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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能第一時間不顧一切的沖過去的人。朋友最重要的就是忠誠,忠誠就是不背叛……小瞳,你明白嗎?” 眼淚不爭氣的泛上來,我緊咬著嘴唇,努力不讓眼淚掉下來。我低下頭,輕聲道:“對不起,可是——” “我不想聽你的借口!”端木再輕輕的搖頭,轉過身去背對著我說,“這次的仗若是打勝了,那我距離天燎的王位就更近了一步。從我來到這個世界看到你不斷地受傷的時候我就對自己說,我要做王!等我做了王,我就有足夠強大的力量,將你護在羽翼之下?!倍四驹佥p笑幾聲,我卻聽得心都揪了起來。 原來她的理想里有我,我并不是那個必須在二元選項中被放棄的,或者說,她從始至終都沒有放棄過我,沒有放棄過我們的友情??墒?,是我做錯了嗎?辜負她的好意,踐踏她的好心。是我錯了嗎?我搖頭,心里一片混亂。 “可是我沒想到?!倍四驹俎D過頭來看著我道,“來拆我臺的,卻是你——我這個世界唯一的朋友,桑瞳?!蔽規缀跽f不出話來,她的每一句話就如同利劍刺在我的心臟上。 胸口痛得幾乎不能呼吸,我只能喃喃的不停地說道:“對不起……” 端木再看著我,最終輕聲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要與我為敵……但是以后別這樣做了,成嗎?你這樣做,我總是覺得你選擇了他們,而不是我……” 端木再說著說著,兩只眼睛變成了兔子一樣,紅紅的,眼淚盈了出來,從眼眶滑落?!皠e哭??!”我慌了,忙伸手去抹。在我印象中,端木再很少哭,她一直都在扮演開心果,不停的逗我開心,讓我快快樂樂的。 可這會兒,我的開心果卻在我的跟前哭成了淚人。 “我錯了,你別哭了,端木……”我說著眼淚也啪嗒啪嗒地直往下掉,伸手抱住端木再,兩個人抱頭痛哭。悲傷的情緒是會傳染的,我們倆就這么抱在一起不知道哭了多久,才慢慢的停止哭泣。 終于端木再放開我,用手揉了揉眼睛。再抬頭看我,眼中多了份釋然。 “那個……”我吸吸鼻子打算繼續道歉。 端木再卻豎起食指靠在嘴唇上,做了個禁聲的動作,她伸手過來,輕聲道:“小瞳,走?!蔽夜怨缘厣焓殖鋈?,跟著端木再出去。 臨出門前,端木再忽然回頭輕聲道:“這件事,你就當做南宮紫軒蓄意的陰謀?!?/br> 端木再說著看了看帳門:“至于他們,我來對付?!?/br> 放走犯人,原本是很大的罪。不過在端木再的處理下,只當是南宮紫軒太過狡猾奪了我的令牌,偷了我的衣服逃了出去。 不過為了表現出軍法的無私,我還是被關了禁閉。 禁閉范偉:不得出營帳超過百步。 禁閉時間:至戰爭結束。 我倒是沒有什么太大的感覺,反正平日里我也就同白臨風下下棋或者一個人在帳子里發呆。最多在帳子周圍走上幾圈,然后又乖乖的回去坐著。 南宮紫軒那邊一直都沒有消息,從端木再到白臨風再到每一個被我拉著問的士兵,都一致的對我實行保密政策。 唯一的區別就是,別人的答案都是“我不知道”,而端木再的答案卻是“有點兒消息,不過我就不告訴你?!?/br> 也是,因為我私放了人,理虧在前,所以也沒好意思拿出以前的勁頭兒去逼問什么。 時間就這么過去,南宮紫軒逃跑后的第三天晚上,端木再樂滋滋地跑到我帳子里來,臉上紅撲撲的,因看就是因為什么高興的事情喝了幾杯小酒。 我正坐在桌前泡茶,端木再進來二話沒說,只坐在我旁邊的凳子上一個勁兒的傻笑,笑得我汗毛直豎。 我倒了杯茶遞到端木再跟前:“來,醒醒酒?!?/br> 端木再瞪了我一眼:“我又沒有喝醉!” “沒喝醉你傻笑什么?”我白了她一眼,把杯子擱到她手邊。 “因為啊——”端木再神秘的靠過來,眼鏡撲閃撲閃的閃爍著愉快的光芒,等到我終于忍不住好奇豎起了耳朵,她才輕笑一聲,緩緩地說道,“我……不告訴你……” 端木再說完眉毛一挑,站起身吹著口哨走了出去。 “瘋子!”我推開茶杯,朝著她的背影拋了幾個白眼,大大的伸了個懶腰,“睡覺!” 第二天一起床就覺得軍營的氣氛很緊張,從進來送飯的士兵就能看出來。士兵臉上的表情很奇怪,包含了期待和恐懼。答案在白臨風來了之后便揭曉了——半個時辰之后出兵。我半晌沒有說話,反應過來的第一句話就是:“端木在哪兒?”說完了就要往門外沖去。 “小瞳,你放棄吧?!卑着R風伸手攔下了我,“主子這次的計劃絕對不容許有半分差錯,所以你再怎么勸說也是無濟于事。要知道戰爭不是一個人的事?!?/br> “我知道?!蔽倚πφf,“我只是想要去同她告別?!?/br> 我說的是實話。戰爭,生與死的對決。就算是計劃周全,難免也會有意外的事情發生。不管是端木再還是南宮楚吟,我都不想看見他們有一方受到傷害?,F在我也管不了什么了,我能做的只是坐在帳子中等消息,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而此刻,我只想見端木再一面。 不知道為什么,就是非常非常的想見到她?;蛟S心中害怕那萬分之一的可能會變成真的…… “可是……”白臨風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卻在抬頭的一剎舒了一口氣,他微微躬身道,“主子您來了?!?/br> 我刷的轉過頭去。 端木再一身戎裝,懷中抱著她的頭盔,意氣風發。 “我要出發了,小瞳?!倍四驹贈_我挑挑眉,臉上滿是期待。 “嗯?!蔽尹c點頭,知道她想聽到什么,卻還是沒有說話。 不是不想說,是實在不知道怎么說。我總不能說,祝你旗開得勝,提著南宮楚吟的人頭回來吧? 端木再的心情看上去極好,她將頭盔遞給白臨風,然后對我伸出手臂說:“Dear!給我力量!” 我笑了。 擁抱,這是我以前習慣性的助威方式,她還沒有忘記。 “好吧,那我就大發慈悲的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