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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要上臺嗎?”裁判揚聲叫著。臺下的人面面相覷,一時竟無人響應。福泰珠寶樓的大掌柜簡直要冒出汗來。這種比武,就該慢慢地比,有起有伏,有升有落,高潮迭起,精彩迭出,好多賺些錢。哪有這樣不規矩的煞星,一個打三十八個?!還讓不讓人做生意了?! 白秀才走上臺的時候,福泰珠寶樓的大掌柜簡直恨不得親他一親!親人哪! “你怎么也來了?”謝寶刀驚訝地問了聲,旋即臉上就笑開了,“你來得正好!我正騎虎難下呢!不過替人出個頭,就留在臺上打起比賽來了??炜?,你打我一拳,我還要去逛街買吃的,打架一點都不好玩!” 白秀才:“……???!”別說得好像逛街買吃的比稀世美玉還重要啊少年,這些為稀世美玉快打破頭的人會哭的! 見他不動彈,謝寶刀倏忽欺近,用快得看不清的速度抓起他的拳頭,往自己肩上打了一拳,然后自己向后飛出十丈遠,一個踉蹌就摔下了臺。剛才輸的很慘的人都覺得揚眉吐氣了,齊聲為白秀才叫好。 白秀才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利用完畢。 謝寶刀面對喝倒彩,笑嘻嘻的渾不在意。她回身做個鬼臉,口型說了聲“謝啦”,便興沖沖買了只冰糖熟梨,脆生生地吃著,一路向外走去。 白秀才呆呆地站在臺上望著下面,也不知道怎么辦才好。在觀眾眼里看來,他可是一拳就把“一個打三十八個”給崩下了臺,武功深不可測,儼然一位武林高人。 這時,君如月從擂臺的另一邊走了過來。 她剛才在客??匆徊肯P猩鷮懙脑挶咀涌吹萌朊?。謝寶刀別的毛病沒有,專愛各地小吃,一上街就愛買買買,君如月不肯動彈,就趕她先出門了??蓻]想到,不一會兒這話本子就急轉直下,把幾個好人幾乎全寫死了。她氣得重重地把書一摔,出門來找謝寶刀??蓜傋叩竭@里,就聽人說一個藍袍少年打擂臺輸了,再一聽形容,正是謝寶刀! “哈哈哈,哈哈,一個打三十八個,好威風,好厲害,被人一拳就打飛了哩!”一個說三分的,繪聲繪色向人說著剛才的情景。 “老哥哥,你可把這回擂臺比武好好做一回書,這段就叫‘真高手教訓莽少年’。老聽你說三國都聽膩了!”聽者附和道。 君如月臉上罩上了寒霜。她撥開人群,向擂臺走去。 第17章 比武 “還有沒有人上——還有沒有人——”裁判聲嘶力竭地喊著,盼望再上幾位英雄,把此刻站在臺上的白秀才也干掉。 君如月凌空躍起,足尖在旗桿上一點,如一枚嫩黃色的蝴蝶栩栩然飛落臺上。 白秀才驚得心跳都停了一停。君如月那雙格外明亮的眼睛對上了他驚惶無措的眼睛。 “怎么是你?!”兩人同時出聲。 白秀才是被嚇的。他哪里想得通,既然君如月和謝寶刀是一伙的,怎么一個對美玉不感興趣,一個卻要上臺與他爭奪? 君如月則在最初的驚訝后,又定下了心,擺了個“落花不沾衣”的起勢,準備照打不誤。她微微瞇起眼睛:不管是誰,欺負了謝寶刀,都得付出代價! “妖怪,看掌!”君如月一出手就是“落花飛雪何茫?!?,漫天掌影像漫天花影,罩住了白秀才前、左、右三路。 白秀才抱住頭,拔腿就跑。他背后掌影渺渺,花影紛飛,好看煞人,可他一點都不敢回頭。 等跑到臺邊,路沒了,白秀才很沒形象地就地打了個滾,勉強從掌影下脫身,又賣力地逃跑起來。 君如月呼喝:“有種你別跑!” 白秀才大叫:“不敢不跑!” 兩人一個追,一個跑,竟然在臺上兜起了圈圈。 剛才還要做書宣揚“真高手教訓莽少年”的說話人,這會子被打臉了,一聲也不出??纯?!一拳崩飛了“一個打三十八個”的大高手,被一個嬌滴滴的小丫頭嚇得這樣,太不像話了!他開始琢磨起“美嬌娥嚇退大高手”的說書詞了,可若最后獲勝的是這小丫頭,天下英雄的臉要往哪兒擱?這出話本,還有人樂意聽么? “站??!不然可別怪我手下無情!”君如月可不管別人怎么想,一心要把謝寶刀輸掉的擂臺賽贏回來。 “站住我就沒命了!”白秀才叫著。 臺下發出了噓聲。裁判連忙判道:“一炷香內,再避戰逃跑的,視作投降!” 白秀才見最后一絲希望破滅,在“自己跳下臺去”和“被打一頓扔下臺去”之間掙扎了一會兒。就在他猶豫的當兒,君如月已經追到,一騰身跳到他面前截住去路,露出了小狐貍般的笑容。 她一腳踩住他的腳,伸手當胸一推。白秀才猝不及防,身向后倒,只聽得腳踝處一聲悶響,他“嗷——”地一聲慘叫起來,抱著右腳滾倒在地。 看客們別提有多失望了。這好歹是巔峰對決,是吧?這兩人追啊逃啊,把人胃口吊得這么高,到頭來一記絕殺竟然只是這樣而已!這一拳崩飛厲害少年的白衣高手,一招未出就被小丫頭給滅了。這小丫頭打得不威猛也不花哨,沒把人打得鼻青臉腫發落齒搖,也太手下留情了吧,畢竟是女兒家,太心軟??!嘖嘖。 梁丹心、虎頭、阿青三個卻是急壞了,沖上前去看白秀才。他忍著痛說無事,拍拍梁丹心的肩膀:“小兄弟,我盡力了?!绷旱ば囊幌伦記]忍住眼里的淚,用袖子猛地抹了把眼睛:“不,白大哥,無論如何我都要謝謝你。沒有你,我根本不可能走到這一步。你說得對,錢財是身外之物。我娘親曾經給過我的慈愛和那些美好的記憶,已經足夠我收藏一生。沒有玉牌,我也會一輩子記著她的?!?/br> “好孩子?!卑仔悴乓矂尤萘?。他伸手摸摸他的頭:“記著,來日方長啊?!?/br> 梁丹心用力地點點頭。 君如月好奇地看著他們:“怎么了?” 人家是堂堂正正贏了比賽得的,又何必告訴些不相干的話呢?白秀才嘆了口氣,道:“沒什么,你快去領這彩頭吧?!彼鲋旱ば暮突㈩^的肩膀,一跳一跳地下臺去了。 君如月笑嘻嘻地在他們身后拱手道:“承讓承讓了?!?/br> “還有沒有人上場?”裁判叫道,“還有沒有挑戰這位女俠?”他喊了好一會,終于喊上臺五個漢子。 君如月掃了他們一眼,就說:“一起上吧?!蔽鍌€大漢里頭當即有兩個打了退堂鼓,跑回人群里去了,裁判怎么喊都喊不住。剩下三個大漢一合計,一個正面打,一個去她背后,還有一個在側翼偷襲,說好后就張牙舞爪上去了。君如月笑得打跌,待他們欺近了,突然來了個簡單至極的掃堂腿。那三個漢子都覺得自己完全能躲開,結果都被她一腿踢個正著,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