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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讓著弟弟的?!?/br> 張屠夫布滿胡茬的下巴微微繃緊,最后還是挫敗地搖頭,警告兒子:“這事和咱們爺倆沒關系,那天肯定是你看錯了,管好你的嘴,去玩罷?!?/br> 什么都比不過阿蟬中意林秀才,就算他去找阿蟬說,阿蟬能信嗎?就算信肯定要鬧得不痛快,明知討不得好,他還在里面摻和啥?遠遠地瞧著她好就知足了。也許他真該給張邈找個娘了,這孩子也不知怎么回事變得這么倔,真是個惹人頭疼的主。 林遠南將阿蟬送到方家后門看著她進去才轉身去書齋,許是因為這幾年暗地里查探父親的事,讓他嗅到這個巷子里有些不同尋常,好端端的人怎么就失去了蹤跡?聽說丟失的姑娘原先也是在方家伺候的,不過才辭工兩三天就被人給擄走了,筆直地一眼能望到頭的巷子有什么不同尋常也能看得清楚,隨即又笑自己多事,連衙門都不管的事…… 阿蟬砍傷自家親哥的事依舊被繡房里的小媳婦談論著,不過很快在林嬤嬤進來后消停下來,姚娘子冷眼看著林嬤嬤與阿蟬說說笑笑,不知是被豬油蒙了心還是怎么地竟是嗤笑一聲,眾人的目光追過來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一張臉慘白眼睛躲閃,縮著身子只敢看著地面。 “這位是新來的繡娘喚作錦繡,我和夫人看過了手藝不錯,往后你就跟著阿蟬罷,也好讓她帶你熟悉熟悉繡房里的規矩。既然開了話匣子有些話我就趁著這個機會全說明白,免得你們當中的一些人當咱們夫人什么都不知道由著你們在繡房里胡作非為。拿著方家的銀子最好規矩點兒,要是給我聽到哪些人亂嚼舌根,我可不管她是靠著誰的抬舉進來的,都得給我滾出去,免得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好湯?!?/br> 林嬤嬤聲音嚴厲,嗓音像是手中的針猛然扎進皮rou中讓人疼得直顫,在座的人全都知道她暗指的是姚娘子。這姚娘子向來囂張跋扈,以為有個在方家當管事的親戚就了不得,她們平日里附和著也不過是怕她給使絆子,其實早就恨得牙根癢了,沒一個人不暗暗在心里高興。 林嬤嬤又提點了阿蟬兩句這才離開,全然沒有將姚娘子暗搓搓憤恨地眼刀放在心上,不過是個扶不起的阿斗,也不回頭看看自己家里的那個爛攤子有什么好得意的?真是不看自家臟,光看人家院子里長荒草。 阿蟬今兒心情好,繡房里的規矩里里外外都說了個清楚,還將平日里放置自己東西的地方分出一半來讓給她。錦繡的話很少,看似溫雅清秀,但是阿蟬總覺得有幾分壓抑,她的眼睛像是一方深邃的黑海有什么東西在里面沉浮,與之對視讓她忍不住一顫。 “阿蟬姐,我這會兒做什么好?我瞧著你的針線活靈活現跟真的一樣,我若是摻和進來,只怕變了模樣?!?/br> 錦繡眼底的那絲讓人不適的光消失不見,差點讓阿蟬以為是自己看錯了,頓了頓笑著說:“這是是過段時間小姐要穿的衣裳,夫人很是看重,倒不好讓你做什么了。前兩天小姐身邊的沐蘭姑娘說小姐缺個香囊,你若是得空兒就試著做個,入了小姐的眼,往后再這繡房里也吃得開些。不過往后只怕是要連累你,外面那些人都不大喜歡我,我不放在心上,你要是受不得我便同林嬤嬤說一說,免得你到時候受委屈?!?/br> 錦繡抬頭驚訝地看著阿蟬,好一會兒才笑道:“阿蟬姐真是個好人,我才搬來清河鎮上不久,和誰都不熟,我自己覺得一味迎合那些不喜歡的人很是無趣,所以往后我跟在阿蟬姐身邊就好,聽林嬤嬤說夫人很賞識你吶?!?/br> 第十七章 太陽西斜,錦繡還端坐在那里一針一線的繡香囊,專心致志地模樣讓收拾東西準備離開的阿蟬一陣臉熱,她的心早就跑到外面了,一天的功夫也不過繡了朵粉桃。 錦繡察覺到她的注視,瞇著眼笑道:“阿蟬姐,能回了嗎?” 阿蟬點點頭道:“外面傳來響動就能回了,最近有人在后巷里被拐走了也不知道這會兒是死是活,鬧得人心惶惶,怕歹人不消停,方家也松口讓咱們早些回了?!?/br> 錦繡一臉淺笑,跟著起身收拾:“多虧阿蟬姐和我說,這事聽著怪嚇人的,你知道失蹤的是誰嗎?莫不是她得罪了什么人被人報復給……” 阿蟬只顧低著頭將絲線卷好,隨手打了個結,活做得時間長了也就曉得當中的門道,剛來方家那會兒什么都不懂,線老是莫名其妙地不夠用,她也不是蠢的當下明白過來,想來是那些手腳不干凈的慣犯因為她是新來的才把主意打到她頭上。那天之后她特地留下來捉‘賊’,不想還真給她逮到了,說來姚娘子看不得她好也是那時候結下的梁子,她不過是私下里說了姚娘子兩句就被記恨到現在…… “聽說是岑家的姑娘,倒是見過一回,是個溫和很好說話的人,旁于的倒是不清楚了。我先回了?!?/br> 布簾一起一落方才的女子已經出去了,錦繡臉上的表情瞬間消失,眸子里散發出淬了毒般的狠厲,她倒要看看他們能瞞多久??傆幸惶焖獙⑦@里的天都給掀了,讓那些人為他們所犯下的罪孽而償命。 阿蟬一眼就看到不遠處靠在墻上的等候的男人,貝齒緊咬著下唇泛出一抹白色,后面出來的人難得見阿蟬害羞,打趣道:“可瞧瞧,都說一物降一物,咱們向來什么都不怕的阿蟬如今也有了能治她的人,還是個俏郎君,阿蟬真是好福氣?!?/br> 林遠南雙目灼灼地盯著阿蟬的臉頰,心間像是落了一支輕羽被撩撥的整個人都柔和起來:“走吧?!?/br> 直到后面那幾道打量的目光遠去,阿蟬才覺得自己渾身都輕快了,路過賣雜物的攤子她選了兩把細線一把刃口鋒利的剪刀,照舊與老板講價付了錢才回家。眼瞅著日子近了,她的嫁衣還沒做好,白天沒功夫也只得等晚上回到家吃過晚飯才能做。天幕暗下來在家中也只能點著油燈縫縫補補,和祖母說些有趣的話,等到了時辰就熄燈睡覺,除非過年那會兒街上熱鬧,這才出去玩一陣子。這樣的日子雖說無趣得緊,卻勝在清凈,過久了也不覺得有多難熬。 “上次給你帶的膏藥可好用?要是管用我下次去城里再找他去要些,王進是我從小玩到大的兄弟,他家是開醫館的,不缺這個?!?/br> 阿蟬搖頭笑道:“瞧著這天兒馬上就熱了,你送我的那些還沒用完,還是不要為我落人情了。你來接我會不會誤了活?要是給掌柜的說可怎么好?” 林遠南抿著嘴笑:“不妨事,掌柜的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