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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票子。 “四千塊?!惫f把錢原封不動的塞回紅包還給袁楊:“拿去買糖吃,這是你老丈人丈母娘的一點心意,別嫌棄少啊?!?/br> 袁楊沒接:“你累了先歇著,我去廚房抽根煙?!?/br> 郭穎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嗔怪:“學的倒是快……去陽臺,把窗戶開道縫不就行了?”還是上次來的時候,郭爸爸煙癮犯了,慣性的去廚房打開吸油煙機抽煙,很是讓袁楊看了個稀奇。 “沒事,”袁楊笑笑:“正好我去沖個澡?!?/br> 房間里只剩下郭穎一個人,往日習慣的悠然獨處這會兒竟然因為某人的缺席而顯出無聊。上網?沒意思??磿??翻了兩頁一個字都入不去眼。 這么折騰了幾分鐘,陽臺走了兩趟終于無事可做。鬼使神差的,郭穎盯著那張大床犯起了嘀咕。 結實嗎?會不會翻身就響?怎么回想起來自己全然沒有印象了? 郭穎扭了扭腰活動一下筋骨,小跑了兩步用力撲到床上。嗯,不響? 再滾!我翻我翻我翻翻翻…… 從床頭滾到床尾,又從床尾翻到床頭。 小郭同學睡了將近十年的這張大床絕對有著質量過硬的扎實資本—— 沖洗了個戰斗澡的小袁隊長剛好穿著睡褲和背心推門而入。抬眼的功夫,就見到自家老婆毫無形象可言的骨碌碌翻身滾著趴到了床尾。 鬢絲發亂,小臉緋紅。 兩個人都愣了。 某人是糗的大腦當了機,而另外一個則是看的呆掉了。 在袁楊的字典里沒有萌翻了這樣的形容詞,所以看到這樣的郭穎,他翻撿了一下貧瘠的詞庫,沮喪的發覺還只能用可愛來比喻。 原本在經過昨晚的長談后,袁楊對郭穎的認知又多了一些敬重。他覺得她是一個條理清晰分明知性成熟的女人,某些方面自己只是被她顯小的外表蒙蔽了。 可是現在……好吧。他得承認,這樣小貓樣的女人再度顛覆了他的定義。孩子氣的,甚至有點呆的…… 郭穎一骨碌爬起來,狼狽的恨不得在被子上挖個洞把自己埋進去:“洗、洗好了?這么快?”為毛自己做點類似于心虛的壞事就被撞個正著???這太令人悲憤欲絕了…… “嗯?!痹瑮詈茏匀坏纳焓窒蚝?,咔噠一聲上了反鎖。 呃……郭穎更窘了。他不是以為自己在暗示什么吧……天地良心,她就是檢查一下自己大床的牢固程度,僅此而已。 晶瑩的水珠沿著他短短的發梢滴下,很快在白背心上暈染出一塊水漬斑駁。 郭穎聽到自己的心跳的很快,看著他慢慢走過來坐在床邊,什么都說不出來。 英俊的男人微微彎了嘴角,純良又正經:“你房間的隔音效果好嗎?” 第41章 蜜月7 事實證明,僅通過某件事情的小概率發生就去推斷出一個結論是多么不靠譜的行為。 上次慌亂的第一次讓郭穎覺得自己可能是性冷感,苦惱忐忑了許久依然不得法??墒沁@天晚上在她自己的家里,在她睡了十多年的床上,她才發覺自己真是庸人自擾了。 小區里很安靜,偶爾有一兩聲犬吠也是極快的平息下去。隔壁一墻之隔睡著的就是她的父母。房間里只能聽到他們兩個粗重卻刻意壓抑的急促喘息。 擔心、害怕、惴惴、羞愧、興奮。那是一種說不出的叛逆感,仿佛青春期挑戰權威的少年,不是多壞,就是一種骨子里被壓抑進而反彈的表象。 郭穎一直在父母身邊長大,無論是求學還是工作,從不曾離開A市。 即使她跟父母的關系親密無間,有時候跟朋友似的沒大沒小,即使她已經嫁做他人婦,母親張羅布置了她的房間也已默許??墒沁@樣的事情,她還是沒法坦然的視作理所當然。 在自己的家里,和袁楊做著最親密的事兒。 她說不清楚這種復雜的感覺,只覺得腦子里翻江倒海的,身上和掌心都是汗涔涔的,微微哆嗦著,像是打擺子。 隔著窗簾,外面有光,影影綽綽。 一掌之距的那張容顏因為情動而變得鮮活生動,褪去往日的克制隱忍,他瀕臨失控的表情帶著幾許暴虐專-制的顏色,像是睥睨天下的君王,她一個人的。 鮮血般紅艷艷的錦被從男人肩背上滑下,微涼潮濕的空氣撲過來,沿著張開的毛孔鉆進去,卻絲毫解除不了兩人心頭的燥熱和渴望。 她什么都抓不住。這一瞬間整個人都像是被扔進了深不見底的潭子,細密涓流無孔不入的侵占她的全部感官,漸漸下沉漸漸被吞噬。瀕死的惶恐刺激著腎上腺素急劇飆升,想要不管不顧的大叫救命…… 袁楊就那么虛攏著這具嬌小的身子,下巴擱在她的肩窩,挨著她美妙溫暖的身體久久不愿動彈。 激烈鼓點樣的心跳終于隨著汗水一點點收斂,貼在一起的胸口感受著彼此間細微的震顫,那是種奇妙的錯覺——他們每人都有著兩個心臟,強壯健康,帶著跳躍的勃勃生機。 “唔,你起來……我去洗洗?!睙o力的小手抬起都重逾千斤,拍在袁楊的胸口比新生的嬰兒強不到哪兒去。 這種帶著鼻音的嬌憨聲音和碰觸讓袁楊心里軟的一塌糊涂,這一刻竟然有了種荒唐的念頭,他那前二十九年都白活了…… 躡手躡腳的清洗完又回房,郭穎冷的縮成一團。 昏黃的臺燈下,袁楊就那么靠在床頭,錦被搭在腰上,背心都沒穿。古銅鑄就般的肌膚被燈光渲染出油畫般的溫暖效果。 他的指間夾著香煙,剛剛抽了兩口??吹焦f進來,下意識的就要摁熄。 哆哆嗦嗦的鉆進被窩,兜頭蓋腳將自己捂個嚴實:“沒事,咔咔……你抽吧……咔咔……你不冷嗎?” 袁楊失笑,找煙灰缸替代物未果,順手就用食指和拇指掐滅了煙頭放在床頭柜上。 “不是吧,這樣也行?”郭穎極其好奇,伸出小爪子去捉他的大手:“讓我瞧瞧有沒有燙起泡?” 袁楊就勢伸手把她嬌軟的身體撈過來抱在懷里給她取暖:“有那么冷嗎?” “還真沒事兒?!”身體貼上這么個溫暖牌人體大火爐,郭穎舒服的蹭了蹭尋找最佳角度:“你身體真熱,比電熱毯舒服。對了,轉過去讓我看看你背上的傷?!?/br> 袁楊不想動,身體這會兒筋酥骨麻,正舒服著呢:“早就沒事了?!?/br> “讓我瞧瞧嘛?!惫f都沒發現自己還有撒嬌的天分,可是貌似袁楊很吃這一套。 小袁隊長乖乖的松手放開她,翻個身向下滑成平臥。于是那個粉紅的猙獰傷口就大刺刺的闖進了郭穎的眼簾。 不是第一次看到了。早幾天遵照醫囑上藥的時候,都是她一手一腳辦的。 可是即使看了那么多次,甚至連疤痕的每一處線條都刻在了腦海里。還是會心疼。 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