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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來得?”徐錦瑟頗感興趣地問道。 “小的是土生土長的京城人,只在這閣中久了,天南海北風土人情都得知道點皮毛,不然閣主要罰的?!蓖瘍夯氐?。 “小姐不知,這斂秋閣專做貴族小姐生意,迎客的童兒都是經過專門□□的,伶俐得狠呢?!兵櫻阏f道。 “這位jiejie過譽了,我們這點水平,只能在外待客。待小姐們進了閣內,另有懂行的jiejie相伴,就瞧不上我們這等的粗拙了?!?/br> 童兒一邊說著,一邊引著主仆二人進了門。 立時便有幾個穿著一模一樣湖藍比甲的侍女迎了上來,問道:“小姐安好,不知今日來此,是想挑些衣裳首飾、還是精巧玩意兒?” “奴婢聽聞,這斂秋閣共四層,根據貨品不同,分成了十六間廳室。凡客人上門,均可據所需貨物來選一位侍女引路,這位侍女將會全程陪同,并負責講解閣中販售各種物品?!?/br> “這位jiejie說得是,斂秋閣便是這般,小姐有些需要俱可告知奴們,奴將為您引路?!币晃皇膛f道。 徐錦瑟今日前來,乃是替魏氏來選下季公中所需布料首飾。 近些時日,魏氏身子雖略有起色,卻仍舊不得勞累。因著云姨娘之事,魏氏不敢再將中饋全然托付,只略分了些不打緊的事務叫曲姨娘幫手。徐錦瑟為母分憂,倒接過了不少活計。 往年徐家所需衣料,均有用慣了的布莊供應。只如今居家遷來京城,那布莊的式樣便有些趕不上京城的時興,只得試著再尋他處。 只她卻沒直接挑明,而是對侍女道:“我想挑身衣裳,該去何處?” 便有一頭梳雙髻的侍女走出列來,朝她福了一福,道:“小姐請隨我來?!彼煲戾\瑟與鴻雁上了二樓處。 “斂秋閣有自己的布莊和裁縫,還有些做好了的成衣,小姐若有興趣,盡可挑選?!?/br> 京中貴女的衣裳,大都是量身裁剪。甚少會買成衣。 只這斂秋閣的成衣卻有些別致之處。 每一季,閣主都會請閣中手藝最精湛的老師傅做出幾套應景兒的衣裳。這些衣裳精致無比,且閣主言明了同一款式只做一套,穿出去絕不會重樣兒。 因而這里的成衣竟售出了種與眾不同的味道。 此舉自然也有人效仿,只無論設計還是手工,均比不上斂秋閣出品的精致,俱都成不了氣候。 徐錦瑟聽著有趣,不禁道:“能想出這般主意,想來閣主也是位妙人吶?!?/br> 侍女掩唇而笑,“當不得小姐這般夸獎?!?/br> 行經那展示成衣的廳室,徐錦瑟一眼瞧見,一件霞色帔子鋪在正中,大大小小的珍珠點綴其上,展示出柔和的光芒。 不由驚道:“這是?” “這是近日才開始流行的帔子?!笔膛詾樗菫檫@衣裳的式樣驚奇,解釋道:“前些時日,安平郡主穿了件珍珠帔子入宮參宴,竟得了太后稱贊,遂引得眾人效仿,這帔子便在京中流傳開來?,F如今,哪位小姐家中沒件帔子,都不好意思出門了?!?/br> “這一件,便是效仿當日安平郡主的珍珠帔子而做,上面用了大大小小上千粒珍珠,說是價值連城也不為過了?!币娦戾\瑟一直盯著這帔子,侍女誤以為她對這有興趣,便介紹了起來。 徐錦瑟點了點頭,掩去眸中異色。 安平郡主…… 不曾想,這一世,依舊是安平郡主帶起了這穿帔子的風潮。 去年,她在徐錦華的生日宴上,將上一世流行的帔子制了出來,搶盡了徐錦華風頭,也遇上了化名君兒的安平郡主,后來更將這帔子的做法給了郡主。 如今安平郡主依舊穿了帔子入宮,帶起了京城帔子的流行。想來用不了多久,這帔子便能同上一世一般,在全國都流行起來。 如此想來,這一切繞了個圈,卻依舊回到了上一世的軌跡,簡直如同輪回一般,叫人越想越是心驚。 正沉思時,卻突聽自己的名字被人喚起。 “錦瑟meimei?!?/br> 徐錦瑟應聲回頭,正見魏韻靈興匆匆地走了過來,“真巧啊,竟能在這斂秋閣中碰見meimei?!?/br> “韻靈jiejie?!毙戾\瑟莞爾一笑,“好巧,jiejie也是來選衣裳的?” “我是來挑些東西的?!蔽喉嶌`壓低了聲音,“這不是,母親生辰快到了,一直沒尋到合心的東西做壽禮,才來這斂秋閣尋摸尋摸?這里別的沒有,新鮮東西倒是挺多?!?/br> 安平侯世子夫人的生辰?因著今日幫著魏氏打理內務,徐錦瑟倒是依稀記起,這位夫人的生辰正比自己遲了月余,倒真的快近了。只今年并非整壽,府中便未備厚禮。 侍女見她倆聊得投機,善解人意道:“二位小姐,若喜歡新鮮物件,倒可去二樓正廳中瞧瞧。那處無需引導,邊聊便看且自在些?!?/br> 徐錦瑟與魏韻靈對看一眼,皆這正廳倒正有幾分興趣,便叫她帶了路前往正廳。 那侍女將她們帶至門口,便行了禮退下。 徐錦瑟與魏韻靈正要進門,卻聽門內正響起一個有些尖利的聲音,“要我說,這斂秋閣待客的門檻也太低了,無論什么身份都放進來,叫人瞧著都不甚爽利?!?/br> 這話說得太過刻薄,徐錦瑟皺了眉頭往內看去,就看到一身著寶藍色湘裙的少女正瞪著身邊那略矮一些的少女說道。 那矮個子少女只垂著頭,并不言語,叫人看著便覺委屈莫名。 徐錦瑟正待開口,魏韻靈確實忍將不住,一個箭步沖了過去,拉過矮個子少女便道:“劉蕓嘉,你胡說什么呢!什么叫‘無論什么身份’,你只在這碎嘴,自己又是什么身份!連封號都沒有,就在這兒論起身份來了?” 魏韻靈這卻不是無的放矢,京城之中最不缺的便是皇親貴族,這劉蕓嘉乃是光祿寺少卿之女,其父今年剛或擢升,從從五品升到了正五品,正是得意之時。但在京中,正五品委實算不得什么。況且劉蕓嘉雖是嫡女,自身無品級封號的,要論出身,比魏韻靈差得遠了。 一番話說得那寶藍色湘裙少女臉都紅了,若不是顧忌著魏韻靈的身份,早就反唇相譏了。 魏韻靈說完,便不再理會她,只同那矮個子少女道:“多日不見,宋meimei可還好?咱們兩家住得這么近,要來這斂秋閣也不邀我一道?!?/br> “魏jiejie……”矮個子少女抬起頭,露出泛紅的眼眶。 “那位該是宣撫使司僉事宋大人家的小姐,宋大人年前隨孟將軍赴邊,聽說同胡人起了沖突。劉小姐敢這般同宋小姐說話,該是戰事有變?!兵櫻愕吐曉谛戾\瑟耳畔道。 徐錦瑟微微點頭。 近日她又發現了鴻雁一樣好處,不知是否因著原是預備給恭王妃做侍女的緣故,鴻雁熟知京中各家關系脈絡。如此,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