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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其他人相處也都是和和美美的。更重要的是,薛氏心里認定,就是因為青柳與她家大郎八字極合,所以嫁來沒多久,就把大郎帶回來了。他們林家,不能做那種過河拆橋的事。 林湛看薛氏欲言又止,便道:“娘,您有什么事,還不能對兒子直說么?” 薛氏想了又想,索性直說道:“你剛才不是問青柳是誰么,她是家里給你娶的媳婦兒?!?/br> 林湛面上的笑意頓住,繼而張口結舌,半晌后又掏了掏耳朵,結結巴巴道:“娘,我……我剛才沒聽清楚,您、您再說一遍,她是誰?” 薛氏既然說了一次,第二次就容易多了,直接道:“她是你媳婦兒?!?/br> 林湛便聽清了,聽得一清二楚,他仿佛被誰定了身,呆呆坐在那兒。 薛氏有些擔心,道:“湛兒,你沒事吧?” 林湛抹了把臉,又去和他娘確定,“娘,我記得我當年走的時候,還沒成親的,中間隔了十年,這是我第一次回來,怎么就無緣無故有媳婦兒了?” 薛氏嘆了口氣,便把事情的首尾與他說了,說到他去了那么多年,始終不曾托夢回來時,說到動情處,仍有些心酸,眼眶也紅了,最后道:“那時也是沒辦法了,聽老人家說了這個法子,我想不如就試一試,最后挑了青柳,沒想到她過了門才三個月,就真的把你招回來了?!?/br> 林湛一陣無言,他是不信所謂冥婚八字之類的話的,但也不好說出來反駁他娘。 薛氏見他不說話,又試探道:“湛兒,你是不是不喜歡青柳?” 林湛無奈道:“我與她都不曾說過話,談不上喜歡不喜歡?!?/br> 薛氏又嘆了口氣,“娘知道,你對這門親事未必滿意,可是青柳也是苦命孩子,咱們家可不能欺負她?!?/br> 林湛點點頭,“我知道?!?/br> 他只是有點意外,沒打算做什么。那女子雖不是他自愿娶進門的,可如今確確實實已經拜了天地,是他林家的人,那他就沒有翻臉不認的道理。 不就是突然多了個媳婦兒么,這些年他連死亡都接觸過好幾回了,還有什么場面沒見過?這種事,于他而言,不過小事一樁 ……吧? 不知為什么,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某人,心里突然有點不確定起來。 對了,他剛才在飯桌上說什么來著? 林湛看向他娘,眼含期待,“娘,我剛才沒亂說話吧?” 薛氏見他這么問,便知他是接受了,臉上神情緩和下來,笑著瞪他一眼,“你說呢?你還問鴻兒青柳是不是你弟妹呢?!?/br> 林湛面上有些慘不忍睹。 薛氏又道:“怕什么,你下午回來時,就和個野人一樣,也沒見青柳說什么?!?/br> 林湛捂了臉,不想說話。 青柳洗了臉,習慣性要去給林湛的畫像上香,到了跟前才反應過來,現在已經不用這么做了。 她看著貢桌上的香爐,覺得人既然還活著,那還用香爐供著他,未免有些不吉利,于是便把爐子收了,放到柜子里,那張畫像因掛得太高,她拿不下來,只得暫時掛著。 收好后,她又洗了手,才將臉盆端去門外倒水。 林家每間院子都有回廊,回廊下修著水溝,回廊與回廊相接,水溝與水溝相匯,不知最終都通向哪里。 她正看著流走的水出神,突然聽到院子外傳來腳步聲,驚了一下,忙躲進屋里,關上房門。 林湛聽到關門聲,跨進院子的腳步一頓,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難道他今天回來時的模樣真的有那么不堪,把人嚇成這個樣子? 作者有話要說: 我知道今天短小了,沒辦法,每到周末忙得飛起,我連崽崽們給我砸的地雷都沒空去看呀 還有,每次斷章是自然而然到那里就斷啦,不是我人工斷噠! ☆、林家男兒 林湛盯著東廂房門看了會兒,腳下一轉,又去了林鴻的院子。 這院子與東院的格局一樣,此時錦娘和瑞哥兒不在,只有林鴻一人在書房里待著。 雖十年沒回來,林湛倒一點不覺得陌生,熟門熟路走進去。 林鴻正俯在案上作畫,林湛在門邊叫了他一聲,不見回應,好奇地走過去瞧了一眼,頓時無語。 原來林鴻正畫他今日回來時的樣子,不僅衣衫襤褸,毛發蓬亂,連被他爹揍了兩拳,嘴角青腫,含著血水的模樣都畫上去了。 林湛看得有些牙癢。他這弟弟不知怎么回事,自小就愛畫他,而且畫的都是他欺負人,或者一身狼狽時的場景,就沒見他畫過一次好的。 考慮到時隔這么久,今天第一次回家,多少要給人點面子,不能揍他,林湛勉強把癢癢的手控制住,扣指在桌上用力敲了兩下。 林鴻一驚,抬頭見是他,又嚇一跳,忙把畫遮起來,訕笑道:“大哥,你怎么來了?” 林湛哼了一聲,大搖大擺地坐在椅子上,翹起腿。 林鴻忙湊過來給他倒茶。 林湛斜眼瞧他,道:“你坐,我有話問你?!?/br> 林鴻便在他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乖乖等他發話。 林湛喝了口茶,道:“你知不知道周伯父家的女兒怎么樣了?” 他當年出事前,家里曾給他訂過一門親,女方家與他家算舊相識,兩人自小也見過幾面,雖說不上多深的感情,但也勉強算是青梅竹馬了。這次回來,只聽他娘提他新過門的媳婦兒,不見她說起與他訂過親的周寶珠,他心里就有點猜測,只是沒當面問他娘,省得她不高興。 林鴻面上有些遲疑。 林湛見了,便道:“直說就是,別婆婆mama的?!?/br> 林鴻道:“當初你出事的消息傳來,沒多久她爹就來家里拿婚貼,兩家退親了,后來也沒怎么來往,只聽說她不久后嫁了別人?!?/br> 林湛點點頭,倒也沒有別的想法,畢竟那時大家都以為他死了,沒道理讓個十幾歲的女子給他守寡。他會來問林鴻,不過是為了證實心中的猜測罷了。 林鴻吞吞吐吐地又道:“大哥……現在這個大嫂挺好的,你別欺負她?!?/br> 林湛郁悶地看他一眼,“我是那樣的人么?怎么娘這么說,你也這么說,我什么時候說要欺負她了?” 你還真是那樣的人。 林鴻心中腹誹,只是這話,他不敢當著他大哥的面說,不然挨一頓揍那都是便宜的了。 林湛見他不說話,身體側傾,手肘撐在茶幾上,摸著下巴,懷疑地上下掃視他。 林鴻頓時緊張,正襟危坐,道:“大哥,你看什么?” 林湛抬了抬下巴,“是不是你把小時候的事說給她聽了?不然她怎么會這么怕我?” 小時候這笨弟弟天天給他欺負,但林湛從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