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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鐘氏并不是尋常的夫人。 “太后!”三人結伴退出,衛九張口說了一句,韋尚任道:“揚州的韋家,不能善了!” “若是換了你們二人,你們能善了?”韋尚任語氣中的惆悵姜參聽出來了,立刻問了一句,“不說陛下的身份,楚氏的身份,尋常人家,有這樣做事的嗎?以無子而休妻,原沒有什么過份,你用了別人的嫁妝不還也罷了,娘家找上門來,竟然還倒打一耙,說楚家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陛下太后處處禮讓,他們反倒蹬鼻子上臉。對陛下無半點恭敬,心懷叵測,只怕背后鼓動?!?/br> 姜參也是說的公道話,楚昭一開始把事情交給鐘氏處置,就是不想把一點小事弄成大事。 偏偏韋家人自己要作死,鐘氏先禮后兵,不把韋家的人給拍死,鐘氏就枉為楚昭之母。 “我若是給他們去信?”韋尚任張口說了一句,卻又突然頓住了。 姜參道:“你早在朝中發了話,他們要是聽得進去,就不會有今天的事了?!?/br> 大實話??!韋尚任深吸了一口,“難道我就看著他們自尋死路?” “大浪淘沙,非陛下和太后跟他們過不去,是他們自尋死路,與人何尤!”姜參勸了韋尚任,“太后有一句話說得對,凡事總要講個理字,你我都是有兒有女的人,將心比心不過如此!” 韋尚任無可反駁,最終只能痛心地閉上了眼。 鐘氏下令,派過去的部曲立刻照辦,即刻將韋家告上了縣衙。原本以楚家今時今日的身份,楚昭貴為皇帝,要殺韋氏滿門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偏偏楚昭沒有濫用皇權,竟然如同尋常百姓一般將韋氏告上了縣衙。 小小一方縣令啊,拿著狀紙真是要瘋了,什么時候,皇帝要人死,還要跟尋常百姓一樣告官來的? “太后有令,韋家娶的是楚家女,并非是公主,楚家女受此屈辱,請縣令裁決。這是一應物證。請縣令大人過目?!币蜃煺?,鐘氏在部曲里自是派了這樣的人才。 含笑客客氣氣的,怎么看都是一副請大人作主的模樣。但是,縣令心里一陣陣發毛??! “大人,如今天下都是楚家的天下,他們想要審,那就審吧,只要咱們做好了份內的事,誰也挑不出我們的刺!”縣令旁邊的文書給縣令出主意。 “你的意思是,秉公辦理?”縣令轉頭問文書,文書直點頭,“天下之勢,無可逆轉,楚氏女得天下,天時地利人和,連徐禹的十萬大軍都被她滅了,區區的揚州既對付不了徐禹,又怎么對付得了她?!?/br> “我看大昭的陛下是個心胸寬廣的人,只要大人好好辦事,必有重用。至于世家們,此事我們秉公辦理,他們能如何?”文書繼續說服縣令,縣令還是挺認可的。 “來人,將韋氏滿門押來!”縣令一拍案下令,衙役們立刻應聲而去。 “依照規矩,既然要審案,正好讓百姓們都聽聽,免得將來叫人覺得大人畏于皇權,偏袒楚家,毀了大人的清譽?!?/br> 這么貼心的表示,縣令也覺得這主意好極了。昭告天下的審案,最后結案時就沒人敢挑他的刺了! 贊賞的看了對面的人一眼,轉頭吩咐人敲鑼打鼓地讓縣里的人都到縣衙來聽審案。 沒一會兒的功夫,韋家一家都被押了上來,公堂外面已經叫百姓擠滿了人。 “肅靜!”縣令一拍驚木,下面的人聲慢慢消失了,縣令輕咳一聲,“韋家,楚氏狀告你們休棄楚家女,卻不肯歸還楚家的嫁妝,你有何話說?” “大人,這是楚家冤枉我們吶,我們韋家是什么人家,什么時候淪落到要用媳婦嫁妝的地步,那是他們冤枉我們吶!”韋家人中一老婦人急切地反駁,正是楚愉之前的婆婆。 “冤枉。正好,大人,不如就讓韋家的鄰里們都說說,韋家就是什么樣的人家吧!”鐘氏派來的人,豈會打沒有把握的仗,該準備的早就準備好了, 縣令一頓,“那就傳證人上堂吧!” 人證很快地傳了上來,韋家今時不同往日的,原先他們住的不過是尋堂的民宅,四周鄰里都是尋常的百姓。 “韋家啊,什么韋家,擺著世家的譜,一天到晚要不是靠他們家兒媳的嫁妝,連飯都沒得吃!” “就是,還一天到晚吹噓自己以前家里吃什么山珍海味,拿人家小媳婦當牛做馬的,世家刻薄起來啊,真是比我們這些尋常的老百姓都要狠!” “大人,我不認識他們,何談他們是我們的鄰里!”韋老夫人聽到一群婦人七嘴八舌地說著他們家的不是,急急地爭辯! “什么話,不過是兩個月前才從我們那里搬走,這就裝得不認識我們了。哎喲,一定是得了什么好處了,一家子有了錢,可不就不認以前住哪兒了?!?/br> “可不,他們總說自己是什么世家,高門大戶的,要是讓人知道他們以前跟我們住同一條胡同里,不讓人笑死他們!” 你一言我一語的,氣得韋老夫人都要瘋了,“你們閉嘴,都給我閉嘴!” “老夫人口口聲聲說跟這些人并非鄰里,我這里倒是有一張房契,地址跟這些大叔大姐說的地方一樣,不知你們韋家作何解釋呢?”掏出一張房契,這位奉上叫縣令過目。 韋老夫人急道:“不可能,房契早就被毀了!” 話音一落驚覺失言,捂住嘴都來不及了,縣令冷哼一聲,朝著楚家的部曲問道:“你還有何證據證明他們用了楚家的嫁妝?” “除了我家大娘子手里握著的韋家簽名,他們說那是我們家大娘子冒充楚家人簽的,還有這些當票,另外還有當票的掌柜,他愿意出堂作證,證明當初是韋家的人,讓我們大娘子拿了嫁妝去當的?!比俗C物證啊,哪一個他們都不缺。 “是哪一家的掌柜,傳上堂來詢問?!笨h令又拍了一記堂木,立刻有人引著一個掌柜走了上來,朝縣令作一揖,“見過縣令大人!” “起來吧!你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說來,若有半句謊言,定不輕饒?!笨h令有言在先,既是警告,也是防止掌柜的說假話,作偽供,掌柜的忙道:“不敢,不敢!” “這位郎君拿來的當票呢,在下記憶很是深刻,原本依我們當輔的規矩,是不該過問客人的事的,只是這位夫人每隔幾日就到當鋪來,當的東西越來越貴重,在下才會特別注意了一下。我記得所有的當物里,最貴重的是一顆雞蛋大的東珠,當時那位夫人是極其不舍的,還和陪她一同來當鋪的郎君說起,這是她嫁妝里頭最后一樣值錢的東西了,若是再當了,她就什么都沒有了?!?/br> 縣令一聽立刻問道:“你可還認得那位郎君?” “自然是認得的,在下是做生意的人,形形色色的人都見多了,聽到用夫人嫁妝