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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著自己了。祖母知道給你潑這盆冷水,你心里不痛快,孩子你要知道,喜歡一個人要艱難的多,更何況林秀才身上本就有不少事,他和方家小姐的事情外頭都傳遍了,我聽著都膈應,你和他在一起有幾十年的日子要過,這么長的時間你真的能挺得過去嗎?我知道你有本事,主意大,可你終究是個女人,你需要的是別人的愛護,而不是不停地去遷就別人。你以為我不出門就不知道外面發生什么傳什么?要是林家人沒有在鎮上落腳,我倒是真有心思將你指給他的,他和阿九都是把你放進眼珠子里稀罕,女人一輩子能得這樣的男人相待已是難得,你好好想想?!薄?/br> 阿蟬未再出聲,閉上眼,在心里和自己說,也許上輩子是她欠了林遠南,所以才會對他這般死心塌地!…… 外面的月光清冷,一夜無風,再不似以往那般刮得人心都跟著顫,很快入夢,這一夜難得的做起夢來。夢中的場景是她在醫院的馬路對面下車,身體不受控制拼了命一般的往前跑,兩只眼睛緊盯著醫院大門,恨不得長出翅膀………… 可惜………… 急剎車聲和路人發出來的尖叫,讓被撞飛的她忍不住抬眼望過去,一片空白,什么都看不清楚,身體落地時發出砰地一聲響,血水模糊了她的視線………… 有些東西剎那間鉆進她的腦海,雖然只是她前世全部記憶的一塊邊角,卻讓她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死!在醫院里躺著的那個人應該對她很重要,醫院打來電話說是病人突然發病經過第二次搶救最終還是被死神帶走了,哪怕是在夢中她依舊覺得自己的胸口泛起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清晰的感覺隨著流動的血液進入到她的心里…… 這個人到底是誰?她不知道,只是有些凄涼,這般匆忙的想去見那人一面,卻不想最終將自己的性命搭了進去…… 漫漫長夜,夢中很快被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給占據,但是她還是記住了那時她的心里帶著緊張、絕望還有深深的愧疚…… 第二天醒過來,外面的天色已經大亮,阿蟬趕忙穿衣,暗惱自己怎么睡得這么沉,一番收拾忙碌肯定要比平時出門晚,也不知道林遠南在外面等了多長時間。雖說寒氣漸消,人這一副身子骨也敵不過清早的冷意…… 林遠南果然在外面等著她,輕觸他的衣擺,一道涼氣穿透她的皮膚,微微的攢眉,還未開口只聽他低沉悅耳的聲音響起:“今兒氣色不錯,昨夜可是睡踏實了?我往后在東街的書齋里抄書賣畫,離方家也近,正好方便接送你?!薄?/br> 兩人哪怕不能見面,只要想到彼此之間不過隔著一道高墻,心里也覺得甜。想起昨夜祖母說的話,她抿了抿唇笑道:“我聽人說,相貌生得俊朗的人不一定能靠得住,倒不如那些憨厚老實的讓人覺得踏實?!薄?/br> 林遠南也不見惱,伸出大掌將她柔軟的小手包在手心里,垂落下來的寬大袖子將兩人的這份親昵擋住,外人看來并不覺得有什么異常,這個朝代對定了親的男女相對寬容些,走得近也是最為正常不過的事…… 大街上人來人往,不知道為什么走得好端端的林遠南居然停下來,抬手扶了扶她青絲間的木簪子,柔聲說道:“許是太過匆忙,連簪子都插、歪了?!?/br> 引得一眾人看過來,阿蟬頓時羞得面若粉桃,嬌柔嫵媚,風情頓生,饒是如此他還不罷休,微微側過身子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眾人都知道你與我這輩子是要綁在一起的,你還未同我過日子怎知我比不上那殺豬賣rou的?外人的話能有幾句聽得的?人骨子里是什么樣的能讓你瞧出來?悶聲不吭,瞧著敦厚老實的,心里其實陰狠的嚇人。世人若是能如此輕易地被看透,誰都擺個掛攤子去看面相算運道了?!薄?/br> 眼看著方家近在眼前,阿蟬奇怪地發現上次匆匆見過一面的男人靠著墻不知道在等什么人,聽到腳步聲平靜地往過看了一眼又恢復成方才面無表情的樣子…… 林遠南在她要往巷子里走的時候突然拉住她的胳膊,低聲囑咐道:“等我來接你,旁時若無別的要緊事別亂跑,免得我擔心,知道了嗎?”…… 阿蟬點頭應了,這才紅著臉跑進了方府…… 林遠南看著阿蟬進去,又看了一眼此人,怪不得上次覺得眼熟,這才想起來在哪里見過他。幾年前秋時,他幾經周折才確定父親的死與清河鎮的方老爺脫不了干系,那時的他手里沒有任何證據,只是靠著一股蠻力想要從一片復雜的絲線中將那個線頭給找出來。有些事情看著很難,但是只要咬緊牙,撐過了那一關,不可能都能變成可能。他清楚地看到方老爺走到一處氣派的宅子前和這個男子說了兩句話才進去,那時未曾放在心上,如今幾番思量,就自己所掌握的東西來看,先前在巷子里失蹤的女子與眼前的人該是脫不了關系…… 他不在乎任何人的生死,他關心的只有父親的仇什么時候才能得報,曾經苛待過他們母子的人,早晚有一天那些屈辱都會原封不動地還給他們。雙拳緊攥,可是他現在還不能將這層表皮給撕開,只因為他的背后沒有一道能夠仰仗的力量,不像他們憑借這幾年得來的不義之財早已經將官府給買通,靠一己之力實在難以撼動。他空有滿腹才學,自己的殺父仇人就在眼前,他卻只能等。沒人能明白他的平靜下到底藏著怎樣的憤怒和悲涼…… 阿蟬在方家多年,一早起來見夫人的次數屈指可數,剛進繡房便見方夫人坐在主座上品茶,方瑤更是單手支著下巴盯著門口,看到她臉上露出一絲淺笑,而提前來的繡娘恭敬地站在一旁,連頭都不敢抬…… 阿蟬忍不住彎了嘴角,一切都如她所料,這位方小姐真是沉不住氣,用這等不入流的手段來尋她的麻煩,虧得她昨兒聰明了一回,不然真怕有嘴都沒處說理去…… 林嬤嬤再心底里嘆口氣,憑著私心自己私下里已經提點過她一回了,誰知道這丫頭走得是霉運,還是被小姐給尋到錯處捅到夫人這里來,沉聲道:“阿蟬,夫人有話要問你?!?/br> 方夫人待阿蟬過來行了禮,這才將手中的茶盞放在桌上,不見怒氣卻也不似以往那般和顏悅色,聲音微冷:“阿蟬,你當初是怎么答應我的?眼看著日子將至,這一團碎布……你就想這么和我交代?我知道你和阿瑤之間有些誤會,可是一碼事歸一碼事,再怎么樣也不能混為一談不是?” 阿蟬眉梢眼波中含著點點笑意,輕聲問道:“夫人以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