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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下,那批金水就被加工成了金器,如果那指頭露在外面還倒好,直接出廠時就能銷毀,可誰知巧了,手指頭被包在里面了,也虧得這佛像里頭是空的,不然肯定發現不了,張姐,你消消氣,我們也是實在不知情啊,jiejie,給小德個面子,咱們給您換一個,您看成嗎?” 張姐罵了一通人,現在又得到合理解釋,再加上小德的態度很誠懇,她也就順勢就坡下驢了。 拿了個比原來那金鑲玉價值略高的佛像安撫好張姐,將人送走,德哥長長舒口氣,包好柜臺上的金鑲玉佛像,告誡在場的售貨員不該說的別亂說,才回到自己辦公室。 他掏出手機,熟練地撥了個號:“喂,周哥,事情處理好了,對,那手指頭收回來了,嗯,我明白,我明白,哎,周哥放心,絕對下不為例?!?/br> 趙大媽早被嚇得不輕,這下錢也付了,看店里的人都在議論剛才的事,她連忙招呼嫂子,從久久金行里溜了出來。 果然便宜沒好貨,趙大媽出門后對著久久金行的大門,狠狠吐了口唾沫,轉身進了旁邊另一家金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買好三金,喜滋滋地坐車回家幫兒子cao持婚宴去了。 兩塊金磚引發的血案 發現死者苗德江的這間舊屋是村子里的人大概兩年前租給他的,據房東講,這間房是他們家老宅,已經很舊了,他們家加老人孩子一共六口人,實在住不下,才在村東頭新批的宅基地上另建一處,這間房一直空著好幾年了,看有人來租,忙不迭地答應了,雖然租金不多,但能稍微貼補下家用,外帶有人幫看房子,何樂而不為?但是當初苗德江交給房東的身份證復印件上的名字卻是他那張假身份證上所寫的,是以沒有人知道他真名叫苗德江。 這個村子不大,滿打滿算六百多人,但死者自從住到這后,一直深居簡出,基本上除了買東西吃輕易不出門,也沒見過有什么人來找他,村子里的人跟他都談不上熟悉,當然提供不了什么有價值線索。 通過警方再三核查,證實死者確系兩年前已經被報死者注銷戶籍的苗德江,他的家,就在離案發現場不遠的另一個村子里,至今,他的老婆王玲和一兒一女還生活在那個村子里。 當警察找上王玲家門,說他們在隔壁村的一間舊屋里發現了苗德江的尸體時,王玲先是震驚得愣在當場,進而當著警察的面摔上大門,揚言她男人兩年前早死在云水山了,連尸體都沒能帶回來,求求這些警察放過他們可憐的孤兒寡母。這個女人唱念坐打樣樣在行,不一會就引來了全村很多男女老少的圍觀,她還不開門。就在家里邊哭邊嚎,說什么警察欺負他們,這是要逼死他們一家人之類的,最后還陣陣悲泣求警察給他們一家人條生路。 派去通知家屬的是兩名剛參加工作沒多久的小警察,哪見過這陣仗,全蒙圈了,不知道怎么辦才好,還沒來得及向上級匯報。就被義憤填膺的村民拿著鋤頭鐵鍬趕出村來。 按理來說,自己的丈夫外出打工發生意外身亡了,王玲自兩年前接到通知到現在壓根就沒見到過丈夫的尸體,她心里就一點希冀都沒有嗎?反正尸體也沒挖出來,也許她丈夫幸運地在塌方發生前離開工地根本就沒死呢?再退一萬步講,就算她在心里認定丈夫早死了,現在有警察上門講了這么件離奇的事,她就真一點好奇心都沒有嗎?其實的一概不論,至少要親眼看一眼尸體的吧? 可是她就那么撒潑耍賴地閉門不出了。還把自己偽裝成一名受害者的可憐模樣,要說這里面沒鬼,反正文沫是不信的。 v市公安局。云水山塌方事故調查報告擺在了文沫的桌面上。六十三條人命匯集而成的卷宗,居然出乎意料的薄,文沫以前只看過公安局檔案室內存檔的現場勘查報告,那份就已經很薄了,當初辦案民警給出的解釋是事故現場山體滑坡十分嚴重,沒有挖掘救人的條件。而且理論上,這么嚴重的塌方,隧道內施工的工人還存活的可能性基本為零,他們在現場能做的事很少,卷宗當然沒東西可放了。 現在這份卷宗是從市安監局調來的。關于事故的詳細調查報告,怎么也跟公安局里的那份卷宗一樣。薄得可憐呢? 卷宗里,附帶著每一名死者的照片和基本資料登記表,文沫找出苗德江的,照片上的男子與昨天的死者體貌特征基本一致,只除了昨天的死者明顯要胖上不少,看來苗德江這兩年假死的日子過得還是不錯的。 云水山的事故發生在將近黎明之時,因為前期工程被申家村的村民耽誤過一段時間,施工方要求趕工,再加上凌晨三四點,正是一天中人最疲倦的時候,所以才會六十多人無一生還的吧? 那么苗德江又是怎樣幸運地活下來的呢?他為什么寧愿隱居在那樣一處老舊的破房子里,也不回家找他的家人呢?他能活著回來,他的家人不是應該很開心才對嗎? 文沫突然想到一種可能,她放下苗德江的照片,接著翻出事故的善后處理意見,這份由v市政府下發的紅頭文上清晰地寫著,事故的主要原因是云水山內施工方在隧道出現滲水現象后未能及時排除隱患,依然不顧安全生產規程違規施工,才導致63人死亡的重要安全生產事故。開發商葛彥山負有直接責任,鑒于文件下發之前,葛彥山畏罪自殺,其名下的公司也被發現已經資不抵債,確實無力賠償,本次事故的賠償責任由同意云水山開發項目的市政府負責賠償。 文件下附賠償標準,每名死者一次性賠償二十萬元,之后每名死者的所有第一順位繼承親屬(父母、妻子、兒女)每人每月可以領到二百元的基本生活補償費。 這個標準,以v市的工資水平還說,實在是太高太高了。放眼全國,哪處事故賠償有這么多錢的? 不過這樣一想的話,王玲的行為就得到了合理解釋,苗德江是家中幼子,父母都已經去世了,兒女又都未成年,這二十萬的一次性賠償金肯定都在王玲手里,再加上一家三口每月能拿到600元生活費,這兩年多下來,也是不小的一筆錢,王玲聽到警察上門說丈夫壓根沒死在塌方里,而是剛剛被人毒死,最初的震驚過后,肯定是怕政府收回發放給她的所有補償金的,所以才會不管不顧地跟警察大鬧一場。 從這個角度來說,王玲很可能早就知道她丈夫沒死,而苗德江也是為了多得些補償金,才會一直沒能回家去,在離家不遠的地方租了個小房子隱姓埋名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