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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大昭的皇子,將來面對這些事情只會更多?!?/br> 真是一句大實話,楚cao畢竟還小,這些事,是他從來沒有想過的,如今竟然要面對,這對他而言是不小的沖擊。 如坐針氈般,韋尚任想到了楚昭專門找了他過去提醒他一定要著重點明這點的話,女帝還真是不好教兒子如何應對各種各樣的女人。 “殿下不必羞澀,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因殿下的身份,殿下不能像尋常的郎君那樣等到了一定的年紀再接觸這些事,早接觸卻有早接解的好。臣的兒子也是在陛下相差無幾的年紀,臣就會告訴他,與女郎要尊重,不可越禮?!表f尚任被女帝委以重任,只好耐著心地當著一個知心的男長輩,一一為楚cao解開心中的疙瘩。 楚cao一聽不僅僅是他一個人要過這一關,羞澀就少了許多。 “前些日子,我聽到武堂的學生提起,朝臣提議母皇另選卿入宮,道是宮中只有我一人未免過于孤獨。韋相覺得,母皇另選卿是好還是不好?”有些問題,以前的時候楚cao不好問,但是既然今天韋尚任說起了相關的事,楚cao也就將心中的疑問提了出來。 韋尚任聽到楚cao的問話,看了楚cao一眼,“此是陛下的內宮之事,好與不好都是陛下說了算,而不是臣等!” 楚cao沒能從韋尚的嘴里聽到自己想的答案頗覺失望。 “殿下剛剛問的并不是臣覺得事情與不好,而是殿下也擔心陛下若是另誕皇子,殿下該如何是好?!表f尚任一言道破了楚cao的心思。 楚cao是真有那樣的擔心,如今在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后,更擔心。 “在殿下眼里,陛下是什么樣的人?”韋尚任那么一問。 楚cao道:“母皇是英明之君,賞罰分明,至公無私?!?/br> 這些場面上的話,韋尚任也是聽多了?!俺嫉囊馑际?,在殿下看來,陛下是個什么樣的母親。殿下覺得,陛下待殿下的好與不好,會因多一個人或是少一個人而改變嗎?” 說到這里,楚cao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他的擔心,何其多余。楚昭生下了他,選擇與柴景生下了他,那是楚昭早就做好的決定,從來不會因為說不說透給楚cao而改變。 “是我想多了,多謝韋相?!背ao被韋尚任說白點明了,高興地與韋尚任作一揖。 韋尚任見楚cao通透,撫須而笑,“殿下,陛下之光明磊落,胸襟寬闊,是臣等所敬所佩的,臣等很希望殿下青出于藍而勝于藍?!?/br> 表明了對于楚cao的厚望,楚cao一頓,隨即與韋尚任再做一揖,“韋相所言,我記下了?!?/br> 韋尚任道:“今夜設宴,殿下只管做好自己份內的事?!?/br> “是!”說是由楚cao款待,實際上做事的是韋尚任,楚cao只是過來長見識的。 忙碌的時候總是過得分外的快,阿兼與楚cao換上了正裝,夸贊道:“我們大皇子長得真俊,比端敬皇帝不遑多讓!” 楚cao被拿與伯父相比,高興地一笑,要知道楚昭也曾多次稱贊過楚毅之的容貌,直言天下能比者無幾。 “殿下凡事多看韋相,不必怕那區區的高句麗?!卑⒓嬗侄诹艘痪?,楚cao點頭應是。 “殿下,時辰不早了,韋相已經在外候著?!蓖忸^的人將情況報來,楚cao與阿兼道:“阿兼,我走了?!?/br> “嗯,殿下快去吧?!卑⒓娓吲d地再拉正了楚cao的衣裳,與楚cao揮著帕子。 楚cao昂頭挺胸地往外走,這是楚cao第一次代表大昭接待他國的使臣,至此,楚cao開始見識到了各國各族不一樣的風情,他才知道,原來在大昭之外,還有那么多寬廣的土地,各種各樣與大昭不同的國家和人民。 “大皇子到,韋相到!”宴會設在宣政殿的側殿,楚cao與韋尚任一前一后地走來,其他人都連忙見禮,楚cao的目光落在前頭高句麗的使節上,緩緩的走到正座,抬手道:“諸位請起!坐!” 雖然稚嫩,楚cao的聲音卻是很穩,話音落下,他先入坐,其他人謝過之后方才紛紛入座。 “久聞大昭的文化和禮儀,今日得見大昭的皇子,果然是儀表堂堂?!备呔潲惖呢┫嘁婚_口就說楚cao的好話。 “你過獎了,我尚年幼,比起韋相,衛相,蕭相他們還差遠了!”一下子點了大昭的三位宰相,以儒士之名而聞名天下的,還有以知禮而聞名的,更有以美名傳揚天下的,楚cao自覺與他們相比,自己實在是差得太遠了! 高句麗的丞相萬萬沒想到楚cao一口氣拉出了三個人來表示自己差遠了,他這附和也不是,不附和也是,笑道:“皇子謙虛了?!?/br> “此非我所言,這是我母皇說的。我母皇說了,我的禮節但凡有這三位丞相的一半,就算我合格,至今,我尚未能做到,所以母皇從不讓人夸贊我的禮節?!背ao很實在也很真實地說。 韋尚任能感覺到習慣了說客氣話的高句麗丞相此時內心的崩潰。 “高句麗諸位遠道而來,殿下何不敬他們一杯?!表f尚任是真可憐他,故而難得的給他一個臺階下。 楚cao一聽也是,端起了桌上的水,“我尚年幼,不能飲酒,以茶代酒,我代大昭敬高句麗諸位一杯?!?/br> 這么小的孩子不能喝酒,規定是楚昭定下的,大昭的人都知道。 可是,偏偏有人不知道,那年幼的高句麗公主站了起來,端著一杯酒說了一通高句麗的話,楚cao一句沒聽懂,還是一旁精通高句麗的人為楚cao解釋道:“殿下,高句麗的公主說她也喝酒,殿下也該飲一杯,否則就是看不起高句麗?!?/br> 這句翻譯不僅是楚cao聽到了,其他人也聽得清楚。 楚cao當下將手中的茶水放下了,“高句麗此來大昭為何?” 一問出所言,本來志高意得的高句麗人皆是臉色一變,楚cao不與小姑娘計較,卻轉向了高句麗的丞相,“大昭待諸位客氣,那是因為遠來是客,無論高句麗是求和而來,還是單純的來訪大昭,大昭都要以禮相待。但是,客大欺主未免就過了?!?/br> “皇子殿下說的是哪里話,我高句麗豈有此意?” “沒有嗎?我剛剛已經說了,我尚年幼,以茶代酒,貴國的公主殿下剛剛說的話,丞相聽不懂?我大昭的人說錯了貴國公主的話?”楚cao直問,高句麗丞相被逼得節節敗退,話人家沒有說錯,高句麗公主確實就是這樣的意思。 “大昭若真是看不上高句麗,憑你們能進我大昭的首都長安,能到我大明宮?能在我大昭款待諸國來使的宣政殿?”楚cao一個又一個的問題丟了出去,絲毫不退不讓。 高句麗丞相忙道:“公主殿下年幼不懂事,冒犯了皇子殿下,還請皇子殿下恕罪?!?/br> “如果只是冒犯我,那不過是區區小事。但是,貴國公主話里的意思非指于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