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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好吧,她說了算,不過不能太過分啊?!?/br> 又嵐笑了,“不會太過分的?!?/br> 說完,呂字圩又添一句,“溫知夏,失蹤了?!?/br> 修戎眉心微動。 又嵐第一時間看修戎神色,除卻責任,她還看到一種無可奈何。 停頓片刻,呂字圩又說:“還是那句話,本來不想告訴你的,但分隊找一天了,一點線索沒有,我覺得,還是跟你說一聲,看看你知不知道她在哪兒?!?/br> 修戎:“嗯?!?/br> 呂字圩:“那成,不打擾你搞對象了,跟嫂子問聲好,回頭請……” 修戎沒讓他說完,掛了。 又嵐:“溫知夏是誰?” 修戎:“我以前一個學生囚禁過的人?!?/br> 又嵐:“你學生犯罪了?” 修戎:“死了?!?/br> 又嵐不再說話,再次摟住他胳膊,腦袋枕上,閉起眼睛。 修戎掉頭,“我送你回家?!?/br> 又嵐:“你去找她?” 修戎:“嗯?!?/br> 又嵐:“我跟你去?!?/br> 半晌,修戎應聲,“嗯?!?/br> * 呂字圩把幾個‘樂子’關進拘留室,摁椅子上,把雙手鎖在椅背。 接著搬個電視進去,把又嵐傳過來的幾個片子給他們放上。 幾個‘樂子’看著屏幕上愛情動作片愈演愈烈,雙手不能動,彼此也夠不到彼此,紛紛哭出聲來,那畫面,慘不忍睹。 局里倆年輕人忍不住擊節贊嘆,“呂隊,招兒咋想的?太絕了!” 呂字圩想起又嵐那一身傲氣,不由為修戎擔憂起來:哥們,祝你好運。 * 二區精神病院。 修戎停車,又嵐朝擋風玻璃外瞅一眼,鐵柵欄門,只見寬,不見高。 她問:“精神病院?” 修戎:“嗯。二區精神病院?!?/br> 又嵐:“她會在這里嗎?” 修戎:“會?!?/br> 又嵐:“為什么?” 修戎:“她愛我學生,這里是我學生生前工作的地方?!?/br> 又嵐皺起眉,“你學生……和她……” 修戎:“都是女人?!?/br> 又嵐沒有問題了。 修戎:“你在車里等著?!?/br> 又嵐:“我想跟你一起去,”又看一眼鐵門,“可以嗎?” 修戎微笑看她,“嚴格來說,不可以?!?/br> 又嵐:“不嚴格來說呢?” 修戎下車,繞到副駕駛,打開車門,伸出手,“你要想看看,我可以帶你去?!?/br> 又嵐把手擱上去,任他握住。 走到鐵門前,門衛看到是修戎,就放他進門了。 踏進院內,入目四棟七層樓,三棟有‘住院部’標牌。 建筑陳舊,設計老派,風吹過,還給人搖搖欲墜的錯覺。 獨立開來的入口彰顯未來主義,再往里走,門廊盡頭是圓拱形狀,像是楚門。 一進門,幾個醫護迎上來,與修戎一陣寒暄、親熱。親熱的都是女人。 又嵐心里泛酸,抽回手來,一人往前走,滿目的單元。 每個單元都有十多間依次排列的病房,鐵質房門,有個拳頭大的窗戶,又嵐踮腳往里望,望見左邊四張床,一扇焊貼條的窗戶。 想看看右邊,剛扭頭,一雙大眼橫空出現,堵住小窗戶,又嵐被嚇一跳。 修戎扶住她,“這間病房里,是一個精神分裂癥病人,表現為木僵,還有一個躁狂癥病人,表現為思維奔逸、情感高漲,活動增多?!?/br> 又嵐撫胸順氣,回過神來,瞥修戎一眼,“敘完舊了?” 修戎笑,“干醋也吃?” 又嵐推開他,“你管得著嗎???” 修戎不再應茬,給她介紹,“躁狂癥病人,主要問題是精力旺盛,興趣廣泛,行動敏銳,舉止粗魯。你剛就是被他嚇到了?!?/br> 又嵐本不想說話,但還是輕點了下頭。 再往里走,是一個挺大空間,包含一個娛樂室,一個會議室,一個零食廳和兩個隔離間,一個強制間。 她問:“強制間是干什么的?” 修戎:“有自殺傾向的、暴力傾向的、難以控制的、難以預料的,都會被關在這里,由男護工看管。 又嵐又問:“男護工還有這功能呢?” 修戎:“精神病院的男護工兼職打手,每個都身材彪悍、一身肌rou?!?/br> 又嵐腦海閃過,修戎對付那幾個兔頭麞腦的畫面,“難怪你會打架?!?/br> 修戎:“大部分精神病人沒有攻擊行為,棘手的是極個別?!?/br> 又嵐:“這極個別肯定不是一般的棘手?!?/br> 修戎淡笑,“是這樣?!?/br> 再往里走,就走出去了,四棟樓后身是一排平房,簡陋,在圓形圍墻包裹下,更顯脆弱,總覺得哪天墻倒了,房就塌了。 每一間房都開著燈,白色燈光被團在這逼仄一角,與世隔絕。 走近一些,墻面貼著小木牌,牌上職工宿舍四個字,依次看過去,姓名排列。 又嵐:“以前你就在這里住嗎?” 修戎:“嗯?!彼麪科鹩謲沟氖?,拉她到盡頭,一扇木門前。 又嵐看他一眼,“你的房間?” 修戎:“她在這里?!?/br> 哦,那個叫溫知夏的女孩。又嵐了然。 修戎推開門,打開燈,只見溫知夏蹲在床上,縮在墻角,像只受驚的雀。 第33章 第 33 章 溫知夏的聲音蒼白無力,“為什么不公開?” 修戎:“社會輿論力量太大,為避免民眾人心惶惶,不能公開?!?/br> 溫知夏抬起頭,淚滿面,“你騙人!好多重審案件都公開了!” 修戎很從容,“成事不止靠人為,天時地利一樣重要,這案子被政府壓著,就算我不要命了,呂字圩不要命了,也換不來它的重見天日?!?/br> 溫知夏咬住袖子,“你就是怕你丟了飯碗?!?/br> 修戎嘴角溜出一絲苦笑,“我從來不靠我的職業吃飯?!?/br> 溫知夏瞥一眼此間宿舍,隨處可見的卯榫結構,散著陳舊氣息,透著歷史感。確實寒酸。那他為什么還要在這里守那么多年? 她問:“那你為什么還要把你的青春擱在這里?” 修戎拉一把椅子,牽又嵐過來坐,才說:“因為這里需要我?!?/br> 溫知夏不懂,“那你又為什么走?” 修戎實話實說,“因為溫爾雅死了?!?/br> 溫知夏有一瞬困惑,又嵐有一瞬失神。 修戎又說:“她叫我一聲老師,我卻只教她本事,不問她處事,我心有愧?!?/br> 溫知夏:“這不過是你的狡辯,你不是有愧,你是無顏以對,你不配她愛!” 修戎:“我很感謝她愛我,在這個乏味枯燥的地方給過我一個春天,但愛并不大于一切,她需要為她所做負責,我也需要為這里醫護、病人負責。所以她付出了生命,我離開了崗位?!?/br> 又嵐只覺心跳加速,她站起身來,盡量讓自己神色沒有太大波瀾,“我出去待會兒?!?/br> 她沒給修戎說話機會,快步出了木門。 修戎站起身,透過窗戶望她一眼。 溫知夏看他的眼神,就像自己看溫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