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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曾想那做戲的丫鬟笨手笨腳,一盞茶不單頗濕了外衫,連內里都浸了透,倒叫她真個費了些功夫換衣裳。 這么一耽擱,非但預想中的場景沒見著,甚至看徐錦瑟的樣子,分明未遇上二皇子,自己這一番心思全白費了! 徐錦涵銀牙暗咬,都是那丫鬟壞事,看來叫她跪在門前一個時辰都是輕的,回去定要嚴懲! 只心中雖然憤憤,徐錦涵面上卻還得擠出笑來,“此番meimei得封縣主,真是天大的喜事,都怪我耽擱這些個時候,瞧這時辰,宴都快開了,咱們快些回去吧?!?/br> 說著,便上前挽住徐錦瑟的胳膊,拉著她往回走。 徐錦瑟一邊應對著她,一邊忍不住回頭,看了自己先前的藏身之處一眼。 待她們走后,晏庭曜才慢慢走了出來。 仲平…… 他在心中緩緩咀嚼著這個名字,眼中劃過一抹深思。 第180章 有意 出乎徐錦瑟的意料,這一場宴會居然順順利利、風平浪靜的過了,并未再出什么幺蛾子。如此一來,倒叫她有些懷疑,徐錦涵的行為是否出自安國公世子的授意了。 不知是否是看在安國公的面上,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均成了座上客,連有孕在身不便前來的安嘉公主,都特叫了駙馬替她前來。 安平郡主更不必說,一見到徐錦瑟便親親熱熱的挽住了她,直叫人感嘆二人感情之佳,簡直猶如姐妹。 更叫人吃驚的是,席間,竟得了太后下旨,親賜了御膳下來。那精致的菜肴從食盒中端出時,尚冒著熱氣,愈發彰顯太后對徐錦瑟的重視。 這般厚賜,連徐錦瑟都有些愕然。直到她見安平郡主朝自己眨了眨眼,方才頓悟,這定是朝華長公主在太后面前說了些什么,太后才會獨獨在她區區一個縣主的宴會上賞下御膳。 此般情誼,實非言語可達,徐錦瑟朝安平郡主遙遙舉杯,二人共同飲盡杯中之物。諸般默契,盡在無言之中。 只經了這么一遭,徐錦瑟在眾人眼中,倒成了獨得太后寵愛的人了。 大皇子還好,二皇子看她的視線明顯灼熱了幾分。只那般帶著兩三分厭惡、七八分審視的模樣,叫徐錦瑟忍不住暗暗皺眉。 好在一切順利,二皇子也并未有甚出格之舉。徐錦瑟提著一顆心,直待筵席順利結束,才悄悄松了口氣。 二皇子這般模樣,意圖簡直昭然若揭。待到二人獨處之事,三皇子忍不住提醒晏庭曜道,“二皇兄似是對晉安縣主有意,你若與那位小姐熟識,不妨提點一二。依他的性子,斷不會以正妃相待,最多舍個側妃出來,將人弄進府中?!?/br> “她不會愿意的?!标掏リ椎?。 “便是她不愿意,徐丘穆也不愿意嗎?我看安國公世子可愿意得很。她一個女子,雖說有了縣主的封號,親事不能被安國公府隨意定下,可你安能保證,二皇兄不去找父皇請旨?” “到時圣旨下了,一切可都晚了?!?/br> 三皇子這話令晏庭曜險些黑了臉。只要一回想起二皇子今日看著徐錦瑟的模樣,他心中便有些不適。若真如三皇子所言,叫二皇子如愿了…… 想到那個處事不驚、不懼與自己對峙的女子,可能被二皇子納入后宅,在勾心斗角中消磨掉未來的日子,他心中便是一沉,自己都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倒是三皇子見他這般,忍不住道:“庭曜啊庭曜,有些事情,可是機不可失時不再來的,你若對晉安縣主有意,還當早作打算才是?!?/br> 有意?誰……對誰? 晏庭曜霍然一驚!正對上三皇子的視線,見他早有預料般的點頭,才后知后覺的想到,他是說,自己對徐錦瑟……有意? 這、這怎么可能—— 三皇子見他這般,知他還未開竅,故意道:“怎么,庭曜對她無意?看來是我領會錯了。這徐小姐看著聰慧可人,又得太后青眼,若入了二皇兄后宅,無疑會成為他的助力。庭曜若是無意……我將她納入府中如何?一樣是側妃,做我的側妃可比做皇兄的好得多——” “不可!”晏庭曜猛地打斷了他,“她不能做側妃!” “怎么,庭曜覺得,她堪為正妃之位?”三皇子裝模作樣的思考片刻,“晉安縣主之父官職雖低,卻也是安國公府出身的,說起來,倒也不是不行……” “正妃也不行!” 三皇子故作愕然道:“怎么,我記得你曾說過,晉安縣主天性聰慧、行事果決,不能屈居人下之人。如今我以正妃待之,不叫她屈居人下,她當可為我所用了吧?” “殿下!”晏庭曜未聽出他語中促狹,正色道:“她不適合您的后宅!” “哈哈哈哈——”三皇子再繃不住笑了出來,搖頭道:“看你這模樣,還敢說與人無意?庭曜啊庭曜,晉安縣主明年便及笄了吧,如今可是炙手可熱之時。你若有意,還是早些行動為妙,免得我那皇兄出些昏招,到時與他正面對上,我們雖是不懼,卻怕牽連了晉安縣主,反是不美?!?/br> 說罷,見晏庭曜還是一副震驚模樣,不由又有些失笑。對方少年老成、從來都是一副沉穩模樣,如現今這般忡怔可真是難得一見。 不過他深知適可而止之道,強忍著取笑的沖動,只拍了拍晏庭曜的肩膀,丟下一句“你好好想想”,便背著手出了門。 只留下晏庭曜立在原處,心中被震驚與愕然充斥,竟是連三皇子離開,都沒發覺。 *** 此時徐錦瑟已隨了家人回到府中。徐丘松想到今日座上賓客滿朋的模樣,便覺自己前途無量,此時頗有些志得意滿之態。 徐錦瑟自不理會,服侍魏氏回房后,便徑自回了房。 不想剛一進門,鴻雁便急道:“小姐,奴婢有事稟告?!?/br> 徐錦瑟瞧她神色不對,也顧不得身上疲倦,只叫荷香關了門,便喚了鴻雁過來。 鴻雁立時道:“小姐當日叫奴婢注意那向三小姐提親的劉家為何會來求親,奴婢找了人去盯著,不想劉家并無異動,可那劉家公子……” 原來鴻雁一直隨侍徐錦瑟左右,這打探之事也是托了人去。今日安國公府設宴,徐家婢女都被留在了外間,入內伺候的都是國公府下人。待筵席結束,各家主子歸家,混亂之中,鴻雁竟瞧見徐錦秋與一陌生男子尋了機會避開眾人低語了幾句。 可能是為著謹慎,只說了寥寥數句二人便分了開,可曾注意過劉家的鴻雁還是將那人認了出來,正是那位曾向徐錦秋提過親的,常平劉家二老爺的嫡次子。 瞧這二人模樣,顯不是頭一回見面,想起徐錦瑟曾吩咐過她打探劉家求親的緣由,鴻雁便悄悄跟上了這位劉公子。 不想這一跟,卻叫她發現了件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