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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腦玩玩游戲,看看和電影就滿足的嗎?看著周圍朋友的分分合合,一直覺得愛情是個麻煩的東西,碰了早晚會受傷,所以我通常都躲得遠遠的。 來到這個時空,卻莫名其妙地桃花朵朵開。 難道是因為沒了娛樂,人就變得寂寞了?所以才會那么積極地早早就尋求安慰,來排遣平日里的無聊生活? 仰起頭,看著恢復平靜的天空,我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轉過身,準備回屋,卻忽然聽到身后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涼風有信,秋月無邊,虧我思嬌的情緒,好比度日如年——” 我先是嚇了一跳,轉過身去看清來人,卻不由得怒道:“你不是去天燎享福了嗎?還來這里做什么?” 端木再站在門旁,很無辜地看著我,嘖嘖地咂吧著嘴說:“你的口氣,好像深閨怨婦哦!” 我冷冷地哼了一聲,不再理會端木再,大步走進屋去?,F在這個家伙過得倒是滋潤,公主當著,府邸建著,榮華富貴的,還有權有勢。居然還舍得回來? 我環著手臂在桌邊坐下,其實心中的氣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畢竟端木再能在這時候回來,還有人和我分擔一下心里的難過。萬一一個不小心走了狗屎運,說不定這家伙出個鬼主意就能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喂!你也太不給面子了吧?”端木再跟進來,氣呼呼地說,“虧我還巴巴地趕來救你!”說著她便脫了斗篷在我面前抖了幾下,塵土飛揚,嗆人口鼻。 我這才注意到,端木再灰頭土臉地站在那里,樣子很是狼狽。銀色的發冠束起的頭發已經有些凌亂,臉上的皮膚紅紅的,在燈光下隱隱地能看見幾道細細的裂口,想是一路上奔波趕路,被寒風吹的。 我心想著,忍不住自我鄙視一番。桑瞳!別人這么趕來看你,你還罵她,真是沒良心??! 我偷偷地瞄了她幾眼,很是愧疚。 “我才剛寄信給你,就收到關于你受傷的密報,立馬一路上趕過來,都沒怎么停歇?!倍四驹兕H為得意地伸出兩根手指來,強調說,“我可是跑死了兩匹馬呢!雖然其中一匹是意外拉肚子拉死的——” “你是頭豬!” 我立馬紅了眼眶,伸手拉過端木再的手,卻聽見端木再呼痛。低頭看去,端木再的手心紅腫,上面有絲絲的血痂,還有幾個水泡。這家伙以前最注意外表,此時如此狼狽卻毫不介意。 “喂!你干嗎還罵我?”端木再惱火地瞪著我。 我卻再也忍不住了,眼淚啪啪地掉下來,一把抱住端木再就號啕大哭起來。 “你別哭??!你一哭我也跟著難受!”端木再伸手拍著我的后背,“不用這么感動,這地兒就咱們倆,我不幫你的話你還能指望誰呢?誰叫咱們是朋友呢!” 心中是滿滿的感動,我抱得更緊了。 是啊,朋友。 端木再,沒有人比我們的友誼更長了,因為它穿越了千年。 這個晚上和端木再同榻而眠,我們躺在床上對著帳頂聊過去的事情。 新出的動漫,好看的,別人的八卦……一直到最后說到我們的家人,卻都不由得陷入了沉默。 在這里,原來的家人一直是禁忌,因為那是一塊傷疤,永遠不會愈合,只會隨著時間的沉淀被掩埋,若是不小心觸碰到,只會戳一次痛一次。 我們雙手交握,共同祈禱哪天能回去,哪怕只是回去看一眼。 第三節 有了昔日朋友的陪伴,我總算是睡了這幾日來的第一個好覺。 一覺醒來只覺得神清氣爽。我跳下床,舒展幾下胳膊,穿好了衣服,打著呵欠去開窗子。 因是清晨,陽光并不強烈,只金燦燦地照著,將映著的一切事物都鍍了層金色,煞是好看。東面的天空排滿了七彩的云朵,美麗得炫目。院中的迎春花綻放,滿目的鵝黃。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花香混著清晨泥土的濕潤香氣,沁人心脾地清爽。 “爺要起,更衣——” 才打算去洗漱,就聽見一個聲音咕噥道。我轉過身去,看見端木再正四仰八叉地做大字形躺在床上,肚子上搭了一角被子。 她的眼睛尚且閉著,嘴邊卻不停歇地說:“今兒爺要穿那件白色滾金邊兒的。早上要喝豆腐腦,吃生煎包,也得尋覓下以前的味道??!記得要宮外的,御廚做的誰敢端來給爺試試!” 我忍俊不禁,不由得感慨,真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這才當了幾天的公主,就開始養尊處優了。 “公主殿下,豆腐腦沒有,只有臭豆腐,您要用嗎?”我玩心起了,揚聲問道。 “爺說了,不準叫公主,要叫爺!”端木再繼續咕噥著,“那臭豆腐要新華書店后面那家——呃——” 端木再似乎終于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她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看見是我刷地就坐了起來。由于昨晚她洗了頭發還不待干便睡下了,這會她的發型已經可以和雞窩媲美了。 端木再先是怔怔地看了我片刻,忽而想起什么似的猛地拍了拍腦袋道:“我真是睡暈了,還以為是在天燎王宮呢?!?/br> “看來你的日子過得還真是不錯——”我正想和她調侃幾句,卻聽到有人敲門,而后便傳來白皎月的聲音,“裳月,起了沒?” 我瞥了一眼端木再,端木再正手舞足蹈地搖頭揮手,生怕我就去開了門。 說來也真是怪了,這白皎月是我見過最溫柔的人,卻也是端木再最怕的人。自打第一次見面之后,端木再對白皎月便是能躲就躲,比耗子遇見貓還夸張。 “還沒呢,馬上就起?!蔽覒?,而后走到端木再跟前,沖她曖昧地笑笑:“喂,我說你不會對白皎月有什么想法吧?” “哎呦——”腦袋上吃了一記栗暴,我捂住頭吃痛道,“你想死???端木再!” “砰——”隨著一聲巨響,門竟被踹開了。 陽光闖進屋子里,明媚的陽光中,白皎月一臉怒氣地沖進來,直直地就沖著床的方向去了。再看端木再,正抱著被子往里面縮,就好像白皎月長了一張作jian犯科的臉就要把她怎么樣了似的。 還不待我有所反應,白皎月已經攥住了端木再的前襟硬是把她從床里拖了出來。 “小——小——小月!救——救——救我!”端木再被嚇得話都說不完整了,只雙手反抓著白皎月的手沖我這邊嚎叫。 我挑了挑眉,這家伙倒是心細,這關頭還記得叫我小月而不是小瞳。嘿嘿,不過我倒想看看白皎月生氣時候會做出什么事情,于是便很沒良心地抱著手臂旁觀。 “你這yin徒!以前我只當你頑劣,沒想到居然做出如此卑鄙之事!”白皎月顯然氣極了。他滿身的殺氣,全然不顧曝露自己妖精的身份,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