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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也可以把彈琴當作是自娛自樂的消遣?!?/br> 冰冰十分受用地說:“哥哥真是我的知音!對一個東西的喜好呢,裝不出來,也逼不出來。我喜歡寫作,當我想寫東西的時候,就愿意放棄其它的事情專心去寫,寫好了自己覺得很享受,而不是為了得個A。鋼琴就不一樣,我練習只是為了考試?!?/br> 文暢說:“那不如等下到家以后,你不必再干巴巴地練琴了,我幫你找點樂子吧?!?/br> “什么樂子?”冰冰大感興趣,兩眼放光。到底是十幾歲的少女,玩心大。 “稍安勿躁,馬上你就知道了?!蔽臅呈芰吮鶜g快語氣的感染,說話也活潑俏皮起來。他扭頭看看冰冰一臉“拭目以待”的表情,再轉回視線看前面的路,不禁微微紅了臉,因為他的心情受冰冰對他的反應的影響太大了。這不就是被她左右,為她歡喜為她憂嗎。 文暢在男女之情上并不是一張白紙,只是他在冰冰這里的感覺與以往不同。這是一個年紀小天性活潑的丫頭,但是也是一個思想獨立不被束縛的大人。 到家了。冰冰飛快地換下校服,跑到文暢的房門口,門開著,她禮貌地先敲門才說話:“哥哥!到底幫我找什么樂子???我已經等著啦?!?/br> “進來??!我也在等你呢?!蔽臅吃诜坷镎f。 冰冰走進去,看見哥哥站在窗前,手里抱著一把琴,有點像小提琴,但是比小提琴大,不像能架在肩膀上拉的。 她好奇地小跑過去,接過琴來仔細看看摸摸:“這是什么琴?” “Guitar,吉他,我從英國帶回來的。你那首,我也能用吉他彈的?!蔽臅痴f:“中國人現在還不怎么熟悉這種樂器,就像幾十年前的鋼琴一樣。不過在歐洲,它已經很受年輕人歡迎了,表現的風格率性隨意,演奏的姿勢靈活多樣,邊彈邊跳都可以。像這樣——” 文暢示范了一下一邊撥弦一邊夸張地扭動身體?!翱纯?,比小提琴更能宣泄情緒吧?”文暢問冰冰。 “哇!哥哥你還有這樣的秘密武器!”冰冰興奮了:“這是瘋子發明的吧?我也試試!”她拿過吉他一陣亂撥,一邊配上她學的西洋舞步,大轉兩圈,最后差點站不穩。 “哈哈!看我是不是很有潛力?一學就會!”冰冰得意地說。 “哎呀小姐,你這有些瘋過頭了。站穩了,小心摔傷了?!蔽臅撤鲎”竞?,接著解釋:“吉他對于細膩的感情,也很有表現力??梢赃厪椷叧?。像這樣——” 他抱著吉他坐在床沿上,翹起一條腿,姿勢瀟灑地隨意劃撥起來,彈的是他自己即興的調子。他又輕唱一句:“我心愛的姑娘,在遙遠的故鄉······” “??!我要陶醉了······”冰冰閉著眼捧著心做陶醉狀,然后睜眼調皮地說:“哥哥你的吉他水平,追求女朋友肯定可以了?!?/br> 文暢馬上接口說:“沒有錯!你也真是我的知音。我認為吉他之所以在歐洲受歡迎,就是因為很多年輕人學會彈它之后就能夠浪漫地求愛了。我預測,吉他以后在中國也會大受歡迎?!?/br> 冰冰點頭贊同,接著輕聲埋怨:“好東西怎么不早點拿出來???” 文暢說:“還不是怕影響你考試,其實我憋了好幾天了。不如我們一起彈那首怎么樣?算是你給我伴奏,吉他在這首曲子上的表現力還是不如鋼琴;但是也算我給你陪練,讓你的音樂考試更加成功?!?/br> “好啊,一起彈!現在就去?!北苡信d致。 兩個人到樓下小廳里,冰冰坐下開始彈她的鋼琴,文暢隨即把吉他加進來,中間停了幾次磨合一下,僅僅半個鐘頭,兩個人已經配合得不錯了。 一曲既終,冰冰說:“我們很有默契哦,血脈相通啊?!?/br> 文暢看看她,想說“我們不是血脈相通,是心靈相通”,但是終究覺得這話目前還說不得,所以一出口說的是:“是心有靈犀一點通?!?/br> 這時毛妹端了茶點過來放在旁邊的幾上,對冰冰說:“小姐,你前幾天每天練琴的時候都像在撒氣一樣,把那些琴鍵敲得啪啪響,我都覺得疼。今天你終于學少爺好脾氣了?” “是嗎?我前幾天彈琴敲得重?”冰冰看看她哥:“哥哥也這么覺得嗎?” “沒有,我沒有注意?!蔽臅硨γ谜UQ郏骸巴庑新牊狒[,內行聽門道?!?/br> 毛妹癟癟嘴說:“哎喲,那自然少爺是內行,我是外行?!?/br> 文暢說:“毛妹,我的意思是,”他看看冰冰,冰冰正疑惑地等他給答案,于是他接著對毛妹說:“你是內行?!比缓髴蛑o地對冰冰一擠眼。 毛妹喜滋滋地說:“是吧少爺,我沒說錯吧。小姐今天彈得溫柔多了。少爺那個琴聲音也好聽,少爺彈得好?!比缓笏_步輕快地回廚房去了。 “毛妹簡直是天才??!”冰冰夸張地對哥哥說。 文暢說:“毛妹聽得很準,不過她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前幾天鍵盤敲得重,是因為你心焦氣躁,一心想拿個好分數;今天你力度適當,說明你心平氣和,不計結果,只享受過程,不就像玩兒一樣嗎?!?/br> 冰冰點頭:“哥哥說得對。我的水平就這樣了,關鍵是心態?!?/br> 邱菊兒興沖沖地下樓走過來,一路走一路說:“你們怎么不彈了?毛妹這丫頭真不該打岔。我在樓梯上聽了一會兒了,冰冰你今天彈得好聽極了!兒子你彈那個琴是好看極了!mama在上面看著,你們就是一對金童玉女??!” 冰冰不以為然地說:“大媽你也太夸張了?!?/br> 文暢趕緊對他媽使眼色,示意她別多說。邱菊兒略顯尷尬,轉移話題說:“冬月呢?怎么不下來吃點心?冰冰,去請你mama來吃點心?!?/br> 冰冰答了聲“嗯”,上樓去了。 文暢對他媽低聲埋怨:“mama你別這么露骨好不好?我們背后說的那些,冰冰什么都不知道,當著她的面這么說,她會覺得我們瘋瘋癲癲?!?/br> 邱菊兒點頭道:“媽明白,這樣糊里糊涂地敲邊鼓,真是不行。還是要先過了你爸爸那一關,再把話跟冰冰挑明了說。你二媽的態度我都知道了,她是不反對的?!?/br> 孟冬月跟著冰冰下樓來了,她說:“菊姐,文暢,今天都沒出去???” 邱菊兒搶著說:“文暢這幾天都是接了冰冰放學就不出門了。我是下午的牌局臨時取消了,在房里發呆,剛才我聽到他們兩個彈琴才下來。冬月你也不要總是待在那個小佛堂里念經,我們坐著吃點心,聽他們再彈一遍?!?/br> 孟冬月淡淡笑著說:“好啊?!备窬諆阂黄鹱?。 文暢看著冰冰,溫和地說:“那我們再彈一遍吧,反正也是玩兒?!?/br> 冰冰點頭,在鋼琴前坐下。兩個人又合奏一遍,這次更順利了,而且兩個人都彈得很輕松。 冰冰按完最后一個鍵,雙手離開鍵盤在空間停了一瞬,下意識地抬頭看一眼她哥哥。她感覺剛才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