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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耐著性子翻下去,但凡出現南方兩個字的地方都標注著兩人的姓名,顯然書寫兩人名字的人并不在乎這些句子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只認定了他們兩人就會像緊貼在一起的字一樣永遠不會分開。怒火升上來又陡然降下去,就算這樣又如何?南方不照樣各自一邊?耍這種小心思…… 阿蟬將手里的書扔下,轉身進屋里歇著去了,其他都擺放整齊,唯有這一冊大大咧咧地躺在上面,看似享受倒有幾分被特地放在大太陽底下受嚴刑的感覺…… 林遠南自然不知道阿蟬看到了什么,從外面回家本想同她好好說說話,也好親近些,她倒是不冷不熱的,讓他碰了一鼻子的灰,問她發生了什么事情,她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沒什么,又借著說身子累沒緩過來,就先睡了…… 林遠南一臉莫名其妙,實在想不通自己到底哪里得罪她了,女人的臉可真是外面的天,說變就變,連讓人接受的功夫都等不得,實在是無理霸道的很…… 過了幾天,林遠南難得閑在家中,林大娘直讓小兩口出去轉轉順便買些油鹽醬醋回來,阿蟬心里的那口惡氣雖說沒消,不過看在婆母的份上還是應了?;@子里整齊擺放了幾個小缸子,這個時代這些東西太貴,即便是帶著罐子出去,也買不了多少,再加上平日里還得省吃儉用,飯菜自然也沒什么味。不過婆母的廚藝好,即便是清淡的菜也做的很好吃…… 林遠南走在她身邊很想開口和她說兩句話,自那天之后她就對自己不冷不熱的,他一口氣堵在心口出不去,只覺得難過的很。阿蟬是個很會折磨人的丫頭,他在一旁抓心撓肺的難受,她的眼睛倒是不住地在沿街鋪子上看,若是遇到有便宜賣的東西,總是會上前去,問一問,若是價錢不合適,她會和小攤販講價,能磨得下來就買回去,若是不成,也不嫌棄浪費了那么多力氣,頗為精神地繼續照舊…… 好不容易買了樣東西,那攤販看著林遠南無奈道:“林秀才倒是娶了個會過日子的娘子,我們小本買賣還指望著這些養家,你家娘子這是不給我們活路啊,得了,往后你們多照顧我幾回買賣就成了?!?/br> 阿蟬臉上一紅,將心頭浮起來的那點羞澀強壓下去,腰桿挺得筆直,全然一副未聽到方才的話般,林遠南在一旁見他故作鎮定,無奈地搖搖頭。他們生活在一起這幾天,他多少能明白阿蟬的脾氣,她最怕的事情就是再自己的面前露出窘迫的樣子,不管遇到什么樣的事情都是繃著臉嗎,挺直身板,故作大方,讓他看得很是心疼…… “家里又不缺那點錢,往后何必浪費這般力氣同他們費嗓子?頂多我多抄兩本書,多作幾幅畫就成了?!?/br> 阿蟬只當他是嫌棄自己,臉驀地白了白,垂著頭不開口…… 將東西買的差不多,阿蟬看著林遠南道:“這就回罷?娘交代的事情都做完了,早些回去還能幫她做點旁的活,院子的那塊菜地正是收拾的時候?!薄?/br> 林遠南本想帶她去茅草屋那邊坐坐,聽她這么說,沒法子,只得點頭,神色間有幾分失落。而阿蟬看在眼里,只覺得他是當自己無趣,心中一陣酸澀,當即脫口道:“你若是有旁的事不妨先去忙,兩三步遠的距離,我自己先回去就成了?!?/br> 阿蟬說著轉身就走,急得林遠南趕忙拉住她的胳膊,沉聲道:“這兩天可是身子不爽利?怎么這么大的火氣?要是有什么不快,你同我當面說就是,何必這樣吊著我?讓我跟著難受?!?/br> 阿蟬瞬時臉繃得緊緊地,搖頭道:“沒什么,我先回了?!薄?/br> 林遠南看著她就這樣甩開自己的胳膊,無奈地苦笑,瞧這……他到底是怎么了?里里外外不管說什么都是錯。而阿蟬終究還是沒能回家,才走到前面就被幾個吵鬧在一處的人攔了去路。 第五十二章 看熱鬧的人將吵鬧在一處的圍起來, 有人看到阿蟬和林遠南走過來,趕忙招呼道:“阿蟬,快些來看看你哥嫂罷, 鬧騰這樣成什么樣子?” 阿蟬眉頭鎖緊眉頭, 她就覺得這日子太平不了, 才說給他們個機會,這才多久就鬧到大街上來了,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生怕不丟人。她不想過去管這種爛攤子, 忍不住轉頭看向林遠南…… 獨自待得久了會更想要去依賴一個人,不需要自己強撐著去應對,所以阿蟬只是下意識地去做這個動作, 等醒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她已經落到這般無可挽回的境地了,在他面前她永遠是個輸者…… 林遠南摸摸她的頭發, 沖著她笑得溫柔,輕聲道:“將人勸回去就是,沒必要再這里給人家當猴子似的看。你等著, 我去?!?/br> 他剛要往前走,卻不想被人給拉住了胳膊,回頭只見那人穿著錦緞華綢,玉冠束發, 眉目郎朗,一派富貴好氣度, 與那日所見的狼狽落魄宛若兩個人,他抱拳,大拇指上的墨玉扳折射出一道光亮,笑道:“小兄弟,可算讓我給找著了,當初說要報答你的恩情,我羅某人說話算話,小娘子也在,不妨就近到我新開張的鋪子里去坐坐罷?!币姲⑾s往后看,問了句:“可是落東西了?先跟我去鋪子里罷,正好這兩天新上了貨,小娘子看看有沒有瞧得上眼的,后面那些粗人鬧事,有什么好看的,走了,走了?!?/br> 王秀特地挑了阿蟬會路過的時候出來鬧事,眼瞅著人往這邊走,當即痛罵道:“你個不要臉的sao、婦人成天不作正經事,勾引別人男人,你當我不知道你存著什么心思?也不瞧瞧自個兒多大的年紀,挑著比你小的,也不閑臊得慌?!?/br> 周良也不知道王秀是吃了什么藥,分明什么都沒有的事兒非得要鬧得誰臉上都不好看,寒著臉不住地往回拽她,沒什么耐心地哄:“你成天胡思亂想什么?沒影的事你在這里鬧什么?也不怕給人看笑話?!?/br> 王秀半點不饒人,轉頭在他胳膊上咬了一口,指著朱寡婦罵:“我說那天怎么稀奇得很,兩頭不搭邊的她在巷子外面探頭探腦的做什么,原來是要會你這個不要臉的。周良,我真是沒想到咱們成親還沒兩年,你就這么對我,早知道是這樣……當著大家伙兒的面,你說,你和這賤婦在一起多久了?” 周良見朱寡婦蒼白著一張臉,百口莫辯,有些不忍:“不過就是幫她修補了一回凳子,再沒旁的了,你是我費了好大功夫才娶回家的娘子,我怎么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 朱寡婦楚楚可憐地出聲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