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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漸漸恢復了本性。她是仗著殿下縱容,才如此放肆嗎?劉珍兒的眼里漸漸滾下了淚珠。 秋雨一下子變的手足無措,語無倫次道:“郡君……,郡君,殿下一定舍不得生你的氣,快別哭?!?/br> “……殿下?!眮砀?粗恢狈爬錃獾牡钕?,走到大門的時候,小心的提了一聲,“郡君,她剛才還跪著?!?/br> 趙永澤驀地停住了腳步,克制住想要回身的欲.望,對著守在門口恭送的守忠吩咐:“照顧好你們郡君?!?/br> “是?!辈恢覂劝l生了何事的守忠松了一口氣。 趙永澤走了幾步,又道:“告訴你們郡君,不要多想?!?/br> 當劉珍兒聽著守忠帶來的話時,眼淚一下子決了堤。 “郡君,這到底是怎么了?”秋雨在屋外走了幾圈焦急道。 夏荷停了一下,直接端著水盆走了進去。 “郡君是因為和殿下身份差別太大而傷心?”夏荷絞了一根帕子遞給郡君,試探著問道。因為殿下讓人退下,而突然發脾氣,她只能想到這個。 劉珍兒用面巾敷住了臉,深吸了一口帕中的水汽:“不,是因為我放不下那可笑的自尊?!?/br> 自尊?再想到郡君的那句‘殿下怎么跑到我家來耍威風,將我的客人趕在?!’夏荷整個人猛地僵住了。 “殿下是皇子,是將來的萬民之主,每個人都得在他面前稱臣?!毕暮尚⌒牡挠^察著郡君的反應,以前她就覺得郡君在殿下面前太自在了些,現在才發現郡君和她們的想法思維完全不一樣。她在殿下面前的自在,不是恃寵生‘嬌’,而是本性。 夏荷發現郡君先前生氣的原因,真的是因為殿下趕走了她的客人,她心里完全把殿下當成和她平等的人。這也太匪夷所思了!怎么會有女子有如此想法? “殿下對您,已經很包容遷就了?!毕暮深D了一下,又低聲勸道。 劉珍兒已經整理好情緒,放下了帕子看著夏荷十分冷靜:“我知道,殿下很包容我,但我們的思維相差太大了。這和殿下沒關系,是我自己格格不入?!?/br> 看著平靜地自省的郡君,夏荷更憂心了。 離開內室后,夏荷思量了一陣,還是寫了封密信送到宮中。她知道郡君的思維再怪異,殿下都會包容,與其讓殿下心生誤會,不如直接說明白。而且她覺得郡君的想法鉆了牛角尖,但她扭轉不了,直覺告訴她,只有殿下才能改變。 第二日一大早,劉珍兒收到了從宮中傳來的一道懿旨——太后宣她進宮。 昨天,她已經從殿下口中知道了這個消息,此時早就做好了心里準備。 接旨之后,換上命婦翟衣、披上大衫、盤好發髻、插上鈿釵,就跟著女官坐車入宮了。 馬車依舊是停在宮門外,沒有殿下,她一個四品命婦,也只能步行進宮。 “郡君若是累了,奴婢就去叫個肩輿?!苯o劉珍兒引路的女官笑著道。 宮中妃妾,都只有正三品的嬪才有肩輿,她如何敢用?劉珍兒笑著回道:“不用?!?/br> 晨光中的慈安宮,比劉珍兒印象中的柔和了很多。 一見到劉珍兒的裝束,慈安宮的宮女、太監和地位女官都紛紛行禮,臉上的表情都是恰到好處的恭敬。 真的不一樣了,劉珍兒可以很明確的感受到慈安宮人的態度變化。 進入主殿,劉珍兒看到皇太后的第一時間,就目不斜視恭敬行禮。 “免禮,穎盛過來?!碧蟮穆曇舫龊跻饬系拇群?。 劉珍兒心中詫異,但仍舊是有條不紊的謝恩起身。剛抬起頭,就看到了從內室出來的殿下,劉珍兒僵了一下。 殿下還是來了,即使昨日發生了不愉快,殿下還是第一時間來! “過來,讓哀家看看?!被侍髮χ鴦⒄鋬赫辛苏惺?。 劉珍兒壓下其他思緒,恭敬的走到皇太后旁邊。 “去年你出了買糧一策,不然后果真的是難以預料?!被侍蟾袊@道 皇太后笑的慈祥,劉珍兒卻不敢輕信,只恭謹的回道:“穎盛也是在書上看到了這個消息,當時只是靈光一閃。能夠真的找到糧食,還是靠的陛下的決斷,和水軍將士的盡心竭力?!?/br> “不管怎樣,能想到這個法子,你就居功至偉?!被侍蟛蝗葜靡傻?。 皇太后說完,又賞了一大批綾羅綢緞、金銀玉器和各種藥材。 劉珍兒這下真的搞不清楚皇太后到底是什么用意了。 難道真的是消除了偏見?那種深的曾想要處死她的偏見,這么容易消除? “哀家這宮里冷清久了,難得來你這個年紀的姑娘,留下了陪哀家用頓膳吧?!被侍笳f著,就起身拉著劉珍兒往飯廳走。 還要留下來吃飯?皇太后接見她的時候還沒吃早飯?劉珍兒這下真摸不清皇太后的意思了,即使是消除了偏見,也不會驟然親近??? 第72章 坦言重生 上一次見面的時候還要殺了她,這一次見面居然就拉著她同桌而食 。 這轉變太快了, 即使劉珍兒知道皇太后用不著和她虛與委蛇, 也放不下心防。 “不要多想,就當我們平時用膳一樣即可?!?nbsp;趙永澤熟悉劉珍兒, 自然看得出來,珍兒現在的動作禮儀雖然如流水般順暢, 但心里還是繃著的,不由安撫道。 劉珍兒點頭笑著應了,有殿下在一桌,她并不害怕, 但真要讓她像平常一樣,那是不可能的。 皇太后像是不知道劉珍兒的防備一樣, 笑著吩咐上膳的女官道: “我年紀到了,吃不了油膩的東西,這碗烏雞湯就端給穎盛吧?!?/br> 劉珍兒謝過之后,皇太后又賞了幾道菜,那動作神態自然的像是她們關系很好, 從來沒有過不愉快一樣。 御膳房的手藝自然比她家的廚子好了很多, 但劉珍兒這頓飯仍舊沒吃出什么滋味。 飯后, 劉珍兒又被皇太后留著,講了一些當初育種、制水泥的事情, 似乎召她進來, 就是說話的。 這些事情又沒有保密,太后想要知道, 肯定早就知道了,劉珍兒自然知無不言,將皇莊的事情娓娓道來。 “這地別人種了幾千年了,沒誰想過在暖室育種,你果然不負聰穎之名,只是你當時是怎么想到的?”太后似乎只是好奇。 劉珍兒卻不敢掉以輕心:“娘娘謬贊了,我當時也是靈光一閃。最主要的還是我大慶國運昌盛,有上天護佑?!?/br> 若真的只是國運昌盛,上天庇佑,怎么沒有其他人想出來?皇太后又看了坐在旁邊的孫子一眼,想著他和玄妙真人曾說過的話。 “你這靈光這一閃,閃的好?!辈还苄睦锶绾嗡剂?,皇太后面上仍舊是一片欣賞。 這時,一個宮女進來稟行禮報道:“奉恩候夫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