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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立刻開門見山道:“莫說陛下只是病重,哪怕陛下真有個三長兩短,你們既為大昭的宰相,也要把這天下給穩住了。誰要是敢有任何異動,墨軍也不是吃素的?!?/br> 似乎,都不約而同地忽略了鐘氏,鐘氏在大明宮里深居簡出,很少有出面的時候,然而她卻是除了楚昭外,另一個可以調令墨軍的人。 急的人,未免是太急了。大昭沒有了楚昭,有鐘氏在,也能立起。 “陛下的身子?”五相皆是楚昭一手提拔的,是忠于楚昭的人,他們進宮來,一方面是將外面的情況告訴鐘氏,也是想要確定楚昭的無恙。 “太醫已經在為陛下降溫,會沒事的?!辩娛霞纫獞n心楚昭,同樣還要穩定朝局,她的神經同樣繃著,對著他們,鐘氏連一絲憂慮都不敢顯露。 見鐘氏穩得住,總是讓五相松了一口氣,余下的,還是盼著楚昭快點好起來。 “祖母!”已經長得越顯穩重的楚cao從楚昭病倒后就守在楚昭的床邊,見鐘氏見了五相回來,楚cao立刻迎了上去扶著她。 鐘氏坐在一旁,“祖母沒事,你去看看你母皇?!?/br> 楚cao道:“太醫說了,母皇的溫度已經降下來了,父后在照看母皇?!?/br> “阿滿,你要快些長大!”鐘氏看著楚cao說了一句,楚cao點著頭,“祖母,我在努力長大?!?/br> “陛下,陛下醒了?!辩娛弦姵ao懂事,老感安慰,摸了摸楚cao的頭,里面傳來了齊冶歡喜的聲音,鐘氏立刻牽著楚cao往里去。 “給我杯水吧?!背扬@得嘶啞的聲音傳來,齊冶趕緊的給楚昭倒水,楚昭小心地要坐起來,三珠和四喜上前扶著,齊冶拿了水來,楚昭喝了一杯又一杯,快把整壺水喝完了,齊冶高興地道:“陛下還要嗎?” 楚昭搖了搖頭,喝了那么多水,總算感覺唇舌沒那么干了。見著鐘氏牽著楚cao進來,朝著鐘氏一笑,“嚇著阿娘了?!?/br> 嚇是有的,鐘氏伸手拍拍楚昭的臉,“醒來就好!” “母皇?!背ao走了上去拉拉楚昭的手,楚昭也朝他一笑,“怕嗎?” 楚cao點點頭,楚昭道:“別怕?!?/br> 聽到這一句,楚cao熱淚盈眶,他忍住不叫眼淚落下,楚昭道:“去傳朕的旨意,明日朝會免了,先生的葬禮由禮部負責,下葬之日,朕親自去送?!?/br> “諾!”楚昭這一病,嚇壞了不少人,對于楚昭傳達的旨意,無人表示不妥,只乖乖的去將事情都辦妥。 姜參下葬之日,楚昭果然親自相送,楚昭既去,旁的人又怎敢不去。 故而姜參的葬禮算是大昭自建朝以來,最為人矚目的喪事,又何嘗不是顯露了楚昭對姜家的重視。 送完姜參夫妻之后,楚昭再次發起高熱,時醒時睡,斷斷續續的折騰了小半個月才算好。 這小半個月叫朝中上下的人都懸著一顆心,生怕楚昭有個三長兩短。 楚昭大好后的第一次臨朝,所有人都注意到楚昭瘦了,原本合身的朝服顯得寬大,然而卻比往日多了威嚴,一眼掃下,叫人不寒而栗。 “先生為大昭之首相,幼時蒙其為朕啟蒙,后冀州諸事,朕與阿兄多賴先生維護,故,先生一去,首相之位,于朕在朝再不會另立他人。往后諸事,六位相互扶持?!贝搜砸怀?,眾皆應是,對于楚昭的重情,無人詬病。 余之一生,楚昭一如其所言,在位之時,朝中獨六相而無首相,亦顯露了對于姜參的肯定。 楚宸遠在揚州,聽聞姜參逝世,楚昭大病了一場,心急如焚,然楚昭未有詔令,她不能回京,待聞楚昭大好,大松了一口氣。 “母皇!”楚cao同樣因為楚昭的生病嚇得不輕,此時此刻靠近楚昭,也想確定母親的無恙。 楚昭沖他招手,“你來!” 楚cao聽話地靠了過去,楚昭與旁邊的人吩咐道:“你們都出去,不許任何人進來!” 這樣鄭重的吩咐還是楚昭第一回,楚cao是楚昭叫過來的,這般吩咐,定是有要事與楚cao說,三珠等人紛紛退了下去。 楚cao面對楚昭瘦了一圈的臉,有些不明,楚昭道:“阿滿害怕嗎?” 頓了頓,楚cao才搖頭,“不怕?!?/br> 并不明白楚昭問的是什么,然而楚cao還是說了一句不怕,引得楚昭一笑?!澳懽訅虼?,不過,下次要記得先弄清楚母皇問你怕什么再回答?!?/br> 沖著楚昭一笑,楚cao點了點頭。楚昭摸摸他的頭,“今天叫阿滿過來,是因為有件很重要的事,母皇要告訴阿滿?!?/br> 重要的事??!楚cao長到那么大,一直都覺得楚昭做的事都是極其重要的事,但是跟他有關的重要事,還是第一回。立刻學著他的先生們的模樣,正襟而坐,“母皇說,阿滿聽著?!?/br> 一個小童裝正經的樣子逗樂了楚昭,這是她的孩兒啊,因為他的生父,比起楚宸來,她要與楚cao疏離的多。 “今天,我要告訴阿滿的是,阿滿生父的身份?!背炎鍪碌娘L格一如既往,直接粗暴。楚cao聽著一愣,“我的生父,我不是母皇跟父后的孩子嗎?” 從小到大,齊冶待楚cao一直都極好,雖然他們家的關系和別人家不一樣,然而真心假意,楚cao從小就能分得清楚。 楚昭肯定地告訴楚cao,“不是。你雖是我生,皇后卻不是你的生父?!?/br> 驚嘆地張大了眼睛,楚cao腦子里圍繞著楚昭的話已經轉了無數的念頭。他的生父不是皇后齊冶,那他的生父是誰,母皇是大昭的皇帝,她能改了乾坤稱帝,難道她沒有辦法立心愛的人為后? 不,不,不,不是這樣的,一定不是。他所知道的,父后也是當初的楚昭親自選定的,皇后的人選,由著母皇。 “在想什么?”楚昭對于楚cao驚愣的模樣并不意外,輕聲問著楚cao,楚cao想把滿腦子的想法都告訴楚昭,最后卻只化作了一句話,“阿滿的生父,是誰?” 楚昭看著楚cao,“就是在朕病重之時,與你說要寸步不離朕的兵部尚書柴家七郎,柴景!” 再一次看著楚昭,楚cao的心都要跳出來了,柴景,柴景。是啊,那樣的男人比起齊冶來是要優秀得多,楚cao一下子就接受了這個事實。 “你有什么想問的?”楚昭對于楚cao那一副很快接受的模樣并不詫異,而是誘導地問了楚cao。 楚cao已經不是那不知事的孩子,該懂的東西他都懂。 “母皇當初為什么會跟他生下阿滿?”楚cao想了想自己的出身,有些不明白,他一直以為父母因愛有加,原本一切都是假的,“父后知道阿滿不是他的孩子嗎?” “知道。朕早在立皇后為后之前就告訴過他,他會是大昭最尊貴的皇后,只要他聽話,朕會護他一輩子,朕,做到了?!背讶绱苏f著。 此時年幼的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