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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身在一個女同事桌上拿了一個暖手寶,放在了任意的手里。 “謝謝?!?/br> 任意拉出一個笑容來。 見她臉色異常的慘白,周懷深擔憂的看了一眼周圍,隨即扔下手中的文件沖著任意壓低了聲音:“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就已經是他們的同伙了!” 任意低下眉眼隨即點了點頭:“我知道?!?/br> “你既然知道還去交東西?你難道不……” “懷深哥,我是個殘疾,我跑不了,唯一能自救的,就是聽從他們?!?/br> 任意說這話的時候,周懷深的目光落到了她的腿上,瞬時心中如刀割一般。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強制讓自己鎮定下來。 他拉了一條凳子在任意身邊坐下,用非常嚴肅以及正經的口吻開口:“任意你聽我說,這一次,你僥幸的洗脫了嫌疑,你給老板的那包東西里面并不是毒/品!但是你不能因此而慶幸,還有你口口聲聲說嚴朗那小子是有苦衷,但你能想象出來他到底有什么苦衷讓他走上這樣一條不歸路?!” 周懷深緊緊盯著任意,看到她還想要為嚴朗辯解,立馬就搶在她前頭開口說道:“你既然回來了,就好好的生活!不要辜負你父親,也不要辜負你自己!嚴朗的事由我們來辦,你不要攙和進去!” “可是懷深哥,嚴朗他真的是有苦衷,雖然他沒有說出來,但是我能看得出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不是出自他的真心,他……” “但事實是他做了,我不管過程他經歷了什么,只要他的結果是觸動了犯/罪!那么無論他有什么苦衷,都得不到原諒!” 任意看著他堅定無比的眉眼,未說出口的話被強制吞咽了下去。 她無法證明嚴朗有何苦衷,再說什么也毫無用處。尤其是在一切都看證據的懷深哥面前。 于是任意沉默了。 見她緘默,周懷深的怒氣也逐漸平息下來。他無奈的嘆了一聲,走到辦公室里把烤火的小太陽爐端到了任意的面前,然后又去茶水間里給任意倒了一杯熱開水。 “臉上還疼嗎?腿腳呢?身體感覺怎么樣?” 任意此時的右臉已經微微的腫了起來,看到一直很強勢的懷深哥無奈的服軟,她的鼻頭微微發酸。 “今天的事情我沒有告訴千里,你也最好不要讓她知道,不然以她的性子,說不準會鬧出什么事!最近快到她的預產期了,你有空的話去多看看她?!?/br> 提到顧千里,周懷深變得更加無奈。 任意不由的想起他們還在二月大道的那段日子,對比現況,她眼淚一下子就涌了出來。 她聲音哽咽:“懷深哥,你說我們是不是都不能回到從前了?” 如果能讓她回到從前,她可以放棄那個時候的夢想,可是世界上哪會有如果呢? 因為不知道前路的荊棘,所以當時才能勇敢的不顧一切。 周懷深聽到任意的話,眼圈也紅了。他別開視線,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身來:“任意你記住我今天給你的叮囑,你如果還把你的父親掛在心里,這個時候就不要去招惹嚴朗!” 說完之后再次軟下神情:“我送你回去?!?/br> “不用了?!?/br> 周懷深的話音剛落,門口就傳來了陳潛的聲音。 他穿了一件灰色的針織衫,很明顯的家居裝扮。任意顯然不知道他會來,疑惑的看了周懷深一眼。 周懷深聳了下肩膀:“陳先生主動聯系我的?!?/br> 說實話,他也不知道這陳潛到底怎么知道任意出事的,但他不是一個愛好追究的人,別人不說,他也不多問。 陳潛禮貌的與周懷深打了一個招呼,目光落到了任意的身上。此時的他看到了任意的狼狽,雖然臉色未改,但眸色卻暗沉了不少。 他走到任意的身邊輕聲的詢問了一句:“怎么樣?還能走嗎?” 任意點了點頭,忍著腿腳上的疼意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但下一秒,忽然一陣劇烈的疼感襲來,雙腿突然失去力氣支撐不了她的身體,她徑直倒了下去! 周懷深嚇的連忙要上前攙扶,但陳潛卻搶先一步將任意抱住,神色緊繃。 “任……”周懷深本想開口說點什么,但下一秒就見到陳潛一把將任意抱了起來! “陳潛,我可以自己走?!?/br> 在周懷深面前,任意顯得有些窘迫。她直勾勾的看著陳潛說了一聲,但陳潛卻當作什么都沒有聽到一樣直接走出了房子。 出門之后還不忘朝周懷深道謝:“周警官,謝謝你的照顧?!?/br> 周懷深看著這男人遠去的背影,心下一下子來了火氣!他聽著陳潛的話心里十分不得勁,按道理來說他與任意的交情遠遠大過于他!可是在他面前,好像自己永遠只是任意一個普通的朋友? 難道這小子看上任意了?或者他和任意之間有什么瓜葛? “周隊!刑處那邊說是要收隊,今天的案子不用查了?!?/br> 周懷深還沉浸在怒意里,一個小警官就上前打斷了他的思路。他聽聞這話,心底的火氣一下子竄到了頭頂:“什么?不用查了?這是哪門子的話?!” 小警官顯然被他的突然動怒嚇著了,聲音支吾的再次開口:“是……是的周隊,處長親自說的?!?/br> 周懷深臉色鐵青,甩手就大步離開了這里找邢處長去。 而被陳潛帶出警局的任意到了車上后就忍不住發問了:“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任意想到渡平那個賭場,看陳潛的目光中多了一種探究:“陳潛,你不打算出國了嗎?要一直在國內呆著?” 陳潛突然湊過身子,替她將座椅慢慢的放下來,他的突然靠近,令任意忍不住別開了一點身子。 她細微的舉動被陳潛看在眼里,但他也沒說什么,隨即調整了一下后視鏡,就啟動了車子。 他完全無視了任意的問題。 任意見他這樣,知道自己再問什么也沒用了。于是她也沉默下來,滿腦子都是嚴朗的身影,以及在小黑屋里宣布死亡的那個女人。 只要一想起那個可憐的女人,她的心就忍不住狠狠一陣抽疼!當時……嚴朗為什么會拿著刀子進屋?是真的要殺她滅口,還是被自己誤會,其實是要救她? 毫無頭緒的想法充斥在任意的腦袋里,雜亂無章的思緒如同麻花一樣緊緊的扭在一起。 頭疼欲裂的她情不自禁的低下頭緊緊閉上了眼睛。 車子停在了家屬樓下,此時已經晚上了,整個院子里看不到一個人影,就連道路都是漆黑的。 陳潛打開了車內的燈,先下車將任意直接從車上抱下來進了樓道。 到了屋門口的時候,陳潛才出聲:“你的鑰匙呢?我忘記帶鑰匙了?!?/br> 之前他離開的匆忙,聽到任意的消息后,第一時間就出了房子,就衣裳都來不及換。 “在我口袋里?!比我庖贿呎f一邊伸手去掏口袋里的鑰匙,可一不小心,就徑直摸到了陳潛緊抱在她腰上的大手! 那極為冰涼的觸感讓她一下子縮回了手,連忙收斂了神情將鑰匙從口袋里掏了出來。 進了房間之后陳潛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