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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澤順著劉珍兒的話轉開了話題:“少師少傅他們都是大學士,侍講們也是把學問融會貫通了人,在教學上還是把握了度的。只是我沒有時間慢慢學了,必須要從開始就表現得聰慧優秀?!?/br> 明年就會有大戰了,上一輩子他的命運就是從那個時候發生轉折的。他要阻止他父皇御駕親征,首先就要讓他的話對他父皇有一定的影響力,從現在開始,他必須表現出優秀的一面。 少師他們和皇長子第一次見面,自然是先考察他的基礎和學歷能力,然后再制定教學計劃。而趙永澤有心表現的優秀,自然是打起了精神應付。得知了皇長子基礎的少師少傅們,自然加重了學習任務。 趙永澤知道自己的表現會產生什么后果,但他寧愿把自己逼緊些。重來一次,他不能浪費了上天的這個恩惠。 “殿下,也別把自己逼的太緊了?!眲⒄鋬合胫书L子這個身份,擔負這這個皇朝的未來,也開不了口去阻攔,只能說出這句她自己都覺得無力的話。 趙永澤拍著劉珍兒的手道:“放心,我都會保重自己的?!?/br> 趙永澤感覺精神恢復了,又打了一遍拳后,就開始完成今天的課業了。先寫凝神寫了二十篇大字,再研讀中前朝的一篇記載,并寫下心得。 少傅布置的是二十篇大字,趙永澤凝神寫了很久,不符合他這個年紀的燒掉重寫,寫的不好的燒掉重寫,等寫好之后已經是掌燈時分了。 “珍兒,天黑了,待會兒更冷了,你先回去吧?!壁w永澤停筆之后,發現珍兒還守在旁邊不由道。 劉珍兒揚了揚手上的書本笑道:“我想多蹭一會兒殿下的書呢?!?/br> “除了那幾本特定的書,其他的你想看什么直接拿就是了?!壁w永澤說著也不再催珍兒早些回去了,只在心里盤算著他殿里哪幾件大氅最保暖。 之后,劉珍兒又一直陪著殿下,直到他把太師交代的里一篇前朝的記載吃透了,并寫好了自己的見解和處理方法后,才起身準備離開。 “殿下,這本書我就帶走了?!眲⒄鋬耗弥貌蝗菀渍页鰜淼年P于按摩手法的書道。 趙永澤沒仔細看那本書的封面,讓人找出了雀金裘給劉珍兒披上:“不要看太晚了?!?/br> “這太貴重了,我不敢穿?!眲⒄鋬嚎粗跓艄庀铝鞴庖绮实聂靡?,連忙擺手。 ‘雀金裘’顧名思義,是孔雀翎羽用金絲銀線織入錦緞而制成。不說材料價值如何,只說如今制作工藝已經失傳,這世間僅剩的幾件便是無價之寶。 趙永澤混不在意,一邊給珍兒系衣帶一邊道:“衣服再貴重,還不是拿來穿的嗎?只看能不能保暖就行?!?/br> 劉珍兒幾次想要拒絕都沒機會開口,最后干脆自暴自棄的想:算了,只穿著一次,反正天黑了,也沒多少人能看到。 不愧是價值千金的雀金裘,的確很保暖,走出殿門的劉珍兒想到。 “天吶!” 一聲驚呼打斷了劉珍兒的思緒。轉過去一看,發現夏荷已經堵住了秋雨的嘴。 “女史,這是殿下給你的嗎?這也太漂亮了?!鼻镉隄M眼驚嘆,一脫離夏荷,就跑了過來。 劉珍兒沒有回答,只道了一句回去再說。 雖然天色已晚,但在回去的路上還是碰到了幾個驚住了的宮人。不過這些宮人并不敢到處亂說,且不說殿下病愈之后,長壽宮越管越嚴,就是平時看著無心權勢了劉女史也有些手段。 第25章 隱憂 “現在感覺怎么樣?”劉珍兒拿捏著力道在夏荷的頭上練習按摩。 一直閉著眼睛感受的夏荷道:“比前些天的感覺好些,這個力度應該正好?!?/br> “以后就不用再練習了吧?”旁邊秋雨聽了大松一口氣,終于不用再當練習對象了,雖然被按摩也不太難受,但按摩人是女史啊,一想到就不自在。 劉珍兒揉了揉手指笑道:“還不一定,得請醫女看過才行?!?/br> 從發現殿下每天回來十分疲憊后,劉珍兒就一直在想辦法幫助他疏解疲勞,最后看到一本關于針灸按摩的書時,有了主意。 因為時間有限,為了能盡快學好解乏的按摩方法,劉珍兒只專攻了百會xue、風池xue和太陽xue三個xue位。所有只短短十多天,她的手法已經分外嫻熟了。 醫女很快就被請了過來,她親身感受過劉珍兒的力度和對xue位的認識后,認可了劉珍兒的按摩手法。 被專業人士認可后,劉珍兒的心里也放下了一塊大包袱。 當天傍晚,趙永澤回長壽宮的時候,仍舊帶了些疲倦,不過看著珍兒眼里掩飾不住的擔憂,還是笑道:“已經快適應了,放心?!?/br> “我這些天抽空學了按摩,不如殿下試試吧?”幫殿下洗漱后,劉珍兒問道。 按摩?趙永澤的耳尖突然紅了。 劉珍兒看著殿下的反應有些奇怪,沒有深想只強調道:“醫女也說我和手法很嫻熟了,只有太陽xue和風池xue、百會xue,不會出問題的?!?/br> “好吧?!壁w永澤同意的還是很果決,只是低垂的頭,讓他看著又幾分失落。 劉珍兒覺得那都是錯覺,將那個感覺甩開后,就收斂心思,認真幫殿下按摩了。 解下殿下的白玉發冠,散開他的頭發,用篦子梳了幾次,見他的神色又放松了些,才開始給他按摩頭上的xue位。 “殿下這幾天似乎心情有些不好?”劉珍兒見殿下完全放松了,才輕聲問道。 本來閉著眼睛全身放松的趙永澤又皺起了眉峰,但想起珍兒在身邊,又把煩亂的心思壓了下去:“今年的天沒有往年的冷?!?/br> “現在不太冷,外面百姓的日子不是也好過些嗎?”劉珍兒心里有些疑惑,不過手上的動作沒有絲毫停滯。 趙永澤還是忍不住嘆了一聲:“就怕大寒那天也是這樣?!?/br> 劉珍兒心里一突,想起了那句‘大寒不寒,春分不暖,人馬不安’的諺語。 “現在離大寒還有些天,天應該會漸漸冷下去吧?”劉珍兒只能這樣期望。 趙永澤看了外面昏暗的天空一眼,干脆阻止了劉珍兒的按摩的手,徑直站了起來,去書架上找農書。為了避免上一世的情形,他不能只把希望寄托在老天身上。 劉珍兒心里不安,也跟著去找農書了,想弄清‘大寒不寒’到底會引發什么后果。 翻閱了一陣,終于在一書找到了以往關于‘大寒不寒’的記載,里面最輕的后果都是來年農作物減產,最嚴重的是草木不發。 劉珍兒看過之后,倒吸一口冷氣,只在心里祈求不要被殿下言中。 這天趙永澤睡的很晚,第二天神色就難免倦怠了些,請安時理所當然的被他父皇發現,問了起來。 “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