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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沖天啊。忘記告訴你了,我被‘光耀’高薪聘請了,你與你的搭檔簽約‘光耀’我也知道了??丛诓痪镁蜁蔀橥碌姆萆?,以后就好好的合作愉快吧?!?/br> 女人畫著精致的妝容,手腕飾鏈上的鉆石,在燈光的折射下泛著幽幽的冷光。 為了上臺致辭謝幕,娟姐有過一番打扮的。但人與人,往往輸在了家世的底蘊上。 對面女人穿著簡約,但一舉手一投足之間,都散發著我是有錢人的氣勢。這種氣勢我也有些略懂的,從前還在葉家時,那尊女佛曾請過形體儀態老師來教我跟葉萱怎么學走路。 當時年幼不懂,有些不可思議的扭頭看向葉欽,“我們會走路???” 葉欽從繁忙的學習中抬起頭來,神色波瀾無驚的說,“再學一遍?!?/br> 于是咽下了疑惑,同葉萱一起重新學習怎么走路。頭要端正,下頜微揚,雙肩不可以耷拉的疲軟無力,背脊腰桿必須要挺得筆直,走路時鞋底不可以拖地的發出不夠利落的聲音。 如此那樣學習了一段時間后,我自覺也陷入了那僵硬身姿,還略有小得意。 因為我比葉萱學的快,學得好,還得到了老師與女佛的夸獎。 只是不想忽然的某天,葉欽卻神色詭異的盯著我一陣久久的看。 “從明天開始,你不要學了?!?/br> “……為什么?”我這不是走得很漂亮么,連男佛都抽空夸獎了一番。 “看不順眼?!蹦悄?,他高上俯下的丟下這句冰冷,然后頭也不回的出了門。 是啊,他何曾看我順眼過呢。那年,我不知多想跟葉萱在一起學走路。 因為偷偷的認為,或許會與她搞好關系,成為真姐妹一樣的融入這個家庭。 但葉欽是葉家的長男,縱使年紀不大,那話也含著非一般的重量。 老師不敢再教我了,女佛與男佛也不多說什么。 只有葉萱,抬高下巴的丟來一道高高在上的得勝眼神。是啊,我只是個寄居者啊,何故去搶了葉家真正公主的風采。葉家做的,是對的。我貧瘠的靈魂,沒有力量去與之較勁。 娟姐也努力端起氣勢,想要回敬一番。但在我看來,卻覺得有些尷尬。 其實自然一點像平常那樣,還不會輸得太難看。 在握過了娟姐的手之后,漂亮的女人將她的視線投遞給了我。 端起了明顯的輕視,似乎也想將我就此擊潰。 人與人之間,真的有必要這樣嗎?簡單又輕松的相處,難道不好,我真的有點兒累了。 于是,委頓下雙肩,率先將一手遞給過去,“謝謝來看我們這場秀,以后共事愉快?!?/br> 會愉快么?可能我們雙方都在心底,知道了答案。 在某些有錢人的心里,沒錢人有才華的話,是一把雙刃的劍。如果你能為他所用的話,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如果不能的話,那他也就只能瞬間就將你打沉得無法翻身了。 因為他們不會蠢得,放任這把利劍奔去敵忍的懷抱里,再反過來割傷了自己。 還記得有一年,葉家的那尊男佛,看上了個比較有才之人,甚至還帶到了家里來吃飯。 可是那個人,吃了那頓飯之后,還是不為他所用。當年我不了解,為什么那人會拒接葉家的相邀?,F在似乎有了點明白,應該或許是葉家男佛的態度還不夠真誠。 偶爾一些有大才的人,也頗有些不會輕易屈膝的孤高性格。 那人飯后走了,葉家男佛不動聲色地生著氣。然后命人拿過電話來,吩咐電話那端的某個誰,用最快的速度逼潰他。甚至是捏造一些,根本不曾存在過的東西。 放下電話后,他還在念,“真正是個人才啊,可惜蠢了點?!?/br> 跟著,似乎想要撫平怒氣一樣的,朝我招招手,“安安,過來這里讓我抱抱?!?/br> 他剛剛還當著一眾人面,輕松的說了打沉逼潰一個有才之人的話。只是因為別人家拂了他的小小顏面,而葉家的其余人,也覺得這樣是很正常的作為。 我不禁開始擔憂,那人跟著,會遭遇些什么。 然而并沒有,葉欽是個很尊重并孝順父親的好孩子。他背著男佛,對那個有才之人,打了電話過去,將他父親預備對付他的事情坦白地說了,還說了些其他。 放下電話后,他嘴角微揚的丟下一句,“還沒蠢到無藥可救的地步,還能用用?!?/br> 我仰上望他,只覺遙遠冰冷得,就快要離我而去。 忽然就開始恐懼,唯恐有天,男佛與他,也會這樣對我。忙抓緊他的手,開始瑟瑟發抖。 “怎么了,手這么冷?”說完這句,他用床上的棉被,將我包裹起來。 “……葉欽,我很聽話的?!蔽抑幌M?,靠他們更近一些,不要被扔下。 “嗯,幫我擦干頭發?!彼麆傁赐暝璩鰜?,發上往下滴落著水珠。 那水落在手上,有些涼入了心底。在葉家人眼里,他人究竟該怎樣活著,才是正確的。 忽然間覺得,葉家,或許是壞的,錯的那一邊。 “葉欽,不要變壞?!币贿厧退林^發,我一邊這么小心翼翼的對他說。 “呵……”他不常笑的,笑起來格外的好聽,“不壞,你哪里有飯吃?!?/br> 不過是睡了一夜的時間罷了,第二天一大早,那個有才之人就登門拜訪了。 他提著新鮮的時令水果,眼圈有些黑黑的。陪著笑的,有些很狼狽。 葉家的那尊男佛,自然不會輕易見他。他被涼在客廳里,很有些無措。 我坐在沙發里,無聊的畫著一些天馬行空的圖畫,葉欽就在身邊。時不時的低頭指點我一些哪里哪里該用什么的筆法或是色彩,時不時的又抬頭去掃那人一眼。 氣氛實在低迷的詭異,只覺葉家父子,欺負人也欺負得太過了。 有些心軟的,對那人投遞過去友善的微笑。那人似乎有接收到這善意,神色似乎開悟了些什么的忙拿出一個漂亮的橙子,刀手連用的剝得很漂亮。然后起身,朝我遞給過來。 我欣喜的揚手,卻被葉欽攔下,“謝謝,她不吃這個?!?/br> 他在睜著眼睛說瞎話,橙子香甜的酸味誘惑得我已經在吞咽口水了。但葉家的人,就是這樣呵。他們可以逼你用你,卻不會允許你這不同層面的人,用如此狼狽的姿態踏入他們的領域里。 那人實在太可憐。我與葉欽還只是個半大的孩子,而他卻已經是個成年人了。 但我們坐著,他卻站著?!?,我將手越過了葉欽的阻攔,朝那顆橙子而去。 “葉安?!彼l出警告的低呵,下一句肯定會是,你敢。 是啊,葉家的風格,慣來都是這么強勢。我收回了手,朝那人投遞了一個抱歉的眼神。 他依舊是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