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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無微不至地關懷,一時間,淚水從這名只有十三歲的孩子臉上無聲地劃落。 于訶以這樣決絕的方式消逝在他鐘愛的教育事業里,警方鑒定結論系自殺無疑,可惜,自殺的動機到底是什么,卻誰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從于訶的老師宿舍找到一封遺書來看,他是因為覺得自己罪孽深重,受不了良心的譴責才選擇自殺的,但是于訶從教將近四十年,可以說是桃李滿天下,他對每個學生都很和藹,在教這些學生書本上知識的同時,也教會了他們做人的道理,凡是他教出來的學生都對他印象極好。 人死不能復活,還是讓逝者入土為安吧,由于于訶一輩子沒有結婚,無兒無女,所以學校出面為他舉行了隆重的追悼會,將他直接葬在學校cao場邊上的樹林里,希望這位為友誼中學奉獻了一輩子光和熱的老人在這兒能得到安息。 初二一班的講臺上,又站上一位年輕的語文老師郭昭,他接過于訶手中的教鞭,繼續著教育工作。 一名戴著墨鏡的青年男子手拿白菊,靜靜地站在樹林里新多出來的墳頭前,他凝視著墓碑上老人面帶慈祥微笑的照片,喃喃說道:“您這又是何必?”他的目光順著照片往下看,卻忽然怔住,良久后才扯出個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的笑:“于老師,您的良苦用心,看來要白費了,即使那是一條死路,我也走得心甘情愿,當然,在那些該死的人沒有死光之前,我絕對不會去見您的!” 男子大步流星地離去,一直沒有回過頭。 于老師的墓碑,在生卒年旁邊寫有一行小字:我一人的命,夠了嗎? 隱密往事 一日之計在于晨,尤其是現在微微偏熱的天氣里,早晨最是舒適不過。 早上六點,鬧鐘響過之后,薛釗偉站在陽臺上毫無形象地伸了個懶腰,做了套不倫不類的廣播體cao,洗漱換衣,給自己沖了杯牛奶,烤了兩塊面包,邊看新聞邊吃起了早點。 早上七點四十五分,薛釗偉準時離家,乘坐電梯下到地下車庫,準備駕車去單位上班。雖然他是土生土長的c市人,不過多年國外獨立快節奏生活使他早就適應了現在緊張的工作,畢竟沒有付出哪來收獲呢?在外留學的三年時光里,他人生地不熟,不會再有父母保姆再為他打點好一切,不會再有人容忍他的任性他的囂張,吃了不少虧的他總算是學聰明長大了,連帶著明白一個道理,親人再厲害,都比不上自己本事,躺在前人創造的財富上睡覺是他外國同學最不恥的一種行為。所以當富二代光環退卻后,薛釗偉沒有像其他溫室里的花朵般被現實生活壓倒,反而比以前更堅強更努力,終于憑借著過硬的實力掙來了車子房子,安頓好了母親的晚年、打點好了父親的獄中生活,雖比上已然不足,但比下綽綽有余,他知足了。 薛釗偉的代步車是輛普通的通用,市值不過10萬元,比起他以前開習慣的q7低調了許多,想想自從自己父親出事入獄后,圍在他身邊的親戚朋友一夜間消失得干干凈凈,只有膽小的母親摟著他無助地哭泣,薛釗偉覺得他現在心里塌實多了。 十二號停車位就在電梯出口左手邊不遠處,薛釗偉很快就走到他的車邊,打開車鎖后剛想上車,一把冷冰的匕首抵住了他的脖子,薛釗偉心里一驚。乖乖地閉上眼睛舉起手:“我什么都沒看見,別傷害我,我錢包在褲子口袋里。你都拿走,只要你別傷害我?!?/br> 身后低沉的男聲響起:“少廢話。坐到后座上去!”邊說邊拉開后邊門。 薛釗偉只得順從地坐進車里。那人又道:“雙手雙腳并攏?!毖︶搨フ兆?,那人拿膠帶將他的手腳都結結實實地纏起來,連嘴也沒放過,之后發動車子,駛離了地下停車場。薛釗偉原以為那人不過是個普通的小賊,搶點錢走也就是了,一直沒敢睜眼??蛇@車開了有二十分鐘,卻始終不見那人有放自己的意思,開始暗暗著急,睜開眼一看。前面那人長得又高又壯,手中的刀雖然已經放下了,但單論那個頭,顯然自己單打獨斗要吃虧,現在車行駛到南外環。眼看前面就要出市區界了,這人是要把自己帶到哪去?要是以前,他還能懷疑懷疑是被綁架了,可是現在他家早就敗了,不會有人閑得無聊再綁架他要贖金了吧? 車速慢下來。前面正好紅燈,等車剛剛停穩,薛釗偉雙手一抱將那男人的脖子緊緊勒住,想等他閉過氣去,自己好趁機逃跑。只可惜他低估了對方的身手,那男人將他向前猛地一拽,后肘毫不留情地正好擊中他的腦袋,他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仿佛做了個又長又荒誕的夢,薛釗偉再次醒來時,室內漆黑一片,他長出一口氣,呼,好真實的夢,嚇死他了,他想翻個身接著睡,這才發現自己的手腳仍然被牢牢地綁在一起,不是夢!他真的被人綁了,還在半路上自己試圖反抗逃跑時被那人打暈了! 薛釗偉的困意瞬間消失,這是哪里?為什么一絲光亮也沒有?過了好一會等他完全適應了屋里的黑暗,才能隱約看到點房間內家具擺設的輪廓,以及,門的位置。他沖過去用力拉了幾下,門被從外面反鎖上了。他努力彎曲手臂,撕掉嘴上的膠帶,扯著嗓子大聲叫喊:“救命啊,救命啊……”直到他口干舌燥,外面仍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額頭上傷處還有些隱隱作痛,薛釗偉的頭還有些暈暈的,索性睡一覺再說。黑暗中很難感受到時間的流逝,要不是薛釗偉火燒火燎的胃不斷提醒他,他還以為自己這一小覺根本沒睡多久呢。睜眼后入目的仍是一成不變的黑暗,他又渴又餓,不由地氣極敗壞去拍門,無人應答。難道那個男人把自己抓來就是要扔要這里渴死餓死的嗎?生平第一次,薛釗偉無助了。 到最后,他渴得嗓子直冒煙,連話都說不出來,只能有一下沒一下抱著最后一線希望地拍著門。所以當門真的打開時,他壓根沒反應過來,手沒停,直接拍到了那個男人腿上。 男人將他從暗無天日的小黑屋里像拖死狗一樣拖出來。黑暗里呆了太久,剛出來看到亮光時,薛釗偉本能地閉上眼睛,只聽那個男人說:“想喝水吃飯嗎?” 薛釗偉的嗓子沙啞得說不出來話來,他連忙不住地點頭,顧不得光線刺得眼睛想流淚,努力睜開一條縫,滿臉淚水地望著那人。 那男人一點也沒被薛釗偉的可憐樣打動,他手里拿著一盆水:“想喝水,可以,我問什么,你答什么,想明白了,說明白了就是水喝?!彼畔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