤重逢,但是她還是只把這段關系看做一次普通的戀愛而已。 也許是這十幾年來所受的教育,成長環境,和朋友們的影響,即使在找回記憶的最初,她難免沉浸于過去的悲劇收場,但是畢竟往事已經作古,除了哥哥的事讓她仍舊介懷之外,她正在擺脫著前世的陰影,轉而完全地享受著今生,談一場再普通不過的戀愛,喜歡就在一起,觀念不合就大方分手,對于結婚這樣的事情,她似乎完全沒有憧憬。 希望他只是順口開個玩笑吧…… 但是按傅坤的性格,這種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 顧子言正在糾結,門響了,“子言?” 跑過去開了門,“mama?” 程珊猶豫著開口:“子言,明晚有個晚宴,你,要不一起去?” 明晚的宴會是裴家主辦,邀請的都是一家子,如果子言不和他們一起出席,很容易被外人誤會原家沒有接納她,所以,雖然知道女兒這幾天已經有些厭煩,程珊還是來盡量說服她出席了。 明晚?難道和傅坤去的是同一個?“是誰家主辦的嗎?”顧子言不禁問道。 “是裴家。他們家的場合,我和你原叔叔,大哥都要出席?!?/br> 聽出母親的言下之意,顧子言只得點了點頭,“好?!?/br> 應該不會那么巧吧?她現在并不是很想見到傅坤或者是他的家人…… 第二天傍晚,一家四口分了兩部車出門。顧子言坐在原徹的副駕上,有點不安。 “大哥,傅坤他今晚也會去嗎?” “嗯?應該是會的吧。往年都有參加?!?nbsp;原徹打趣地看了她一眼,“怎么,這幾天都沒空約會了是吧?” 顧子言搖搖頭,“誒……”,繼而又問了一個問題,“大哥,傅坤他們家,是不是都很著急他的終生大事???” 上輩子傅坤孤家寡人一個,可這輩子,他父母雙全,背景不凡,那他的個人問題就不是他一個人可以隨心所欲決定得了的。 覺得有點不對勁,但原徹還是點點頭,“是啊,尤其是他認識你之前,他爸媽……咳,總之,很關心?!?/br> 唔,好險,差點把傅坤被壓著和接近一個加強排的女孩相過親的事說出來了。 他看到顧子言皺起了眉頭,“怎么了這是?” “大哥,我……” 顧子言猶豫著,正想說什么時,她的手機響了。 她只得先接了電話,“你好?” “是我,裴臻,今晚你會來的吧?” “嗯?!?/br> “好,到時候我有話和你說,一會見!” 裴臻簡潔地說完,就掛了。 原徹看見顧子言才說了幾個字就結束通話了,想來應該不是傅坤?!皠偛拍阆胝f什么?” “呃,好像忘了,”顧子言一臉不好意思地說。 “行吧?!痹瓘乇阋矝]有再問,專心開車起來。 他們抵達酒店的時候,已經有不少人到了,宴會廳裝點的富麗堂皇,其間衣香鬢影,觥籌交錯,不論男女都盛裝打扮,生怕泯然眾人矣。 顧子言挽著原徹的手走進去,先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下四周,好像沒有看見傅坤,不由得松了口氣。 不少人過來和原正東夫婦打招呼,順帶著夸一夸兩個年輕人,有真心,也不乏假意。顧子言只覺得自己被一遍遍地打量著,眼神或直接或晦暗。 “原夫人,令千金可真是風采過人啊?!?nbsp;一位穿著深色禮服裙的微胖婦人盯著顧子言看了又看,仿佛在看一件待價而沽的商品般,眼神十分露骨。 程珊不露痕跡地擋了擋,“王太太過獎了,她不過還是個小孩子?!?/br> 那位王太太十分不識趣地繼續說道:“也是可以訂婚的年紀了嘛?!?nbsp;她正要拉過顧子言的手,旁邊卻傳來一個玩世不恭的聲音,“怎么,王阿姨改行當媒人了?” 王太太猛地回頭一看,訕笑道:“是裴臻啊?!?/br> 裴臻沒理她,反而十分有禮地沖程珊打了招呼,“程阿姨,我有點事找子言,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他今晚穿了灰色的西裝配著淺藍色領結,略帶褐色的短發仔細打理過,一派貴公子模樣,讓人很容易心生好感,程珊點點頭,對女兒說:“去吧。別走遠就是?!?/br> 顧子言隨著裴臻走到宴會廳連著的大涼臺,有人已經在了,看到是裴臻,立即十分識趣地把地方留給他們了。 于是便只剩下他們倆人。 “你說有事要告訴我,是什么?” 顧子言先開口問道。 裴臻一開口就是一個晴天霹靂:“你哥是被傅坤害死的?!?/br> 顧子言當場愣住,一陣頭暈目眩,不知道到底應該驚訝裴臻說的話,還是驚訝他居然知道他們上輩子的事。 她艱難地開口,“你是——” 裴臻微微點頭,“你當年學騎馬的時候右邊小腿被劃傷了,留了一道疤?!?/br> 聽見這句話,顧子言呼吸愈發困難,往后退了一步,手扶在墻上才勉強站穩,“小蘇?” 沒想到裴臻搖搖頭又點點頭:“并不是,但是我有他的記憶?!?/br> 他頓了頓,仿佛在組織語言,“在不久之前,我耳邊經常會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我還以為是幻覺,直到那個聲音開始提到你和傅坤上輩子的事情?!?/br> 他按著那聲音所說,求證了一些事,這才開始相信那不是幻覺,而是數百年前的一縷幽魂。 他自稱小蘇,和裴臻說了許多事情,其中,就包括顧子昭歸隱山林以后的下場。 裴臻看著顧子言臉色蒼白得可怕,但仍狠心接著說下去:“小蘇告訴我你哥哥他回到你們在落月谷的家之后,不過兩年,就被人殺了,小蘇探查以后,發現兇手是都城來的,有皇宮禁衛的身份牌。很明顯,——” 搖搖腦袋,顧子言試圖從一團亂麻中找到思路,“但是,傅坤沒有理由要殺他啊,我哥哥對他根本構不成威脅?!?/br> “鳥盡弓藏,兔死狗烹,無非就是這些理由吧?!?nbsp;裴臻皺著眉頭猜,畢竟他并不是小蘇本人,不可能什么都知道。 他想了想,還是說道:“上周我去了一個叫落霞鎮的地方,就是當年的落月谷,也許是磁場之類的影響,小蘇他本來都快消散了,又恢復了些神智,他讓我務必說服你去一趟,也許能得到你想要的答案?!?/br> 他又突然記起什么似的,“我還發現了一些東西?!?/br> 顧子言瞳孔放大,“什么東西?” “一枚玉佩,但是很奇怪的是,”裴臻似乎也很困惑,“沒有辦法把它帶出來,就算我把它放在行李箱的最深處,第二天它也會又回到我發現它的地方?!?/br> 他掏出手機,打開相冊,“喏,長這樣?!?/br> ······ 傅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