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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倒。 她與鴻雁對看一眼,略整了整儀容,才揚聲道:“進來吧?!?/br> 韓茵方才推門而入。 一進門,這個對手徐錦瑟炯炯目光,不由略有些羞澀的捋了捋鬢發,道:“這么晚了,打擾錦瑟jiejie了?!?/br> “自家姐妹,說什么打擾呢?!毙戾\瑟讓了她上座,鴻雁立即奉了茶來。 韓茵端起茶杯,略抿了一口,才道:“可能錦瑟jiejie覺得我來的突兀,只有幾句話,我琢磨了半天,也不知當不當說?!?/br> “你說便是?!毙戾\瑟也不知她賣的哪門子官司,在安平侯府時,因魏韻靈素不喜韓茵,她與這位茵表妹接觸不多,委實想不出有何事能讓她大晚上獨自跑來。 徐錦瑟只是順勢客套,誰想韓茵一聽這話,突地露出個放松的表情,道:“我也覺得,還是與jiejie說了為好?!?/br> “日間那招蜂之事,jiejie做得有些過了。錦華jiejie引那蝴蝶,雖劍走偏鋒,但也不失一番巧思。jiejie既用了同樣的手法,也算得上心有靈犀,倒是件好事,又何必當眾說破呢?!表n茵說著,語中不自覺的帶上一絲譴責,“總歸都是一家人,這般下了她的顏面,于jiejie又有何益呢?總還是和氣為好的?!?/br> 徐錦瑟萬料不到她能說出這么一番話,簡直叫人無言以對。 這般設身處地、掏心掏肺一般的“善意規勸”,真真兒是叫人聽著厭煩。 徐錦瑟算是明白,當初魏韻靈說起韓茵此人時,那句頗為無奈的“日后相處起來你就知道了”是何意思了。 鴻雁在一旁聽著,都有些忍不住了。 徐錦瑟手里攥著墨玉麒麟,不耐煩與她周旋,遂朝鴻雁點了點頭,示意她盡可直言。 鴻雁便朝兩人施了一禮,道:“茵小姐恕罪,奴婢有句話也實在忍不住了?!?/br> 韓茵倒是和氣,朝她一笑,道:“你說?!?/br> 鴻雁直言道:“茵小姐之言,奴婢聽著頗有疑惑。這臉面,難道不是自己掙的嗎?何來我們小姐下了大小姐的顏面。那般情景之下,我們小姐也不過直言,依著茵小姐的意思,難道要我們小姐也像大小姐一樣,推托到那蜜蜂身上,說蜜蜂有靈、能辨繡品好壞?可這、又將尚宮局十位嬤嬤置于何處呢?這番道理,奴婢委實不明,還望茵小姐賜教?!?/br> “這、這、你——”韓茵猝不及防被問在了臉上,簡直羞惱交加,臉一下就漲紅了。她張了張嘴,想要駁斥,又不知該從何說起,一時間竟是僵在那里,不上不下的卡住了。 還是徐錦瑟輕斥一句“茵meimei也是好意,莫要唐突了”,才將這話揭了過去。 只經了這么一出,韓茵再遲鈍也覺出自己不受歡迎來了。半是尷尬半是失落的搭了幾句話,便悻悻然的告了辭。 送走了她,徐錦瑟長出口氣,只覺手里攥著的墨玉麒麟,都快被冷汗浸濕了。 可還未待她動作,又是幾聲敲門聲響起。 這茵表妹還有完沒完,怎地就纏上她了?徐錦瑟心中暗惱,有些不耐的道:“茵meimei還有何事嗎?” 可這一次,門外響起的,是略有些熟悉、卻也有幾分陌生的男音。 “冒昧打擾,不知徐小姐可方便見客?” 是晏庭曜! 徐錦瑟與鴻雁對看一眼,鴻雁上前把門打了開,晏庭曜便閃身進了房子。 鴻雁特意在門瞧了瞧,確定無人看到,才小心掩上門。 一見著晏庭曜,徐錦瑟二話不說,便將那裹了手帕的墨玉麒麟擲了過去。 晏庭曜抬手接住,只道一句叨擾,便想離開。 “等等!”徐錦瑟忍不住開口,見他停住,又不知剛剛想說什么了,最后只道,“這東西……你……” 晏庭曜回過身來,朝她一拱手,道:“今日還要多謝徐小姐的幫助。這東西牽扯甚廣,幸而小姐仗義相助。待今日過后,它便會去該去的地方,與你我再不相干。請小姐放心。這番人情晏某牢記于心,日后小姐但有事相托、晏某絕不推辭?!?/br> “我不是這個意思……”徐錦瑟咬了咬嘴唇,卻也不知自己想說什么,最后只一聲輕嘆,“總歸沒事兒就好……” 但有差遣猛地回頭,目光灼灼盯向徐錦瑟。 徐錦瑟叫他看得,只覺渾身都不對勁兒,卻又不曉得何處不對。只被這么瞧著,居然臉頰隱隱有些發燙。 幸而晏庭曜很快收回目光,快步離去。 只臨走前,丟下一句,“你托我辦的那件事,已有了眉目,不日便可解決”。 便推門而出,沒了蹤影。 倒叫徐錦瑟連發問的機會都沒有了。 那件事,指的是……哪件事? 她托了晏庭曜的,分明是查清那從云賀身上得來藥丸的效用、嘉陵云家拿這藥丸的用途和劉mama的下落三件事情。 也不知晏庭曜指的是哪一件? 徐錦瑟盯著剛被闔上的大門,陷入疑惑之中。 第79章 進獻 經了這么一出,徐錦瑟便有些魂不守舍,只惦記著晏庭曜口中那“有了眉目”的事情,連賞梅宴的熱鬧繁華都有些入不得眼了。 只被魏韻靈拉著,玩票般的參加了幾個項目。其中頗有一些亮眼表現。但她心中有事,心思便不在這上頭,倒顯得格外淡定穩重。 徐錦瑟自己未放在心上,落在旁人眼中,卻是她榮辱不驚、閑適從容的表現。這番姿態竟意外的入了貴女們的眼,逐漸受歡迎了起來。 魏韻靈只覺圍著她們,不,是圍著徐錦瑟的人越來越多,她這錦瑟meimei卻仿佛本能一般,嫻熟有禮的應對著所有人,倒叫想與她相交的人更多了。 便在這種情況下,終于到了第三日,這真真正正的賞梅“宴”。 這日一早,暖房中便鋪開筵席。因著今年暖房新落成,那雅座的設置也頗為隨意,只男賓女賓大致分列兩旁,排列卻較為隨意,只在最高處,設置了上座,待朝華長公主駕臨。 男女賓客之首則分別是二皇子與安平郡主。 安平郡主今日穿著一身紅衣,頭戴黃金掩鬢,面籠輕紗,端坐位上,通身皇室氣派表露無遺。 徐錦瑟與魏韻靈剛挨著坐了下來,便發現不遠處,徐錦華與徐錦涵也相攜坐下。 徐錦瑟的視線不期然與徐錦華撞在一起,只覺一陣鋒芒扎來,細看過去,徐錦華卻已若無其事的挪開了視線。 徐錦瑟微微沉吟,總覺徐錦華來者不善。 正自沉思,忽覺手肘被人撞了撞,魏韻靈的聲音在耳畔響起,“錦瑟meimei,你瞧今日放著的這梨多水靈,也不知費了多少心思存下的?!?/br> 這雅座前都置好了桌案,上擺了蔬果茶水,以作潤喉之用。魏韻靈此刻正雙眼發亮的瞧著案上那梨呢。 徐錦瑟不由有些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